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安低頭著手機屏幕上那條剛剛推送的新聞,眼底閃過一痛。
許霧,你做的真絕啊,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他輕笑出聲,一剎那,眼底的悲涼就被掩飾住,撐著墻站了起來,踉踉蹌蹌走到桌子旁邊。
給自己重新開了一瓶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沈暨白給江淮序使了一個眼神,這陸祈安本來從小胃就不好,這樣喝下去遲早會胃出的。
“老陸,別喝了。”
江淮序一把搶過陸祈安手上的酒瓶子。
陸祈安不說話,又拿起一瓶酒準備打開,就這樣,兩個人幾個來回,一個拿一個搶,誰也不停。
“你這麼要死要活,許霧知道嗎?”
江淮序恨鐵不鋼,至于為了一個人這樣嗎?連命都不要了?
“誰他媽說了和有關了?我自己的酒我不能喝?”
陸祈安眼底驟然聚起猩紅,怒氣顯而易見。
得,死鴨子。
“行行行,和沒有關,那你也不能喝了,那麼大個公司還等你去管呢。”
“酒給我。”
“不給。”
“啪!”
一個空酒瓶從江淮序腦袋邊過,摔在后面的墻上,碎一地。
江淮序心有余悸,“不是你有病吧?”
差點他就毀容了,而旁邊的兩個男人還抄著兜看戲。
難怪沈暨白自己不來,分明就是怕陸祈安發瘋。
江淮序真的很想說,就沖著陸祈安這狗脾氣,許霧遲早離開他,實在太暴力了。
他這麼俊的臉,要是毀在陸祈安手上,他絕對跟陸祈安沒完。
“你倆還不快過來?”江淮序語氣也不好。
聽到這句話,沈暨白和聞樾這才慢吞吞地走過來。
沈暨白把酒瓶從陸祈安手上出來,低沉冷的嗓音幽幽響起,“沖我們發脾氣沒用,有本事去國外把人找回來。”
陸祈安了,帶著幾分苦,“你以為還能讓我找到嗎?”
買了五張機票,斷了所有聯系,宣布退圈。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為了和他斷開聯系,連當初的那三千萬也還了回來,還是用的經紀人的卡,這是一點都不想和他有牽連了。
他們現在連債務人都不算了,是陌生人了。
聞樾嗤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在桌上敲了幾下,強調散漫。
“那你就這樣頹下去吧,反正在國外過得瀟灑,三年抱倆,等孩子長大了,就帶回來踏青了,興許你去許馨墳前守著,還能上,還能薅一聲叔叔來聽。”
陸祈安驀然抬起頭,黑眸凌厲,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休想!”
這輩子都不可能。
隨后起,拿起車鑰匙就出去了。
“你還不去追他?難不想讓他死在半路?”
沈暨白提醒江淮序,剛才陸祈安可是喝了那麼多酒,萬一在路上出事兒了,后果不堪設想。
“我.......你怎麼不去?”
“我待會兒還要去接我老婆。”
“聞樾呢?他又沒老婆,他怎麼不去?”
“我要和江淮之談合作?怎麼?你替我去?”
“行!真行!”
江淮序對這兩個人無言,最后還是追了出去。
不過聞樾這話倒是管用,陸祈安也沒有頹廢下去,只是整個人變得更加郁起來,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雜志社。
“陳瀟?”
姜妤著那沙發上戴墨鏡的人,沒想到林絮請的神攝影師就是陳瀟?
陳瀟也很意外,摘下墨鏡,“姜妤?林絮?”
林絮張大,“所以Sabrina就是你,你就是Sabrina?”
陳瀟分別擁抱了一下姜妤和林絮,“對。”
姜妤眼角眉梢都是驚喜,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和陳瀟見面,“所以你的采風行程結束了嗎?這次準備在國待多久?”
上次陳瀟還說自己要到世界各地去采風,居無定所,也沒有固定的歸期。
陳瀟歪頭一笑,“就待三天,馬上又要出國。”
“這不正好林主編盛難卻,我就來了。”
這次回國就是理一點私事,而且是回來的,要是被那個人發現肯定就走不掉了。
而且林絮說的也沒錯,從來不拍人,一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面,多一次被暴的風險就越大。
二是自己本也不喜拍人,特別是明星,因為不想伺候一些甩大牌的人。
但是呢,林絮給的價很高,就是幫拍一個小花,而且這個小花還是林絮的朋友,約定一個小時兩百萬。
不拍白不拍,正好現在也很缺錢。
周斯譽上次給的錢快花了,這次就當掙點路費和生活費。
“啊,三天啊,這麼短?”
姜妤失,還以為能和陳瀟好好玩一圈,畢竟難得上一個聊得來的人。
“那什麼,先加個微信吧,以后好聯系。”林絮提出建議,畢竟之前在意大利就很憾沒有要到聯系方式。
“對對對。”
三個人紛紛掏出二維碼,互相加了聯系方式。
“嗡嗡嗡”
陳瀟的手機鈴聲響起,周斯譽打來的。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
走到角落里面,和對面的人談幾句,隨即掛斷電話。
“那什麼,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事先走了。”
“還有明天下午的拍攝我會準時到的。”
陳瀟和姜妤們打聲招呼,準備離開。
姜妤和林絮把人送到門口,“那你記得明天一定要來啊,結束之后我們帶你去玩兒。”
“好。”
沈暨白站在雜志社對面,拿出手機,給聞樾發了一個定位。
沈:【定位】
聞:【?有病?】
沈暨白勾,別人沒老婆管他什麼事兒,收起手機,朝姜妤走過去。
正好和陳瀟肩而過。
陳瀟取下墨鏡,回頭了一眼剛才過去的男人,如果沒記錯的話,沈氏集團的老板——沈暨白。
也不知道剛才他看清楚自己的臉沒有,隨即從包里拿出口罩戴上,剛才戴了墨鏡,沈暨白應該沒有認出來。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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