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志遠：“……”

就算不考慮恥心，這冰天雪地的，也得要人命。

“別多想，不是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你可以去房間里，跳給棠棠看。”

李雅說完，趕跑了，慢一步都怕被單語棠打。

黑夜被雪映照得發亮，篝火傳來歡聲笑語，可單語棠就是生出了一種錯覺，仿佛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了和陸志遠兩個人。

在他的目之下，無遁形。

單語棠轉往房間那邊跑去。

就在快到門口時，被后巨大的力量拖住，轉而拉進了隔壁房間。

單語棠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陸志遠在外套。

面上一陣赧，“你不會真要跳舞吧？”

陸志遠一頓，然后看著說，“你要看嗎？”

單語棠這會兒連眼睛都閉上了。

“不要。”幾乎是不假思索。

陸志遠笑了笑，把暖氣打開了。

“等你想看的時候，我跳給你看。”

他倒了一杯熱水，塞進單語棠手里，給暖手。

“棠棠。”他輕聲喚，聲音溫和得像是要融化冰雪。

也不知為什麼，單語棠覺得，在異國遇到的陸志遠，像變了一個人，不那麼貧了，也沉默了很多。

“之前，你問我為什麼要來，我也不瞞你，我就是為了你，棠棠。我想見你，想到，哪怕能跟你的距離，拉近那麼一點點，都會讓我雀躍的地步。”

“我不否認我想跟你重新開始的事實，這已經了一件，跟我的事業、家庭，甚至是生命同等重要的事。”

陸志遠說著，也有些不可思議地笑了笑，“神奇的，我以前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做這樣的事。可又一想，周靳言都能為沈綿做到那樣了，我又為什麼不可以？”

“跟你說這些，不是在替自己辯解什麼，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決心。棠棠，我只想要你。”

單語棠握著杯子，里面的熱水傳遞出來的溫度，將的雙手溫得暖暖的，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還是止不住地抖。

“但是我不一定會答應你。”

“我知道。是我做錯在先，你不原諒，也是你的權利。可是棠棠，我還是希，希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你可以考驗我，也可以不那麼快答應，你可以指使我做任何事，就是……別不理我行不行？”

“這一次，換我來你。”

陸志遠著，沉默與哀傷，在這一刻匯聚在一起。

單語棠快要被他瘋。

可是，又會不自覺地想到，他曾經，是否也對別的人這樣說過。

“你這是，跟不同的對象，練習過很多次的表白嗎？”

陸志遠愣住，他自嘲地扯了扯角，原來，所有犯過的錯，最后都會得到反噬。

“我以前，是做過許多錯事，但不管你信不信，棠棠，讓我看到未來，讓我想要廝守終生的人，只有你。我把你當我未來的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單語棠看著他，眼眶漸漸潤。

剛才，喝了暖暖的酒，心里有些激，激到，差一點就要答應他了。

所有的年青春，所有的恨仇，全部都跟眼前的男人有關。

可也是他，讓知道，固然好，但也有謊言和背叛。

跟陸志遠的分手，曾經要了半條命，那段經歷也時刻鞭策著，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可眼前的陸志遠，又是這樣真摯。

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辦。

單語棠走過去，輕輕地抱了抱他，“可是我們已經試過了，你說，我很無趣，讓你無聊，你說，你已經，不想再跟我在一起。”

“不是的，棠棠，我那時候很混蛋，我想把你走，所以才言不由衷，說了那樣傷害你的話。很快我就后悔了，但那時，家里著我跟翟凌訂婚，我……”

他抱了單語棠，像是再也不愿放手。

然而，他還是將放開了，在微微掙扎之后。

離開單語棠之后，他學會的第一個詞，是尊重。

“但你那時候，也確實是想跟有長久打算的吧，你甚至考慮過，讓參與到你的人生中。若不是傷害到了沈綿，被周靳言封殺，你現在，應該早就跟結婚了。”

單語棠平平靜靜的，用最平常不過的語言，說著最扎心的話。

陸志遠無言以對。

“但是我早就想跟分開，所以周家對翟家下手的時候，我并沒有做任何努力。雖然周靳言不好說話，但憑著我跟他多年的，請求他高抬貴手，賣個人給我，還是不難的。”

“也許你又會說我不講面，但是棠棠，我本來也不是個爛好人，況且我對翟凌，本就沒有。剛跟你分手不久，我就后悔了。棠棠，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是我為了家族的利益，放棄了你。現在，我愿意傾盡所有，換你回來，你還會原諒我嗎？”

單語棠看著他，眼眶紅紅的，“陸志遠，我不知道，你別我。”

說完便推開他跑了出去。

李雅回到房間的時候，看見單語棠坐在床上發呆，不由驚訝了一番，“你居然回來了。”

單語棠抬頭看，“你什麼意思？”

“我還以為，你們今晚上，會發生點什麼，結果什麼都沒有，白瞎了我費那麼大勁給你們創造條件。”李雅聳了聳肩，往床上一癱。

單語棠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說道，“你不是我，也沒有辦法共，當初我被他拋棄時的。我承認自己心里還有他，但如果我現在就這麼輕易原諒他的話，那我之前所的那些苦，不是都白了？那樣我都會覺得自己真是賤到了骨頭里。”

李雅坐起來，遞給單語棠一張紙巾，“那就讓他好好追，別答應他，看他能為你做到什麼地步。還有，你說的他那位前友，他為做過什麼，也都要加倍地為你做，還有，他以前怎麼對你的，你也怎麼對他，這做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