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余景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現在回想起來，程珠臉上的笑在他出去前后是不一樣的。

心里始終放心不下，余景行給程珠打了電話，第一個沒接，打第二個時人已經出余家大門，重新折回去了。

“喂？”

電話終于接通，程珠的嗓音帶著點沙啞，仿佛剛剛哭過。

余景行：“珠，你怎麼了？”

程珠“啊”一聲，說著沒什麼，余景行更加明了地問聲音怎麼回事，程珠笑著答：“可能有點冒。”

夏天冒又不是沒有，可余景行依舊懷疑，不過這次沒言明。

掛斷電話后，程珠去到衛生間，掬起一捧涼水潑在臉上，狠狠地了臉。

勸著自己不要太貪心。

勸著勸著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余景行來到程珠租住公寓樓下，拿起手機正好看到朋友圈提示，程珠贊了樓月車子拋錨的朋友圈，下一秒又迅速取消。

余景行腳步一頓。

終于知道程珠緒不對的理由。

他加快步伐上去。

而不小心手的程珠嚇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取消點贊后迅速把手機蓋在沙發上，祈禱著余景行不會察覺。

叮咚。

門鈴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中響起，心虛的程珠嚇了一咯噔，里詢問著誰啊，拖著腳步去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余景行。

心心念念的人。

程珠傻眼瞬間，還以為是幻覺，直到余景行解釋的聲音傳來。

余景行：“珠，對不起，今晚瞞了你去找樓月的事。我本意是不想你誤會，沒想到這樣做反而更容易引起誤會。”

程珠愣愣，這下好像是幻聽了。

余景行解釋來龍去脈，樓月是他表弟老婆的親姐姐，那邊親自打了電話過來讓他幫忙，肯定要去的。

“哦，哦，沒事，沒關系的。”程珠側開子讓他進來。

余景行邁步進去，門還沒來得及合上，便認真地同說：“有關系。”

門關上，程珠側，微仰著頭看他。

余景行：“珠，你心里介意，你生氣都可以直接說，我現在是你男朋友。”

份的承認讓程珠略微無措：“我……”

余景行：“我承認我以前喜歡樓月，可我現在喜歡的是你。”

他注視著程珠神，瞳孔微微一，仿佛被震住了。剛才在門外瞧不清，現在細細觀察，還可以看到泛紅的眼尾。

“哭過了？”余景行抬手去的眼角，溫熱的指腹輕輕挲著，聲道歉，“這次是我的錯，不會有下次了。”

人是有導電的，那麻麻的覺從余景行的指腹里來，游遍程珠的整個子，呆愣的思緒得以回籠。

“景行。”程珠喃喃道，“你剛剛說什麼？”

黝黑的眼睛里逐漸有了亮，像黑夜里亮起的萬家燈火，為尚未回家的人引路。

余景行：“我錯了，不會有……”

程珠搖頭：“不是這句。”

想到什麼的余景行倏地笑了，手將人擁在懷里，懷里和心里一下子就被眼前的人鋪滿。

他開口依舊是道歉。

“很抱歉現在才說這句話，珠，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他在程珠的發間親了一下，“還要說一遍嗎？”

程珠的眼眶又紅了，起著朦朦朧朧的水霧，不同的是，現在是過于喜悅。

抬手摟住余景行的腰，腦袋著他的口，蹭了蹭，像一直戰戰兢兢的小在尋求著安。

“景行。”

“嗯。”

“我你。”

“我知道。”余景行的腦袋，“珠，心里想什麼要和我說，樓月那，我們以后只是合作伙伴，再多，沾親帶故而已。”

“嗯嗯嗯。”程珠在他懷里直點頭。

現在一點都不難過，還很開心，都要咧到耳子后面了，仰頭，踮腳，在余景行上親了一下。

不帶任何念的親吻。

亮晶晶的眼里滿是純凈的快樂。

然而這番模樣最人。

余景行一只手輕輕替攏著頭發，結滾一下，眼底滿是克制，已經解釋清楚，他該回去了。

人剛轉，程珠拉住他的手腕，手掌順著手腕往下，改為拉著他的手。

程珠邀請他留下來。

余景行頓時干舌燥，扯了扯領帶，整潔的襯衫微微凌，后面兩人的服、床上的被子和床單也沒能幸免。

凌了一整晚。

程珠一覺不知睡了多久，想起今天還要上班，猛地驚醒，一時扯著子酸疼。

“還早，再睡會。”余景行沙啞的聲音傳來，大手一攬，又把人撈進自己懷里。

程珠的心臟怦怦直跳，半晌，小聲地說：“我們還要上班。”

“請假了，沒事。”余景行低頭在親一下的額頭，“繼續睡，你需要好好休息。”

程珠整張臉紅，能察覺到那熱氣打在余景行的膛，又折回到自己臉上。

“哦。”

桌上的手機不停振，似乎有人一直在發消息，程珠反手去，拿到的卻是余景行的手機。

擔心是有急事找，讓余景行先看一看。

余景行：“不是工作，應該是大家在祝賀我們。”

程珠抬頭：“祝賀我們？”

兩人的視線對上，昨晚的一幕幕重現在腦海里，余景行不太敢看的眼睛，昨晚就是這晶亮又熾熱的眼睛讓他淪陷了一次又一次。

后面這雙眼睛變得漉漉的，他不僅沒生出憐憫的心，心里的猛反而沖出牢籠，又拉著人進行新一的沉淪。

像珠昨晚啞著聲音說的，真的要把人折騰壞了。

余景行抬手覆上的眼睛，“暫時別這麼看我，對你不好。”

兩人剛經過深流，程珠的還是敏的，對他的話也敏，嚇得往他懷里了。

明明欺負了，害怕，卻還是往他懷里鉆，余景行不知如何安，低頭又親了一下。

程珠：“祝賀我們是什麼意思？”

余景行：“在朋友圈通知了一下大家盡早準備份子錢。”

他公布了兩人的關系。

程珠苦盡甘來，紅著眼眶又使勁往他懷里鉆，恨不得嵌他的里，輕輕低喃：“怎麼會喜歡我呢。”

余景行：“什麼？”

程珠：“沒。”

其實余景行聽到了，他又一次了的全名：“程珠，你在做你自己的時候，會發，我很難不喜歡你。”

你本是山巔迎風搖曳的一株百合，無需去羨慕莊園里明艷人的玫瑰，百合的人，自會為你踏遍千山萬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