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臉有所緩和,但不清楚傅承則有沒有傷,心里還是萬分擔憂。
再次撥通傅承則的電話,仍舊是無人接聽。
李叔看得出姜云舒很慌張匆忙,還一直在打電話,好奇地問了一句。
“承則住的酒店失火了,我打他電話一直打不通。”姜云舒見李叔大驚失,連忙補了句,
“他沒事兒,已經從酒店里出來了,我只是不清楚他有沒有傷。”
頓了下,又說道,“李叔,我怕媽和擔心,沒告訴他們這件事。等會兒您回去了,別提這件事了。”
李叔連忙道,“明白明白。”
姜云舒買了最近的航班,登機前看到記者報道的新聞。
1死9傷,目前已送往當地醫院接治療。火災發生后,當地消防部門迅速趕到現場,經過張撲救,火勢已被控制,火災原因還在調查之中。
視頻發布者也回復了的評論——好像是傷了,上了救護車,但應該不嚴重。
落地瑞士后,姜云舒看到了傅承則助理打來的未接電話。
回撥過去,切切實實聽到傅承則的聲音,心才算落了地。
“云舒,你是不是看到酒店失火的新聞了?我沒事兒,逃離火災現場的時候手機弄丟了,沒能接到你的電話。”傅承則說,“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姜云舒問,“傷了嗎?”
“沒有,別擔心。”
“你現在在哪兒?”
“在房間,重新訂了一家酒店。”
“發我地址。”
聽著有些嘈雜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傅承則沉默幾秒,問出了自己的猜測,“云舒,你來瑞士了?”
姜云舒嗯了聲,“剛落地。”
傅承則萬萬沒想到姜云舒已經到達了瑞士,連忙問,“在哪個機場?我去接你。”
“不用,我已經坐上車了,把地址發我。”
---
不到一個小時,姜云舒坐車來到了酒店。
傅承則一早坐在酒店大廳等著。
隔著玻璃窗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下了車,他立即從沙發站起。
相隔萬里的人就這麼風塵仆仆地突然出現在眼前,他心里是驚喜的,但更多的是心疼。
姜云舒被他一把攬在了懷里,聞著他上久違的、悉的氣息,是從未有過的心安。
傅承則大掌著的后腦,覺到滾燙的淚滴在脖頸。
原本想問怎麼來的這麼突然,但此刻他已經會到了姜云舒的心,心疼地吻了吻的發鬢,“是不是被嚇到了?”
見姜云舒沒應聲,在他懷里輕輕點了點頭,傅承則默默將抱了些,聲音放輕,跟講了好一會兒寬的話。
進了酒店,傅承則瞧著姜云舒微紅的眼眶,一顆心酸酸漲漲。
他拉著的手問,“不?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姜云舒這會兒確實有些了。
輕舒一口氣,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點點哭過的鼻音,“有點。”
傅承則抬手了的頭,“我去客房服務。”
姜云舒點頭嗯了聲,站起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手的時候,看到了放在置架上放著的藥膏。拿起一看,是燙傷藥膏。
傅承則正好打完電話,走到了衛生間門口。
姜云舒回頭看他,皺眉問道,“不是說沒傷嗎?”
“不嚴重。”傅承則說,“涂點藥膏就好了。”
姜云舒將藥膏放下,“給我看一眼燒傷的地方。”
傅承則看著姜云舒神嚴肅,挽起了袖子給看了一眼,“一度燒傷,只傷到了表皮淺層,都沒起水泡。”
姜云舒看著他手臂上紅腫的地方,皺了皺眉。
傅承則放下袖子,“涂過藥膏了,沒事的。”
說著他抬手又要去抱姜云舒,但姜云舒推開了他,邁步走出了衛生間。
傅承則怔愣一瞬,抬腳跟上,從后面抱住了,“云舒,不是有意瞞你,我是怕你擔心,何況這真的算不上傷。”
“越是瞞著越讓人擔心。”姜云舒說,“你之前不是跟我保證過,不管什麼事都會坦誠。”
“我錯了。”傅承則認錯極快。
姜云舒一吐不快,“你設地地想想,要是我手臂上那麼大一片紅腫,在你問我的時候,我什麼都不說,你生不生氣?”
傅承則間一哽,有片刻停頓,“是我錯了……”
姜云舒一向好脾氣,但這會兒又累又,脾氣上來了,用力掙開他,走到了沙發上坐下,拿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
倒也不是真的很生氣,只是如果兩個人要重新在一起的話,不希還是之前那般相敬如賓。
就像傅承則所說的,他并沒表面表現的那麼平靜大方,會吃醋,有時候還會有些稚的蠻橫。
也一樣,并不是每時每刻都沉靜大方,也會有自己的小子。
之前可以肆無忌憚地向姜鄭國撒使,也希在跟傅承則重新開始的關系中,能有足夠的,包容偶爾的脾氣。
傅承則走過去,剛要說些什麼,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他走過去開了門,從酒店服務員手中接過餐盤。
“先吃點東西?”傅承則將餐遞給,“生氣歸生氣,先吃飽了再說。”
姜云舒是真的了,接過他遞過來的餐,低頭吃飯。
傅承則看著吃飯,跟一一代了他是如何發現酒店失火,如何在逃離火災現場救下了三個孩子,如何跟著上了救護車等等。
看著姜云舒吃完飯放下餐,傅承則拉過的手,
“云舒,我知道你肯定擔心壞了,所以我必須跟你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姜云舒問他。
“我再次沖進酒店救第三個孩子,是因為我清楚孩子的位置,而且我很有把握能救出孩子,最多就是點傷。”傅承則頓了下說,“我知道你和兒都在家里等我,所以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這句話中了姜云舒的心,點頭嗯了聲,視線落在他小臂上,問他,“疼不疼啊?”
傅承則又拉上了的手,“不疼。”
姜云舒看著他,里蹦出四個字,“皮糙厚。”
傅承則笑了下,凝視片刻,住的側臉,慢慢吻下去。
姜云舒來的匆忙,沒有帶服和行李。
見姜云舒要去浴室洗澡,傅承則拿出一套他的睡,“干凈的,先穿我的湊合一晚,等明天我人給你買幾件換洗。”
姜云舒接過,拿著他的睡往上比了比,是短的長度。
于是只拿了上半睡走進浴室。
大約半個小時后,姜云舒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傅承則聽到靜,轉頭看過去,呼吸微沉,心底騰升起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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