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直接把人抱出了書房。
沈綿被放在床頭,直到周靳言拿了創可過來,才知道自己額頭破了。
周靳言小心翼翼地撥開沈綿的頭發,先用藥水消了毒,再上創可。
不管怎麼說,這傷也是他造的,總歸是有些疚。
沈綿輕輕拉住了周靳言的袖子,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多煙了?”
說完,又很快垂下眸子,扯出一抹笑來,“你要是實在想,就去看看吧,我沒關系的。但是也不能看太久了,太久了,我會難過的。”
周靳言看著委屈又懂事的模樣,心里的愧疚更加深了。
沈綿果然知道,怎樣拿他最管用。
“胡說什麼?”他此刻說出的話,都了幾分。
“我既然決定了跟你往,就不會再單獨去見沈煙。”
沈綿的角微微揚起,抬起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周靳言,“是真的嗎?”
“嗯。”周靳言答。
沈綿又搖了搖他的手臂,跟他撒起了,“那你晚上在這里睡好不好?”
周靳言頭疼道,“我不睡臥室,要睡哪里?”
不會以為,他要睡覺書房吧。
沈綿這才放心了。
可才剛一放手,周靳言便轉了,看樣子是要走。
不過他走了兩步,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對沈綿說,“你先睡,我洗個澡。”
沈綿卻倔強起來,“我要等你一起睡。”
第二天早晨,沈綿醒來,發現額頭的傷口又嚴重了,起了個包,周圍也有些淤青。
本來打算今天去看老太太的,但這副樣子,還是算了。
沈綿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服,準備去醫院理一下。
周靳言今天有早會,走得早,客廳里只剩下蘭嫂在忙活著。
“綿綿小姐起了,早飯已經……”
蘭嫂看見沈綿的那一瞬間,剩下的話便哽在了中。
放下吸塵,擔憂地上前,“小姐這是怎麼了?”
沈綿垂著眸沒說話。
蘭嫂心里便有了數,斟酌著開口,“小姐跟先生……是不是吵架了?”
自從知道沈綿有了孕,蘭嫂在一些細節上便格外上心,地上絕不會有水漬污漬,就連洗手間都鋪上了防墊,所以說沈綿倒的可能不大。
而且如果真是不小心磕到,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但綿綿小姐這樣,除了先生,蘭嫂想不到其他的。
沈綿出一抹笑來,“沒什麼的,蘭嫂,他可能也是沒有注意到,力氣大了點。”
蘭嫂嘆了口氣,本以為,綿綿小姐住進了京禾華府,終于能夠跟先生明正大了,兩人的也會越來越好,可沒想到,先生竟然跟綿綿小姐了手……
綿綿小姐還懷著孩子,怎麼會不委屈呢……
先生真是太沒有分寸了。
可沈綿還反過來安,“沒事兒,一點小傷,等下去醫院理一下,上點藥就行了。”
正說著,周老太太的電話來了,說已經到了樓下,讓沈綿下去陪吃早餐。
沈綿不想答應,卻也沒有借口可找,只得著頭皮去。
臨走之前,蘭嫂給找了頂帽子戴上,雖然不太合適,好歹也能遮一下。
沈綿上車的時候老太太就奇怪了,“這咋還戴上帽子了呢?”
沈綿打了個哈哈,“就是覺得這個帽子還好看的。”
周老太太盡管不太贊同,卻也沒在這上面糾結,而是問起了沈綿想吃什麼。
沈綿隨意說了幾樣,老太太就吩咐司機開了車。
到了餐廳門口,沈綿先下了車,正當轉去扶老太太的時候,一陣風吹來,把的帽子吹掉了。
老太太看著紅腫的額頭,一臉的擔憂,“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傷了?”
沈綿趕撿起了帽子,“沒事兒,,就,不小心磕了一下。”
老太太顯然是不信,但也沒說什麼,等沈綿吃飽了,才開口道,“沈丫頭,你跟說實話,這傷,到底怎麼來的?”
“就是不小心倒磕的。”沈綿含糊道。
不料老太太卻板起了臉,“蘭嫂最近,是不是太疏忽大意了?家里有個孕婦,地面是怎麼清理的?王管家,你回去告訴,要是不想做,我們周家有的是明能干的傭人!”
沈綿一聽,不自責起來,沒想到自己隨意一句話,竟然連累了蘭嫂。
“不是的,,不是蘭嫂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您別怪。”
周老太太向沈綿,見神躲閃,心中更加狐疑。
不過,還是先帶了沈綿去了趟周氏醫院。
“這傷在額頭上,可千萬別留下疤,孩子都,等下讓那個容科的主任過來給瞧瞧。”周老太太一邊走,一邊吩咐著。
王管家連連稱是。
等看完醫生,送沈綿回去時,王管家悄悄把蘭嫂了出來。
蘭嫂有些不安,這老太太突然要見,會是什麼事呢?
結果周老太太第一句話便是,“綿綿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這……”蘭嫂心中一跳,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老太太問話,如實答來,不得有半點瞞。”王管家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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