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過去后，許初念了眼淚，從地上站起來。

面前的畫面又不一樣了。

這里是……

趕推開門，走到寶寶房。

燈有些暗，珠珠坐在小毯子上看小人書，手里著那個小豬玩偶。

這時候，珠珠的手還沒骨折。

許初念想起來了，那個小豬玩偶第一次和江淮序約會的時候，抓起來的，但是太丑了，就丟給江淮序了，后來，幾乎是忘了這個小小的曲。

捂著哭出來。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珠珠抓著手里的小豬玩偶，從地上爬起來，小跑到床前，還有些小，爬上去有些吃力。

門被推開時，珠珠一只腳搭在床上，一只腳站在地上，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江淮序眉眼間掩飾不住的疲憊，將抱輕輕抱起來，放在床上，輕輕拍了兩下。

許初念跟著他出了臥室門，進了書房，看見江淮序從屜里拿出一個相機。

一眼就看出來，那是許初念18歲的時候收到的生日禮。

許初念聽不見里面說了什麼，但是明顯的覺到江淮序的眉頭舒展了一些，正想湊過去看，相機里的容。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江淮序又恢復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嗯？”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他沉默了一下，抓著相機的手驀地收，似乎是有些艱難的開口，“算了，愿意回來就行。”

電話沒有掛斷，手機卻落在地毯上，男人無力的靠在椅背上，一臉疲憊。

許初念走了過去，想要抱抱他，卻怎麼也不到他。

“好累。”

聽到書房里傳來一聲小小的嘆息聲。

書房的門過門，能看到外面有一個小小的影，似乎是躊躇了一會兒，才輕輕推開門。

江淮序聽到靜，睜開眼，收拾好眼底的落寞，起朝走過去，“你怎麼不睡覺？”

珠珠兩只眼睛睜的大大的，沒有一點睡意，在江淮序蹲下時，輕輕朝他靠攏，小手繞到他后拍拍他的背。

江淮序蹲坐在地上，抱住，“珠珠。”

許初念聽到輕微的哽咽聲。

珠珠也有些委屈，默默用手里的小豬玩偶眼淚，另一只小手不停地拍江淮序。

書房的燈偏暖調，不管是柜子上，茶幾上，還是書桌前都是一些盲盒，布置的很溫馨。

兩個人的影子在燈下晃，許初念蹲下來。

明明都有會難過，會傷心，會心疼。

怎麼會是紙片人呢？

記憶如水一般朝涌來，大腦好像要炸了一樣，許初念蜷在地上。

腦子里發出無數種聲音：

“江淮序，我后悔跟你在一起了。”

“我討厭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你非要死我嗎？”

“我不你，你到底要我說幾遍。”

所有的聲音環繞，好像聽到那句，“許初念我你，我只你。”

意識模糊前，聽到一陣痛苦抑的聲音。

“許初念，我堅持不住了。”

“你醒來好不好。”

“我真的不了了。”

“許初念，求求你，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