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展本來的計劃是四幅全上,就是因為黑玫瑰那幅,尺度太大了,而畫展又是面向大眾的,主辦方也怕影響不好,才決定取消展出,只展了紅玫瑰與白玫瑰。”
“紅白玫瑰本不算什麼,黑玫瑰和玫瑰,那才是真的純與。”
“怎麼你看過?”
“當然沒有了,我哪有這等艷福,這是林時遇工作室的離職助理傳出來的。”
“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想看看那黑玫瑰長什麼樣了。”
“過一陣據說要拍賣,你可以買回去,掛在床頭欣賞……”
“滾。”那人直接一腳踹過去,話題結束。
“呦,周總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便紛紛起朝這邊走來。
周靳言與眾人喝了一杯,放下酒杯的時候,他不經意問起,“林時遇的畫,什麼時候拍賣?”
包間沉默了片刻,大家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周靳言會對畫品興趣,畢竟他之前,從未涉足過藝收藏圈,也從未表現出過興趣。唯一一次拍過的名畫,還是給畫家前友拍的。
這次不知怎麼,突然問起名畫的事了。
很快有人接了話,“大概說是兩個月之后,新年伊始之時。”
“嗯。到時候通知我一聲。”周靳言靠在沙發上,出一支煙來點燃。
“怎麼,你要拍?”其中一位好奇道。
周靳言緩緩吐著煙圈,不置可否。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看來林時遇的這兩幅畫,不僅他們這些人惦記,連周靳言也生出興趣來了。
陸志遠姍姍來遲,被罰酒三杯。
“怎麼著啊陸總,你最近,業務比周總還繁忙?自己的場子還遲到。”
陸志遠眉頭皺得很深,翟凌最近又不消停了,自從那個狄娜以后,老是懷疑他跟公司里的星有染。這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換了他媽誰都不了。
周靳言坐在旁邊,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回事,臉這麼差?”
陸志遠下意識了臉,“有這麼明顯?”
周靳言把煙按熄,“你可以自己照照鏡子。”
陸志遠沉默了片刻,問他,“沈綿最近好嗎?”
周靳言白了他一眼,“這是你該問的事?”
陸志遠充耳不聞,“你把過來行不行?”
周靳言直接拒絕,“不行。”
翟凌獨自在酒吧喝酒的時候遇到了流氓。
他們盯著很久了,看準時機幾個人同時向走了過去。
翟凌那火的子,當然不能忍,很快就跟他們起了沖突。
盡管翟凌不是好惹的,但畢竟力量懸殊,幾個五大三的男人對一個人,還是綽綽有余。
就在寡不敵眾之時,有人帶著兩名保安走了過來。
“這位是我朋友,該請顧老板多多照顧一下。”
翟凌醉眼朦朧的,可聽著聲音卻覺得耳。努力往人群外看過去,卻看見了一個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那是自然,既是沈小姐的朋友,顧某理當照顧周到。”
接著,欺負翟凌的那幾個人就被驅散了。
翟凌被人扶住,抬頭,就看見了沈煙那張溫的臉。
“顧老板,麻煩您替我朋友開間房。”沈煙扶著翟凌,語氣也是溫溫的。
翟凌被扶進了房間,喝了一杯醒酒茶,又休息了片刻,這才清醒了一些。
“你好點了吧?”沈煙給遞上一張紙巾。
“你為什麼……”翟凌想問為什麼要救自己,可話還沒問出口,就被沈煙打斷了。
“這家酒吧的老板顧總,是我爸爸的朋友,以后你來這邊玩,有事兒直接找他就行。”
翟凌點了點頭,“今天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即便以前對沈煙見頗深,但這一次,人家確實是救了自己,翟凌就算再沒良心,也不可能忘恩負義。
“好了,別說這些了,你我同為,有些事都是能同的。快去洗個臉吧。”沈煙道。
翟凌去洗手間洗了把臉,人又更加清醒了一些。
今天的沈煙,特別讓人舒適,就像大姐姐一樣溫暖,讓翟凌對的印象,瞬間改觀許多。
“對了,你怎麼會獨自在這邊喝酒,喝醉了多危險啊。陸志遠沒過來陪你嗎?”
聽到“陸志遠”著三個字,翟凌的角了,“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大白天的,自己過來喝悶酒。”
“你們吵架了?”沈煙拉著坐下來。
或許是心里實在太過憋悶,又或許是此刻的沈煙確實夠溫友善,翟凌便把自己的委屈盡數倒了出來。
……
“你能想象到嗎?我跟陸志遠在一起這麼久了,他一次都沒過我……我就那麼差嗎?比那個姓單的小賤人差到哪里了?他竟然為了那個賤人,守如玉……”
說到這里,翟凌已經泣不聲。
沈煙拍了拍的肩膀,輕聲安著。
“其實說起來,你我原不該是敵人。你那時候找我,我也不是不想幫,只是……你現在應該也能明白了,我只是為了自保,不敢多管閑事。”
翟凌吃驚道,“原來,你那時候就已經……”
“我那個時候就已經有所察覺,可沒有證據,也不敢輕舉妄。”
“這些賤人、小三,實在是太可惡了!”翟凌一想到這些,就氣得不行。
沈煙的眼中出一抹兇,“確實,們確實可惡,沒有廉恥,無孔不,連自己姐姐的墻角也撬,這種人都活該被撞死,本不配活在這世上!”
兩個同仇敵愾的人,自然更容易為“盟友”。
沈綿剛剛停好車,就看見翟凌和沈煙手挽著手從酒吧大門出來,看著親昵的模樣。
們兩個怎麼混到一起去了?
沈煙還真是會聯合跟不對付的人啊。
這樣看來,準沒好事。
沈綿想著,自己最近,還是小心為好。
沒多久單語棠也到了,看見沈綿站在車旁邊發呆,便走過去拍了一下,“喂,發什麼愣呢?”
沈綿回過頭來,“又發現一對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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