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開玩笑?我是看和你有緣,才這個價賣給你,這要是換了別人,最得二百萬才能出手!”
眾人心里忍住笑,雖然大家都知道青銅比較值錢,但這只人魚燈座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青銅還不可知,而它破損的實在太嚴重了,就算是真的青銅,恐怕也沒有什麼價值了。
陳微微一笑:“我是喜歡這只青銅燈不假,但你別把我當冤大頭啊!一百三十萬?你愿意賣給誰,就賣給誰吧!”
他說著隨手又扔回攤位上,正好在一把半米多長的青銅古劍上。
“別!別!小兄弟,一切都好商量!”老板急忙開口,“我看你也是誠心想要:這樣吧,我給你個實在價,三十萬!”
陳默不作聲,只著老板,一臉似笑非笑的神。
老板臉上有些掛不住。
“二十五萬,不能再了!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三歲的兒子嗷嗷待哺,等著我賣古董買呢!你怎麼都得給我兒子留一口吃的吧!”他一臉痛的樣子。
顧娥和林寶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是們第一次真正的接古董,沒想到這里的水分這麼大。
而林寶怡更是在慶幸,自己上次撿的那幅唐卡,自己沒有被宰,肯定是那個老板不識貨。
肖青璇知道陳不會無的放矢,也不說話,只默默的著他。
陳緩緩的開口:“二萬!”
“兩萬?小兄弟,你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老板張大了,故作夸張的表,心里卻樂開了花。
三百買來的,賣出兩萬,六、七十倍的暴利。
蔣鴻飛哈哈大笑:“兩萬?陳,兩萬你就買這麼一個破爛?我看連五百都不值!還兩萬?你這個所謂的鑒定師,也不過如此!”
鑒定師?
老板聽到這三個字,眉一挑,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眼陳,只見他仍然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實在沒看出有什麼真本領,頓時又放下心來。
“陳,你真的確定這只青銅燈值兩萬嗎?我看頂多也就值一兩千的樣子!”林寶怡也忍不住開口。
雖然不認識古董,但怎麼看這也不像是真正的青銅,無論是電視里還是書本上,都有無數的青銅介紹,這只燈座和那些青銅燈相差甚遠。
退一步說,即使是真正的青銅古燈,破損這個樣子,本就不值錢了。甚至覺得蔣鴻飛這次做的對。
之所以說值一兩千,是為陳遮。這個數畢竟比陳開出的兩萬接近一些,雖然它仍然相距甚遠。
顧娥也說道:“是啊,陳!雖然我不懂什麼古董、青銅,但看它的品相,即使是真品,也沒有任何價值了吧?”
肖青璇看了一眼陳,知道陳在古董上有獨到的眼,絕不開口干涉他的決定。
“阿姨,寶怡,我覺得這只青銅燈值兩萬!”
陳微笑著,他隨手將一旁的那把青銅古劍抓起來。
“兩萬塊,不過得帶著這把短劍!”
眾人轉頭一看,只見那把青銅古劍頂多半米長,殘破不堪,銹跡斑斑,外面不知是什麼做的劍鞘,已經腐爛,只留下一半還套在劍刃上。
而出的青銅劍鋒,上面也布滿銅綠,竟然有幾豁口。
陳手在劍鞘上彈了彈,那兩片黑黝黝的破片頓時跌落在地上,摔得碎。
他翻過另一面,劍刃也是暗啞無,在銅綠,刻著幾個螞蟻爬似的字跡,有些模糊不清了,更是一個也不認得。
肖青璇等人目一滯,他們并不認識這把劍,但是拜這幾年霸屏的秦漢時期的影視劇所賜,他們依稀覺得,這好像是影視里出現的先秦時期的武,青銅劍。
老板雙眼一凝,他想起來,這把青銅劍是在一老農家的菜園里發現的,他花了三千大洋才買下來。
“哎呀,小兄弟,這……”他眼珠轉了轉,正要彩的表演,陳兩手一攤,阻止道。
“你就一句痛快話,到底給不給?要是不給的話,就算了!我也不再多廢話!”
雖然買一贈一,他虧了許多,但總比都爛在自己手里強。
“小兄弟,你這可真是識貨之人!這可是西漢大將軍霍去病的佩劍!當初他就是用這把劍,帶領漢家軍,打退蒙古人的!”
“只不過保存不好,損毀太嚴重了,這才不值錢的!但是大將軍大英雄的東西,怎麼只能用價錢來衡量?”
“古董古,它所蘊含的是一段歷史,對不對?”
“三千就三千吧!”
老板在那大放厥詞,林寶怡和肖青璇都忍住笑。
蔣鴻飛不由得出言譏諷道:“你賣破爛兒就賣破爛兒,賣假貨就賣假貨,你裝什麼文化人?”
“霍去病是打的蒙古人嗎?他打的是匈奴!你睜眼睛說瞎話,丟不丟人?”
老板毫不覺得尷尬,嘿嘿一笑。
“不管是匈奴還是蒙古人,不都是敵人嗎?有什麼不對?”
蔣鴻飛懶得理他。
陳掏出手機,正要給老板轉賬。
老板又道:“小兄弟,不再看看了?我這里好東西很多的!”
蔣鴻飛哈哈一笑。
“陳,這把爛劍還值三千?頂多一千塊!就當這一千塊錢丟了,撿個破爛兒,你居然還當寶?”
“兩萬塊錢買這兩件垃圾,你以后出門可千萬別提自己是鑒定師,我都替你到丟人!”蔣鴻飛雖然言語極為犀利,但卻心花怒放。
他也讓顧娥和林寶怡看看,就陳這種貨,完全是個沙雕,們還青睞有加?
大家雖然覺得蔣鴻飛言語有些不好聽,但事實的確如此。
林寶怡倒不以為然,知道撿總有看走眼的時候,而這兩件破爛貨的價格不高,也不算什麼損失。
顧娥知道蔣鴻飛的用意,覺得陳有自己堅持的理由,倒也沒什麼。
陳著蔣鴻飛,淡然一笑。
“無知者無畏!”
“你……”蔣鴻飛怒目而視。
“就你這種貨都能當鑒定師,那我豈不是能當全國鑒定師協會的會長了?”
“就你呀?先照照鏡子自己看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