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門外的時候,周晏就約聽到了屋傳出陣陣凄慘至極的嚎聲。
他心里很清楚,傅律一旦出手,必定不會手下留。
然而,當他目睹眼前這個男人的慘狀時,還是不倒吸一口涼氣。
男人的整張面龐已是模糊,難以分辨其本來面目,甚至連牙齒都被打得一顆不剩。
周晏心中不由得暗自思忖起來:這個人都被傅律如此兇狠地報復,那麼周芙又會遭遇怎樣的對待呢?
雖說他與自己這位堂妹向來氣場不和,彼此之間相看兩厭,可無論如何,濃于水,畢竟二人是有著緣關系的親堂兄妹。
想到這里,周晏眉頭微皺,連忙開口問道:“你們這是打算將他帶到什麼地方?”
張銘聞言,不敢有毫瞞,如實地回答道:“回周的話,我們準備將他送去警局。
之前也不過只是尋了個由頭將他暫時保釋出來罷了,如今傅先生既已出了心頭之氣,自然是要將他重新送回警局的。”
一邊說著,張銘一邊揮手示意那兩名保鏢作迅速些,趕把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弄上車去。
張銘已經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轉離去。
就在這時,他不經意地瞥到周晏依舊靜靜地站立在原地,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出于禮貌,張銘微笑著開口說道:“周,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然而,他剛邁出兩步,后突然傳來周晏低沉而富有磁的聲音:“等一下。”
張銘停下腳步,緩緩轉過來,抬起眼眸向周晏,疑地問道:“周,請問您還有其他事需要吩咐嗎?”
只見周晏語氣平靜地詢問道:“你知道宋稚現在住在哪個病房?的傷怎麼樣?嚴重嗎?”
張銘聞言,張不搖了搖頭,如實回答說:“關于宋小姐的傷,我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我倒是知曉所在的病房位置。”
“把地址發給我。”
“好的。”
周晏轉上了車。
沒過多久,一陣悅耳的短信提示音在車響起,周晏隨手拿起手機查看,果然是張銘發來的地址信息。
他練地打開手機導航件,將目的地設置為那家醫院,隨后一腳踩下油門,車輛向著醫院方向飛速駛去。
……
彼時的周家。
傅律的豪車緩緩地駛了周家別墅外寬敞的天停車場,并穩穩當當地停靠在了指定位置。
車門被輕輕推開,傅律從車上下來。
周圍那些目敏銳的人們立刻注意到了他,紛紛投來了關注的目。
很快,便有人眼尖地認出了傅律,臉上出驚喜之,趕忙快步上前,熱地向他打起招呼。
不一會兒,韓舟和顧池樂也面帶微笑地朝這邊走來。
“九哥,嫂子怎麼沒跟您一塊兒來呀?”
顧池樂眨著那雙充滿好奇的大眼睛,率先開口問道。
傅律神淡然,語氣平靜地回答道:“不舒服,所以沒來。”
聽到這個答案,顧池樂不撇撇,嘟囔起來:“哎呀,我原本還滿心期待能見到嫂子呢!”
說罷,他鬼靈怪地湊近傅律,低聲音繼續說道:“九哥,您咋不把嫂子帶來呢?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向大家宣告主權,讓其他人都清楚知道您可是名草有主的人!”
對于顧池樂這番調侃,傅律只是不以為意地嗤笑一聲,然后無奈地解釋道:“住院了,不方便過來。”
一旁的韓舟聞言,不微微蹙起眉頭,關切地追問道:“住院?”
傅律點頭,將宋稚遭遇歹徒襲擊并傷的經過大致講述了一番。
聽完之后,顧池樂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地口而出:“靠,如今可是法治社會,誰這麼不要命了?”
與此同時,韓舟也將視線投向傅律,也想知道到底是誰。
傅律正張口,突然瞧見周芙著一襲華麗的抹長,姿婀娜地朝自己款款走來。
他眼珠一轉,角微微上揚,故意賣起了關子:“等到了時候,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了。”
話一說完,只見周芙笑容滿面、步履輕盈地走到了他們跟前,聲問道:“你們幾個神神地說什麼呢??”
顧池樂其實對周芙毫無好,他之所以前來,完全是看在韓舟的分上才勉強跟隨著一起來的。
因此,當周芙主與他搭話時,他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兒就沒有理睬。
周芙似乎并未因顧池樂的冷漠而到毫惱怒,依舊笑意盈盈地將目投向了傅律,聲說道:“九哥,真是太謝你能來我的生日宴會。”
聽到這話,傅律臉上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緩緩開口道:“如果我不過來的話,這份心準備的厚禮可就沒辦法送到你的手中。”
周芙一聽,眸瞬間閃過一驚喜的芒,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你還給我準備了禮?是什麼啊?”
面對周芙滿懷期待的眼神,傅律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故作神地吐出兩個字:“保!”
隨后,他便側越過周芙,大踏步地走進了宴會廳。
周芙見到傅律朝著宴會廳走去,心中一,連忙提起擺,快步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兩人便并肩走進了宴會廳。
剎那間,原本喧鬧的宴會廳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的目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他們上。
在場的客人們先是一愣,隨后開始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看吶,那不是傅律嘛,沒想到他今年居然回國了。”
“可不是嘛,而且他還和今天的壽星周芙一同現呢,這兩個人可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呀,真是一對金玉,太般配。”
“我還聽說他們兩家早就定下了娃娃親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喝到他們的喜酒,吃上他們的喜糖。”
“……”
這些議論聲清晰地傳了周芙的耳朵里,的角微微上揚,流出一不易察覺的得意之。
沒錯,昨天做出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
宋稚那個上不得臺面的人,就不配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
等生日結束,到時候在收拾。
敢搶的男人。
那就別怪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