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第三天就起程回國了,瑾瑜驅車帶著我跟梨子送,在機場上,瑾瑜跟婆婆擁抱,我抱著梨子立在邊上。
“下次再跟爸爸一起過來玩。”瑾瑜這樣說。
婆婆“嗯”了聲,轉臉看我和梨子這邊,梨子并不悉,趴在我肩頭看了婆婆幾眼。
“讓我抱抱梨子。”婆婆對我說。
我把梨子到婆婆懷里。
瑾瑜看了我一眼,然后含笑地了下梨子卷卷的頭發:“梨子,。”
梨子也乖,糯糯地喚了聲“”,婆婆面容微僵,快登機的時候,把梨子給瑾瑜。
“如果可以,早些回國吧。”婆婆說。
瑾瑜回應婆婆一個淡笑:“有時間我們就回去看你們。”
在聽到婆婆那句“你總得要個孩子吧。”之后,我心里的疑像是滾雪球般越來越大,然而在婆婆離去后,好的生活并沒有再出現破綻,似乎心里有個聲音告訴我,這就是我的生活。
但是到底哪兒出錯了?我胡按著遙控換臺,瑾瑜在書房畫圖,他接的活并不多,不過每次都是大單子,有次我問他關于收的問題。
他玩弄著我的齊耳短發:“不多,不過養你跟梨子還是沒問題。”
作為他的妻子,我覺得自己有義務給這個家減負擔,邊說:“我想找份工作。”
瑾瑜:“你先念書,工作不急。”
我苦惱地用頭敲著瑾瑜的肩膀:“我討厭慢半拍的人生。”
瑾瑜扳過我的腦袋,五指穿過我的頭發,眼里閃著真摯的:“人生很長,一輩子也很長,慢慢來,真不用著急。”
既然瑾瑜這樣安我,我也不好再繼續糾結我的不適應,不過此問題剛消,彼問題又來了。
“瑾瑜,我有個事想問你。”
瑾瑜垂眸看了我一樣,猜到我所要問的。
“葉家因為只有我一個兒子,加上我媽媽思想有些傳統,所以想要個孫子而已。”
原來這樣啊,有點不對,但是也說不出哪里不對,我悶悶不樂地抓起瑾瑜的手輕咬一口:“怪我生不出兒子嗎?”
瑾瑜笑,我的頭發,然后他收斂起臉上的神,說:“我倒是喜歡兒。”
我抓上瑾瑜的手:“要不我們生個兒子吧。”
瑾瑜還是笑,并不支持我的提議:“梨子還小,以后再說吧。”
我重新上學了,二十七歲上大學會覺得奇怪,但是我卻沒有什麼不適,我的記憶停在高中,現在接著大學生活,這個連接是非常順其自然的。
我對著鏡子打量自己,覺得時間還是厚待我的,我眼角,上面沒有一細紋,高中的秦歌是青稚的,現在看著了不,不過也不顯老,剪了個碎劉海,我覺得自己比瑾瑜要年輕。
瑾瑜今天要送我上學,現在他還沒有穿戴好,穿著休閑和背心,對著鏡子正要刮胡子。
我喜歡看瑾瑜刮胡子的樣子,有種隨慵懶的。
我記得高中瑾瑜還沒開始刮胡子,不過那會他的下顎開始長胡子,黛青的,不多,不過是可以看得出來。
那會我就想幫他刮,但是他覺得刮了很奇怪,最終他還是妥協了,買了剃須刀,飛利浦的牌子,結果還沒有開始刮,一失手,瑾瑜的下就出了。
我格外歉意,然后瑾瑜就利用我的歉意,我發下了要給他刮一輩子胡子的誓言。
張無忌答應趙敏給畫一輩子的眉,我卻答應瑾瑜給他刮一輩子的胡子。
“讓我給你刮吧。”我彎著笑笑,對瑾瑜說。
瑾瑜看了我一眼:“你會?”
我:“這又有什麼不會的?”
瑾瑜:“我記得我的第一次都被你弄出了。”
好讓人想歪的話,我笑嘻嘻說:“第一次都會出的,我這次溫些。”
瑾瑜嗤笑一聲,并不惱我的玩笑,然后把他手中的剃須刀遞給我,低頭看著我的眼睛:“那你就溫些。”真是太邪惡了,溫兩次被他故意加重。
“先涂剃須膏。”見我不知道如何下手,瑾瑜提醒我說。
“我知道,不用提醒。”我,然后拿起玻璃臺上的剃須膏,搖了下,出一把厚厚的白泡沫。
“你用的是什麼香味?”我問。瑾瑜:“你自己聞。”
我低頭用鼻子嗅了下,沒有任何味道,看了下銀白的瓶子,上面寫著無香型。
好悉的牌子,但是我卻想不起記憶中有誰也用這牌子,單親孩子,家里從小缺男用的品,所以想了下,可能是在電視里看到的廣告吧,然后就被我記住了。
我把泡沫涂在瑾瑜的臉部完后,問:“要不要等幾分鐘?”
“不用。”瑾瑜說。
“那我要刀了嘍。”我在瑾瑜眼前晃了下剃須刀。
“從下往上刮……”瑾瑜又開始指揮。
“順著紋理的反方向是吧?”我說。
瑾
不比第一次給瑾瑜剛刮的時候,那時候他沒幾胡子,現在不一樣了,一上一下,好玩得厲害。
“疼的話說聲。”怕自己跟上次一樣失手,我特別提醒了下。
“嗯。”
“那疼不疼啊?”
“還好。”
“還好是疼不疼?”
“不疼……”
終于刮好了,然后清洗,最后涂須口水。
“男人真麻煩。”弄好一切,我發表言。
瑾瑜拉著我到他上,用他刮后的干凈下顎抵在我的脖頸上,然后是一個細長的吻。
“真是個賢妻良母。”他贊揚說。
我回頭在瑾瑜臉上親了口:“我們出門吧。”
我讀的非全日制大學,專業是我自己選的,新聞,老師全用英語上了,如果用心些,聽懂還是沒問題。
我問過瑾瑜我以前大學讀的是什麼,瑾瑜說是西方文學,真是了,我以前學那專業做什麼。
我的課很,一個星期最多也就六堂課,老師也不管你是不是上課,不過作業量卻很多,有寫不完的報告和論文。
有時候梨子坐在我邊上玩橡皮泥,我卻要趴在書桌上絞盡腦子做題,心就覺特別作孽。
后來我就學聰明了,作業拖著不做,哄完梨子睡覺后,再對著電腦敲敲打打,一副勤不得了的模樣。
瑾瑜是不許我熬夜的,這時候我如果對著他打幾個哈欠卻不上床睡覺,再說些讓他先睡的話,瑾瑜基本上就無奈妥協了。
“上床睡覺,明天我幫你做作業。”
日子過得簡單而快樂,和和順順的像是手上的綢,一眨眼,就從我手心過去了。
我們在瑞士生活了兩年,兩年里我修滿了學分,現在正在一個單位實習,工作很簡單,每天理一些文件和編寫公司老板的行程表。
按理說公司老板的行程表是書做的活,沒想到卻分配到我頭上。
“老板找你。”有人在我背后拍我肩膀,我回頭,是 Alina,老板的助理,吉普賽,臉型很有吉普賽人的特,長臉,尖下,眉而濃,眼睛大而長,并且很明亮,就跟他們人一樣,熱明亮。
我敲了下老板辦公室的門,里面傳來一句標準的法語:“請進”。
老板是一個法國人,因為有著一張格外英俊的面容,被公司里很多人討論并暗著,我來這家公司不到兩個月,已經知道公司喜歡他的人有好幾打。
我每天把公司的八卦說給瑾瑜聽時,他會問我是不是也喜歡我們的老板,好稚的男人。
我笑著說是啊,老板很帥呢,尤其有一雙特別吸引人的眼睛,我們公司的人底下給老板冠上“最好的一夜對象”的殊榮。
然后還沒等我說完,瑾瑜就狠狠地咬住我的角,想盡辦法折騰我。
“秦小姐資料上寫著已婚?”老板看著手上的資料,問我。
我如實點頭。
老板抬眸打量了我一眼,一雙眼睛瞇了瞇,整個人格外有氣場,平時跟瑾瑜嬉皮笑臉慣了,現在力立馬就來了。
“秦小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的年齡似乎跟你的工作年齡有矛盾。”
這個問題不應該由人事部來問我嗎?我頓了下,說:“因為我前兩年生病了一段時間。”
老板“哦”了聲,又問:“你還有個孩子,是嗎?”
我:“是。”
“知道了。”老板說,然后揮手讓我出去。
我如同大赦,立馬出了老板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隔壁座兩個人還在魚,不厭煩地說著老板的八卦。
“他是三個月前來的瑞士,然后收購了我們這家公司。”
“Alina告訴我,老板還沒有朋友呢。”
“真的嗎?不過看起來他似乎有三十多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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