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氏以往也有過風無限的時候，許是包桂蓮接手之后，底下的人對質疑聲太大，就會努力做到最好。只是有些事，的確不是努力就有用的。

包桂蓮千辛萬苦想要維護的代家，也只能保持原來的水平，經不住日漸衰退。

好在如今代明終于懂事了一些，愿意幫著包桂蓮分擔。不然那代氏，早晚怕是要崩。

殷華突然出聲，“那市的事，得方嵂為幫忙。”

這話，也算是在提點包桂蓮了。

“方嵂為？他都要跟沈氏合作了，如何幫我？”雖然猶疑，卻還是期盼地看著齊冉寧。畢竟外界都在傳，齊冉寧與方嵂為鶼鰈深，夫妻之間分外和睦。只要齊冉寧愿意說話，方嵂為是一定能聽得進去的。

無論如何，現在都只有方嵂為能幫代家了。

殷華輕嘆道：“你知不知道十年前海市曾經出過一個神？”

包桂蓮仔細回憶，還真想起有那麼回事。

海市重商，對于這類財經新聞的報導從來都是十分夸張。大概十年前，的確是有那麼一個神，而且還說把人弄到傾家產。

要真有這麼一位神，那代氏豈不是有救了？

殷華輕輕點頭，“那神就是方嵂為。”

聽了這話，齊冉寧和包桂蓮同時訝異。

十年前？

十年前方嵂為也才是個十幾歲的年，那個時候他只怕都還沒繼承家業呢，怎麼當的神？

況且這事，從來都沒聽方嵂為提過。

殷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齊冉寧驚訝的模樣，耐人尋味。

“據說，是因為。”

齊冉寧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聲。本能地就是不信，畢竟方嵂為長得也不像邊有人的樣子。

“不可能！”

“反正聽說是為了個人。不過……你這麼篤定的嘛？”

“那當然，方嵂為那個木頭腦袋，哪見過什麼人啊？”

而且他態度惡劣，每次發脾氣都跟炮仗似的。就這，他還能因為人？齊冉寧是不信的。但真的聽殷華說的時候，齊冉寧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希方嵂為就是屬于自己的！

自然也就不想聽見方嵂為和其他人有什麼牽扯。

“那不一定啊，冉寧，你看嵂為那麼優秀。他這樣的男人，或許他對別人沒什麼興趣，但難保不會其他人對他有興趣啊。”

這倒是。

雖然齊冉寧上總是嫌棄方嵂為，但很清楚，方嵂為的長相和條件都是孩趨之若鶩的存在。他這般模樣，即便他自己沒什麼想法，別的人也會有想法的。

那市的事，搞不好還真是方嵂為為了哪個人干的呢。

這麼一想，齊冉寧心里忍不住泛酸。

“那我可得回家找他問問清楚！”

這點，殷華不僅支持，還有幾分看好戲的姿態。

齊冉寧這段時間回去，都有方嵂為親自接送。肚子里懷了一個，方嵂為是真怕磕著著的。眼看自己已經嫁的男人那麼熱絡，再回想殷華所說的事，齊冉寧忍不住了幾句。

“方嵂為，你怎麼那麼殷勤？”

“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殷勤我對誰殷勤？”

方嵂為問齊冉寧這麼一句話給問懵了，要知道，這段時間，兩人一直穩定。齊冉寧時不時里還能蹦出那麼幾句甜言語來，說得方嵂為心花怒放的。

今天如此反常，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方嵂為想著，開門見山地問：“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瞞著你什麼了？”

方嵂為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自己有什麼事瞞著的，主要是，他的生活單調，不像齊冉寧那麼彩。基本上方嵂為的生活只有兩件事，一是工作，二是家庭。如今這兩件事基本都被齊冉寧占滿了，他就算想瞞著，也沒什麼機會瞞著。

要說公司，連日來他與齊冉寧經常同進同出。要說家庭，齊冉寧上下班他都一直親自接送。

既如此，怎麼可能有齊冉寧所說的瞞？

而且方嵂為行事坦，又不是代明那種人。

齊冉寧雙手環，突然提起，“十年前，你攪弄市風云，聽說是為了一個人？”

之前齊冉寧一直以為，那個被他在市害的傾家產的人，是朱雀幫的人。今天聽殷華提起，才知道不對。因為先前提起那事的時候，時間一直很模糊。殷華說起十年前，齊冉寧又查了一番，才知道時間的確對不上。

這事當時也是佳文告訴的，想來佳文也有意幫方嵂為瞞著一些。

果然，方嵂為的臉沉了下來，對此決口不提，“誰跟你說的？”

齊冉寧向來仗義，自然不會賣了殷華。便道：“沒人跟我說的，我就是突然想起來這麼個事，然后自己查的。”

“沒有的事。”

怎麼可能沒有？

齊冉寧想著殷華說起這件事來的時候，那麼斬釘截鐵，那樣子就不像空來風的。而反觀方嵂為，對此事緘口不提，還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顯然是有貓膩，藏著掖著心虛了！

“方嵂為，你不對勁。”

果然，方嵂為依舊沒有為自己辯駁的打算，而是近齊冉寧，低聲道：“你多心了，這事過去那麼久，我自己都忘了。你現在這麼說，我確實一下子也想不起來。”

不可能忘了！

以方嵂為的子，他要特地從市出發破壞一個人的人生，不是深仇大恨的話齊冉寧當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

為了一個人……

好啊，方嵂為心里不會真有什麼白月藏著吧？

這事瞬間激起了齊冉寧的斗志，“行，你不說的話我自己查就是了。方嵂為，你最好別告訴我真相，讓我自己查。”

這脾氣上來，誰也攔不住的。

方嵂為想解釋，然而張了張口，還是算了。

這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他自己也不想提了。

只是……

這事還真的有些難以啟齒，不太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