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志遠會理這件事，紋店最近先不要開了，休息一陣。”周靳言說。

沈綿心里便有了底，但還沒等松口氣，只聽周靳言又說，“翟凌不是個省油的燈，陸志遠現在又得靠著人家，所以你那個朋友，要想消停，最好別再招惹陸志遠。”

沈綿一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棠棠本沒有糾纏陸志遠，他們早就斷了。要說招惹，那也是陸志遠來招惹的，棠棠躲他都來不及。”

周靳言看了一眼，不想跟在這種問題上爭論，可他卻有點好奇，“你跟單語棠，怎麼認識的？”

他倒是沒見過沈綿這樣維護過一個人。

沈綿愣了一瞬，沒想到周靳言會問這個，不過這也沒什麼好瞞的，便如實道，“我以前學畫的時候，棠棠是我的模特。”

單語棠是個孤兒，為了湊學費勤工儉學，之前吃了多苦，直到后來遇到沈綿。

畫師，不會有安全問題，給的錢也多，單語棠心里一琢磨，覺得合適。

而沈綿，也圖單語棠年輕漂亮，畫起來更有覺。

兩人一拍即合，就開始了長期合作。

合作合作著，就自然而然了閨。

后來沈綿母親去世，那段黑暗的日子，是單語棠陪著走過來的。

而單語棠跟陸志遠的恨仇，沈綿也是見證者。

兩人的，如今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能說清楚的了。

沈綿上車的時候，發現了被丟在中控臺上的半本畫冊。

是的畫冊沒錯，周靳言給撿回來了？

沈綿看著那被撕毀的藍鯨，嘆了口氣。

周靳言看了看，“你的畫？”

“很多年前畫的了。”沈綿將畫冊折起，塞進了包包里。

周靳言看著修長的脖頸，天鵝一般好的曲線，翠的水綠，襯得白勝雪，在這漆黑的夜里，如同靈一般，著人去探索。

周靳言覺得，自己的定力，真是越來越差勁了，他竟然有點忍不住，現在就想弄。

江畔的風，有些許清冷。

沈綿的長發被吹了，妖嬈地飄散在腦后。

迷離著雙眼，只看得到眼前的一點猩紅。

男人指間夾著煙，看著此刻尚在余韻中的模樣。

周靳言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他這支事后煙，似乎著急了一些。

沈綿清醒了一些，正將自己搭在男人腰間的雙往回收。

周靳言丟下煙頭，直接抓住了那只白的小腳丫。

“躲什麼？”

饜足后的男人，聲音里都帶著迷人的沙啞，看著的眼神，也溫得不像話。

在沈綿的記憶里，周靳言從未這般看過，那些溫，也只有對沈煙才有過。

“姐、姐夫……”沈綿剛出聲，就不打了個冷。

江邊太冷了。

周靳言挲了一下掌心的小腳丫，接著把沈綿抱回了車里。

沈綿愣是沒想到，周靳言還能再來一次。

兩個人回到別墅，已經是半夜了。

沈綿在下車的時候，悄悄從包里拿出一支口紅，放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