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靳言哥”,得是糯香甜,周靳言都有些不適應。
雖說沈綿跟了他之后改了口,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兩人親之間,才會這樣喊他。
青天白日就這麼喊,他還真是沒有經歷過。
沈綿見周靳言沒什麼反應,便加大馬力,搖晃著他的胳膊,一雙眼睛里面盛了滿滿的期待。
周靳言了然地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突然獻殷勤,必是有事相求。
“這麼想訂婚?”
“嗯。”沈綿點了點頭。
見他依舊不聲,又厚著臉皮補充道,“我都要給你生孩子了,怎麼會不想訂婚嘛。”
“是嗎?”周靳言輕飄飄地問出這一句,帶著幾分渣男似的涼薄。
沈綿專注地看著周靳言,等著他的答案。可盯得久了,竟然覺得,他的神里,好像帶了一……自嘲?
沈綿覺得自己肯定是看錯了,周靳言怎麼會有那種表,他向來都是沉穩自信的。
跟了他這麼久,沈綿就沒見過周靳言有不自信的時候。
過了很久,久到沈綿都要以為這次“婚”要以失敗告終了,才聽見周靳言說,“你想訂,那就訂。”
沈綿愣了一下,這就……答應了?
正當有點沾沾自喜的時候,便又聽周靳言說道,“既然要訂婚,那明天先回一趟沈家,把該商量的事商量妥當,你這肚子,確實也瞞不了多久了。”
沈綿直接來了當頭一棒,才意識到,周靳言之所以答應得這樣順利,完全是在顧及著孩子,還以為,經過這些天的相,他對,多能產生一點點呢。
此刻另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又砸到了面前——“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該怎麼辦?
這些天過得太好,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件“大事”了,想起來都有點心驚跳。
周靳言這在意程度,到時候把掃地出門都是輕的。
估計得掉一層皮。
沈綿嘆了口氣,掉皮也不怕,那都是罪有應得,應該承的。
就是怕周靳言會扣下的畫……
那樣一來,所謀劃的這些,豈不是都白費了……
這事兒也不好意思去求周了,畢竟當初的換條件,可能是達不到,所以沒臉。
也不是沈綿不愿意真給周靳言生孩子,只不過……
注定是要離開西京市的,還有夢想沒有完,還要走遍整個國家,甚至世界,去廣闊的天空看一看……
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
也狠不下心,將小的他完全拋下。
自己在十六歲失去媽媽的時候,都覺得痛不生,更何況那麼小小的孩子。
也許小時候的他不懂,但那種傷害,會伴隨一生。
而且周靳言以后再結婚生子,有后媽就有后爸,再加上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排斥,那孩子以后,還有日子過麼?
沈綿絕不容許有這種事發生,所以寧可負了老太太,也不要把這些苦難帶給的孩子。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總要去選擇一些,舍棄一些。
周靳言下車的時候,發現沈綿臉發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怎麼,要訂婚了,不高興?”
沈綿立刻換上了笑臉,“那怎麼會?”
說完又皺了皺眉,“我只是害怕,明天回家,會不順利。你知道的,我媽和我姐,現在都恨死我了。”
周靳言瞇了瞇眼,“至于怕這樣?”
那表顯然是不太相信,但他隨即又嘆了口氣,“你放心,去之前,我會跟你父親代清楚。”
周靳言做事果然是雷厲風行,沒幾天就帶沈綿回了沈家。
沈康明一早就把羅玲和沈煙支了出去,就怕回頭再起什麼沖突。
周靳言開的彩禮單子特別厚,比之前給沈煙的還要多。
沈康明拿著單子,一時之間還真沒想到要怎麼給嫁妝。
家里的儲備本就不多,之前計劃的是,給沈綿一些房產和店鋪,但羅玲鬧得厲害,堅決不同意,也就作了罷。
沈康明想了想,問沈綿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要儲藏室里的那些畫,其他的,您看著給。”都到了這種份上,沈綿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不過這句“看著給”,可讓沈康明犯了難。
倒不是顧及沈綿什麼,此刻周靳言在場,他總不能弄得太過難看。
“沈叔要是為難,也就罷了。把綿綿要的畫給了就行。”周靳言開口道。
就在這時,沈煙從外面回來了,“爸,我的手機……”
看見客廳里坐著的人,一下子就頓住了。
一種不好的預爬上心頭,周靳言帶著沈綿上門,除了談訂婚,不會有其他事。
沈康明站起來,有些許慌張,“煙煙,你怎麼回來了?”
“我的手機落在家里了,回來拿一下。”沈煙心不在焉地答著,然后看了一眼沈綿和周靳言,扯出一抹笑來,“原來靳言和綿綿來了,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沒有說下去,沈康明卻是聽得懂的,怪不得一早把們母支走麼。
而他之所以慌張,也不是害怕什麼,而是他太心疼沈煙了,不忍心難過。
沈綿也站了起來,走過去了聲“姐姐”。
沈煙轉過,對上的眼眸,那里面分明的得意,讓恨得咬牙切齒,可表面上,還得裝出溫和的笑來。
“我跟靳言哥,打算訂婚了。”沈綿故意說道,沈康明越是要藏著掖著護著,就越是要大聲宣布出來。
沈煙臉一僵,笑容沒能繃住,雖說已經有心理準備,但聽沈綿親口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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