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依舊是霍聿修送到公司門口。

只不過這次，法拉利停留了一會。

他的目順著這棟大廈一直往上看，心中記住了公司名稱。

趙小棠背著帆布包，直奔燁磊給準備的私人調音室。

手機正好來了條信息。

“趙姐？”嚴弋的對話框彈出。

笑笑，直接語音回復，“昨晚多謝你，你真的太聰明了！”

對方恢復速度依舊很快，“那你要謝我嗎，姐姐？”

“行啊，力所能及，我能幫得上忙的都沒問題！”語氣豪爽。

此時玻璃墻被敲響兩下。

燁磊舉起手中U盤，示意來活了。

嚴弋那邊沉默了一會，又回復道：“可以請你吃飯嗎？”

此時燁磊推門而。

趙小棠忙著開工，沒多想便回復說：“哈哈哈，哪有幫了別人還請別人吃飯的。不過，要請也沒問題，你把吃飯的錢折現分一半給我，我自己吃！不說了我這邊有點忙。”

另一邊，趙小棠的語音被重復播放了好幾遍。

耳機里的笑聲爽朗，他的角也不自覺勾起來。

這時有人從后拍了拍嚴弋的肩膀，說：“準備干活了。”

——

調音室的隔音效果絕佳，辦公室面對走廊的墻上半截是明玻璃。

經過的人聽不見里面的聲音，但能看到——

燁磊雙手環抱，垂頭喪氣。

趙小棠坐在設備前，雙手抱住頭，頭發已經被抓。

實在不了，關了聲音。

“我收回高產的話。”說，“屎殼郎滾的糞球都比轉音圓潤！”

“也不能這麼說，你聽這歌也是有優點的，比如這首《難得糊涂》，就是單一山寫的詞，單老師作詞一流……”

“好馬配好鞍，配嗎？”

燁磊了解的脾氣，只能順捋。

“嘶……可是一首歌一百萬，錢都給了，你看這……”

趙小棠咬咬牙，“我沒說不接！”

他出滿意的笑容，“加油！”

長嘆一口氣，“讓我先靜靜……”

“你可以的，金牌調音師重出江湖！”燁磊雙手握拳，這可是他的財神爺，“好好找狀態！”

送走燁磊，又拉上了百葉窗。

工作的時候，更喜歡獨安靜。

不過經燁磊提醒，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微博賬號。

想多賺錢就只能多接活了……

登錄微博。

看發的最后一條還是退的通告，配圖一張帶著婚戒的手。

——“謝大家的喜，我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希大家也要堅持追逐自己的夢！”

字字進的心里，趙小棠了眼睛，眼眶有些泛紅。

標移到刪除鍵上，干脆果斷刪了這條微博。

“我又回來啦！接活，接活，接活！”

按下回車鍵。

新的微博容立即上傳。

三分鐘后，評論區的留言越來越多。

【匿名網友】——老師重出江湖？

【會飛的兔子】－－哇哇哇，大神回歸！我竟然沒錯過這個熱度！

【張萌】－－我還以為老師結婚生娃去了，我就說是事業型！

【賬戶已注銷】－－唉喲，該不會是離婚了，出來討生活吧？

【落花有】回復【賬戶已注銷】－－關你屁事！當年看是金牌調音師，又能寫詞作曲，我看你就會敲鍵盤吧？

【會飛的兔子】回復【用戶已注銷】－－唉喲，張就是糞臭，我剛看了你主頁，全是邊視頻，抱怨社會，大哥，你活的這麼辛苦嗎？

趙小棠雙眼一亮。

終于知道溫恬的歌哪里不對勁了。

單一山的詞在歌壇千金難求，用詞高雅，含蓄。

一首詞就是一段故事。

但溫恬顯然唱不出單老師要表達的東西，所以唱的調和詞有種割裂。

同時，因為詞寫得高級，唱不出來，也會顯得溫恬這人沒什麼文化底蘊……

“喂磊哥，有事商量。”

把想到的問題對燁磊全盤托出。

燁磊一拍大，“沒錯，我想說的也是這個，詞歸詞，唱歸唱，給人聽得神分裂了都！”

趙小棠沉一會，問：“是怎麼求到單老師寫詞的……該不會，這張專輯都是單老師寫的詞？！”

“那不是。”

他說，“據我所知，走的是才華路線。單老師這首《難得糊涂》是專輯主打，也是借了人家名氣。”

想起來流鼻那次，聽到溫恬唱的容。

歌詞簡單直白且暴……看來那首歌是自己寫的了。

“嗯，我想……”

“你想怎樣！”燁磊聽語氣不對，立即警鈴大作，“趙小棠，我們收了錢的！簽了合同！違約你知道要賠多嗎！”

“別激，你聽我說。”

忙解釋，“我想給改改詞曲，這首歌不適合唱。”

……屬實是糟蹋好東西！

燁磊一聽不是要撂挑子，瞬間冷靜下來，問：“怎麼改？我們就負責調音修音，你管唱的怎麼樣。我們老師妙手回春，啥場面沒見過？”

“這場面還真是第一次見。”無語的說，“你去跟通一下，我相信你，磊哥加油！”

對方沉默了……

趙小棠一看電話，也沒掛啊，嬉皮笑臉的說：“信號不好？要不我去你辦公室談？”

“別，我不想看到你。”燁磊說，“我是你老板，你是我祖宗！”

“磊哥，你就信我一次，我能害你？”下聲音，“求求你嘛！磊哥最棒了！”

“更別！咱倆正常流，你啥人老子能不清楚，裝綠茶已經晚了。”他嘆氣，“你確定有把握？”

往座椅靠背上一癱，另一只手著設備的各種調節按鈕。

這間調音室就是的天下，坐在這里，如同坐在王座上。

“我確定。”說。

“行，談。”燁磊無可奈何罵了一句，“改詞是吧？我去談。我去！”

“哦，對了，改詞要加錢的。”

趙小棠弱弱地提醒說，“這是額外的價錢，改詞一首一百萬。改了之后，我保的歌能出現在大街小巷。要是不信，可以先試試，再付錢。”

“趙小棠！”燁磊忍無可忍，“你掉錢眼里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