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薇心里一怔,沒有想到雨點會這麼說,試探地問,“那雨點……不要樂樂姨做媽媽了嗎?”
雨點搖著頭,“樂樂姨不是媽媽,雨點有自己的媽媽。”
樂薇的臉不太好看。
蘭嫂榨好了草莓,正要端上樓的時候,周靳言回來了。
“先生……”蘭嫂看了一眼樓上,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周靳言將外套下來,隨意丟在了沙發上,“在樓上麼?”
蘭嫂自然知道,這個“”指的是誰。
“先生,太太……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周靳言有些詫異,之前沈綿明明跟他說了要去接雨點的……
接著,蘭嫂便將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周靳言聽了之后,拿出手機打沈綿的電話,可那邊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
他嘆了口氣,轉上樓。
走了幾步,又回頭對蘭嫂說,“把雨點帶到我書房來。”
“好的,先生。”
沈綿離開兒園之后,沒有回檀園,也沒有去文苑,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心極度郁悶之下,似乎只有酒才能緩解此刻的痛苦。
沈綿一邊喝酒,一邊反思著自己。
這三年在國外的磨練,確實長了許多,也取得了相應的就,原以為自己已經變得更好了,可現在才發現,其實失敗得一塌糊涂。
沒離婚的狀態下跟林老師往,像個笑話一樣,失而復得的兒,如今也不認自己,還有什麼是值得肯定的呢?
今天在學校禮堂的演講,不過都是裝出來的樣子罷了。
除去這鮮的外殼,其實什麼都不是,貧瘠得一無所有。
沈綿有些自暴自棄,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不斷地自我否定著,就好像陷了一個閉環,一直討伐自己,最后把自己歸咎了一個一無是的人。
在喝完最后一杯酒時,沈綿甚至笑出了聲,原來擺爛也不過如此啊……
拿著杯子,讓服務生再上一瓶酒。
服務生有些擔憂地看著,出于好心勸了一句,“小姐,您不能再喝了,打電話讓您的家人來接吧?”
沈綿笑了一下,卻并不領,“怎麼,怕我不給錢嗎?放心,我不會賴賬的。”
說著,還從包里拿出一踏錢塞進了服務生手里,搖搖晃晃地說,“給你錢,去給我拿酒!”
服務生看了一眼周圍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心里直嘆氣。
這種白白、滴滴的妹子,又喝得這樣爛醉,正是那些獵艷人士競相爭奪的對象。
過不了多久,等完全失去意識,就會有人過來“撿”了,運氣好的可能是一個兩個,運氣不好,還可能是四五個,六七個……
他在酒吧做了許久,這種事見得太多了。
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生,無能為力,管不了,也不敢管。
服務生沒有拿那些錢,而是又替沈綿塞回了包里。
拉扯的時候,他不經意看了沈綿一眼,心里不由得一陣拔涼。
這長得也太好看了,可在這種地方,過于貌,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最后,他只能搖了搖頭,可惜了……
服務生猜得沒錯,沈綿在又干完半瓶酒之后,徹底趴在了桌子上。
那群盯了很久的男人們,開始拳掌,蠢蠢了。
而沈綿對于這些,還渾然未覺。
其中一個男人上前,打量了沈綿一番,對他的同伴豎起了大拇指,意思是說,這是個極品尤。
原本就垂涎三尺的同伴們,此刻更是出了急不可耐的目。
周靳言在給沈綿打了三個電話沒人接之后,聯系了魏融。
“去查,沈綿的位置。”
西京市區那麼大,要找一個人是不容易,但如果是找一輛車,就容易多了。
沈綿現在開的那輛奔馳,魏融早就備注過車牌。
能夠一直跟隨在周靳言邊,魏融也絕非平庸之輩,理這種突發事件,更是家常便飯。所以他習慣萬事留個心,不然也混不到現在。
沈綿今天的出行軌跡,魏融也有所了解,簡單判斷之后,他決定從兒園附近開始著手查。
方向找對了,就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掛了電話之后,周靳言了眉心,看來樂薇的事,還是得盡快理。
正想著,門被敲響了。
“進。”
樂薇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杯咖啡。
“先生,我剛煮好的咖啡,給您送一杯過來。”
周靳言抬起頭,便忍不住微微一頓。
樂薇這睡,又薄又的,又人。
在一個男人面前,穿這樣,目的有些過于明顯了。
面對周靳言的目,樂薇微微紅了臉,將咖啡放在他面前,輕輕開口,“先生……”
“出去。”
周靳言沉著聲,面也未見半分波瀾。
樂薇愣了一下,但哪里甘心就這麼離開,既然都到了這一步,索就再主一點。
周靳言怎麼說都是個氣方剛的男人,就不信,自己都送上門了,他還能忍得住……
“靳言哥,我喜歡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這一聲“靳言哥”,讓周靳言有一瞬間的恍惚,曾幾何時,也是這麼他的……
可他還是很快回過了神,“樂醫生,我已婚,還請你自重。”
樂薇紅著眼睛看著,“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靳言哥,心里沒有你了,你又何必再這樣執著呢?”
“樂醫生。”周靳言的臉更沉,“需要我保安麼?”
樂薇咬了咬,有點難堪。
剛剛極力模仿沈綿,他明明有一瞬間,是了心的,可為什麼還是忍住了……
也不好意思再賴下去,轉跑回了房間。
樂薇剛離開沒多久,周靳言就接到了魏融的電話。
那邊剛說了兩句,他便即刻起,拿了外套就出了門。
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總算是趕到了那間酒吧。
然而迎面而來的,就是沈綿神志不清地被幾個男人擁著往外走的景。
周靳言只覺得一怒火直往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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