秦沁覺得,眼前這個“男模”,大概是跟顧銘夜撞了臉。
喝的暈乎乎的,瞅了瞅“男模”,又瞅了瞅蘇玲,一時間有些發怔。
但其實,秦沁的確沒有看錯,來人正是顧銘夜。
顧銘夜到了澤興之后,通過白琴霜,得知秦沁早已下班,并且是跟徐在一起離開的。
當即就讓李放去查了秦沁下落。
這一查,竟查到跟徐在去了一個紅桃k的酒吧。
而后他便趕到了這里。
酒吧人頭攢,人影眾多,不好尋找的蹤影,李放就提議打電話喊保鏢過來一起尋找。
但顧銘夜等不及,直接一躍到了舞臺上。
視野開闊,他一眼就看到了喝的爛醉的秦沁。
本來不相信會來這種地方,可此刻,看到真的在這里,一向冷靜穩重自持的男人,下頜線繃,臉鐵青。
而秦沁卻沒有察覺他面的不對,仍舊以為他就是蘇玲所說的“男模”。
“他跟一個人長得好像……”秦沁帶著濃厚醉意,輕輕笑了一聲,對一旁的蘇玲大著舌頭道,
“蘇玲,你看,他是不是長得很像顧銘夜啊?”
蘇玲定睛細看,見真的是顧銘夜,直接倒吸一口涼氣:“媽耶!”
而這時,顧銘夜已經從舞臺上下來,大步流星朝秦沁走去。
但他的出現,顯然已經讓酒吧眾位客人都注意到了。
按材長相來說,寬肩窄腰、雙修長、……
他的確當得上極品。
又戴著一副金邊框眼鏡,斯文的張力直接拉滿!
再加上他穿的西裝革履,氣場強大,所以大家都以為他就是今天“西裝暴徒”主題里介紹的那位“仙品男模”。
眼看著他就這麼從舞臺上下來,朝坐席區一個人那里走去。
大家紛紛不干了。
嚷著:
“欸欸?還沒開始表演吶!怎麼回事啊?”
“那人不會是個富婆,把他提前給包了吧?”
“這怎麼可以!問問他什麼價!我出兩倍!”
“我出五倍!”
“……十倍!”
眼看著周遭“如狼似虎”的起哄聲越來越大,蓋過了音樂聲,傳到了顧銘夜耳。
顧銘夜步子一頓,直接轉掃視一圈眾人,那目像是離弦的利箭,隔著鏡片,朝眾人去!
然而這樣的注視卻并未起到應有的“喝退效果”,反而引起了一陣更為猛烈的抓狂尖:
“哇!好Man啊!”
“好有男人味啊!”
“喜歡喜歡!太絕了!”
顧銘夜眉心跳了跳:“……”
他吸了口氣,看向著急忙慌帶著保鏢趕來的李放,只一眼,李放瞬間會意。
吩咐下去后,保鏢迅速展開清理,將圍過來聒噪不休的眾人瞬間清退。
李放又直接找到酒吧管理人員,關掉吵鬧的音樂。
頃刻間,除了閃爍的燈球,喧囂的酒吧徹底歸于安靜。
沉著臉的顧銘夜朝一臉迷惘的秦沁走去,燈在他臉上映出變幻莫測的影。
他冷冷掃了一眼蘇玲和徐在之后,直接彎腰要將醉酒的秦沁攔腰抱起。
秦沁眉頭蹙了蹙,下意識哼唧一聲,推拒他的抱抱。
顧銘夜齒關咬了些,說話的語調盡力溫和如常:“走,回家。”
秦沁嘟嘟囔囔:“不要……”
“回家!”這次一溫和都不帶了,顧銘夜耐心耗盡,聲音不可避免的裹了些沉肅冷厲。
秦沁已經喜歡上了這里的氣氛,還想繼續喝,自然不肯走,揪著顧銘夜的領,反抗:“放我下來,我不要回家……”
一旁,徐在看不下去,站了出來:“前夫哥,沁姐不愿意跟你回去!”
前夫哥?
顧銘夜眉心一跳,作微頓,直接抬眸睨向徐在。
那眼神凌厲的像是能夠吃人,迫十足。
蘇玲眼皮一跳,哪見過這麼可怕的顧銘夜?簡直要被嚇死了!
雖然知道徐在家境殷實,在廣城也算是有些頭臉,可再有頭臉,也肯定比不過如今在金字塔頂尖盤踞著的顧銘夜啊……
于是,蘇玲趕拽住了徐在。
可徐在卻犯起了軸,再次梗著脖子道:“蘇玲姐,你不用攔著我,為一個男人,必須要懂得尊重!他不尊重沁姐。”
顧銘夜額角跳了跳,直接被氣笑了。
有種!
下一瞬,直接將的像一灘爛泥的秦沁打橫抱起,筆直站著,凝視徐在:
“年輕人,與其心別人的妻子,不如想想自己和家族的前程吧。”
說完,抱著秦沁轉就走了。
李放堪憂地看了一眼徐在,心里替他點了蠟,默默搖了搖頭。
而后跟上了顧銘夜。
*
回去的路上。
勞斯萊斯。
顧銘夜將爛醉如泥的秦沁抱在上,不發一言,卻給人一種山雨來風滿樓的迫。
李放捕捉到氣氛不對,便十分有眼地將車擋板給升了起來。
擋板升起,空間閉。
可這種抑的氛圍,秦沁卻像是毫沒有到。
暈乎乎嘟囔了一句:
“極品男模,你干嘛呀,擺個臭臉給誰看……”
聞言,顧銘夜臉可以說差到了極點。
他按捺住自己躁的緒,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懷中人兒的下。
輕輕一勾,迫使直視著自己,聲音低低沉沉,命令的口吻:
“睜大眼好好看看,我是誰。”
興許是下被抬起有點不舒服,秦沁一偏頭,掙了他的錮,眨著明亮的眼睛看他。
看了半晌,才恍然大悟一般:“哦……顧銘夜……”
顧銘夜直接氣笑了:“顧銘夜?”
鮮這樣直呼自己的名字,除了最近跟自己理論的時候。
平常都是溫地喊自己銘夜,從前更是尊敬地喊自己大哥。
哪像現在,語氣里,凈是輕佻與不尊重。
顧銘夜深吸口氣,冷靜下來注視著秦沁:
“我問你,怎麼又跟徐在混在了一起,而且還跑到那種地方,電話也不接,甚至也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
秦沁極輕的笑了一聲,因為醉酒,眼前顧銘夜那張俊臉朦朦朧朧,模模糊糊,像極了夢境里虛幻的泡影……
秦沁膽子突然就大了幾分。
抬起手直接上了顧銘夜的結,犟犟的毫無心理負擔:“怎麼?你管我啊?”
顧銘夜冷著臉:“我們說好了今天要一起過結婚紀念日的。”
“哦……”秦沁咯咯笑笑,淡淡橙子味的香甜酒氣噴灑而出,聲音糯,
“我給忘了,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過不過的……又有什麼所謂?”
顧銘夜眉心跳了跳,他發覺,他好像拿此刻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秦沁玩心大起,纖細的手指在他結打著圈,嘟嘟囔囔:
“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結婚紀念日……你就能拋下我去陪你的白月過生日……我怎麼就不能去玩一玩呢?”
面對的又一次翻舊賬,顧銘夜了眉心,倒沒想到還記著這件事。
語氣沉了些:“這是兩碼事。”
秦沁又笑了:“兩碼事……好啊……兩碼事……”說著,手指倏地聚攏,直接住了他的結。
顧銘夜條件反悶哼了一聲。
摁住的手,嗓音喑啞:“別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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