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本王知道你心中有氣,你說說氣話便算了,本王也可以大度地原諒你。
但是,你以后切莫再說什麼斷了意的話了,你與本王的意怎是說斷就斷的?”
林若溪見魏廣延如此不死心,也不介意為死去的原主說上幾句話,搜刮著腦中原主的記憶說道:
“自然不是輕易斷的,我們的意,是被一點點被王爺親手斬斷的。
記得那年,我在院中的桃樹下看書,一位俊俏儒雅的年郎爬上了我家后院的墻頭。年見我過來,便地笑著失禮,說自己是我未來的夫君。年不知,自那日起我便將每日在院中看書的時間,地多加了兩個時辰。
又過了一段時間,年果然又來了,他這次帶了一盞小兔子燈給我,說是看著很適合我,便送我留作紀念。那是我第一次收到男子的禮,而且這人還是我未來夫君,那時我便想,我這未來夫君定是個知冷知熱的人,自那日起,我便對親開始期盼起來。
之后,那年時常來看我給我帶些小禮,我也做過一些,荷包,香囊,手帕之類的小件回贈與他。”
魏廣延聽著林若溪緩緩地講述二人的過往,便跟著陷那段青又甜的回憶里,角也跟著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林若溪看著魏廣延的神,心中不冷笑。然后,繼續深款款地講著原主的記憶。
“有一天,年又來了,他告訴我,他父皇給他賜了封號和府邸,他給我留了一間最大的院子。他說以后他要跟著父皇上朝議政了,可能不一定再有時間來看我。不過他承諾我,說親后一定會好好待我,絕不納妾,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魏廣延面上的幸福之,在聽到自己曾經的誓言時,僵在了臉上。剛才的旖旎之,此刻然無存。當初的一句句誓言,如今卻如同一記記耳般,打在臉上啪啪作響。讓他一時間覺得無地自容。
林若溪看著魏廣延變幻的神,心中很是滿意,自己現在寄人籬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所以不能激怒魏廣延,不過若想讓他離開,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林若溪的神,轉為哀婉地繼續說道:“后來我母親去世了,父親取了繼母,繼母對我百般折磨。在我每每覺得自己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我便想起那個真誠的,對我許下諾言的年,想到我的未來夫君,我便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后來我那惡毒的繼母,居然讓人給我下毒,毀了我的臉。那時的我是最絕的。也更加期盼著,能快點逃出相府這個吃人的牢籠。我相信,等親后,我的夫君一定會為我尋來名醫,將我的臉治好。
終于,我活著熬到了出嫁這天,我覺得我的夫君會為我的依靠。結果……”
林若溪講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果然,看到魏廣延的臉青白加,不停地變換著。林若溪像是沒有察覺般繼續講述著: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我夫君的一頓拳打腳踢。他一腳一腳踢在我的上。那時,我只覺自己的心遠比更加疼痛。
他罵我是怪,罵我是個毀了臉沒人要的爛貨。但是其實,我的臉治一治便是能好了。就如現在這般,只是一個小小的偏方,便能徹底治好。
但是我的夫君,不僅沒打算為我醫治,反而馬上棄我如敝履。開始接二連三地往房里納妾室。縱容他的妾室們番地來欺辱我。
每當被欺辱陷害時,我多麼期我的夫君能夠相信我一次,哪怕只為我說一句話呢。可是……沒有,從來都沒有。他只會與他那些妾室一同辱罵我。
整整三年,這樣的日子,我過了整整三年。不過就算這樣,我仍然懷著一期盼,因為我一直記著當初的年,在向我許下諾言時那真摯的眉眼。”
林若溪講到這,眼神落在魏廣延的臉上,神冷漠地問道:“為了一句承諾,妾苦熬了三年。現在王爺問我怎麼能說斷就斷?那妾也想問問王爺,那年為何對曾經的誓言說忘便忘?”
魏廣延這是第一次,從林若溪的口中聽到們的過往,原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磨掉了兩人的所有意。
面對林若溪向自己的哀怨神時,魏廣延只覺得無地自容,再也沒臉留在這里,轉便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冷院。
看著落荒而逃的魏廣延,林若溪心中也不慨,真是自古子多癡,男子多薄。否則又怎麼會有,易得無價寶,難得有郎這句話呢?
林若溪轉頭看向院子里站著的十幾名下人,們都是魏廣延派來伺候自己的人。有人伺候雖然生活上沒那麼勞累,但是自己有太多不能讓外人知道。
于是,林若溪果斷地遣散了所有下人。這些下人大概也是看出來,端王如今對自己的態度大為不同。并不敢違逆命令,便齊齊退出了冷院。
碧蓮的傷勢未愈,所以林若溪從晏府走時,并沒有提及帶上。再者,自己在端王府尚且朝不保夕,比起跟著自己,碧蓮還是在晏七那更讓人放心。
想到晏七,林若溪心中就如同被暖流過。覺得自己能遇到晏梟可真是幸運。此次自己難。晏七幫自己良多。
這人嘛,可是不能不還的,要還……還是用人參還吧。說干就干,林若溪又開始在后院忙活起來。
端王府書房
魏廣延看著一眾被遣回來的下人,說讓們按王妃的吩咐辦,便擺擺手讓他們下去了。
幾次拿起筆,又幾次放下后,魏廣延終于忍不住問了疾風一句:“疾風,你說本王是不是待王妃……很不好?”
疾風早就看出自家王爺,一直在這心神不寧的樣子。不過向來是個心直口快的他,還是想也沒想便回道:
“回王爺,您帶王妃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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