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檸完全不想聽他這一連串裝X前綴：“......”

“說重點。”

向瑤一頓，只以為自己說多了惹不開心：“簡而言之，明氏集團的太子爺Vuclan引領的明氏子公司之一也Vuclan，他的中文名明熾，目前旗下產業涉獵地產、金融、餐飲、食品、日化等各行各業，其中青黛日化是他們近期剛剛收購的小公司，主打價比高的平價國產化妝品，只不過沒錢打廣告前些年銷量一直很低，所以才被......”

程可檸：“三級子公司拍個廣告總公司應該不會知道吧？”

話題轉太快，向瑤沒反應過來：“大概可能......”

本土廣告業幾乎被關系網壟斷，現在能運氣的只有那些還未扎穩的外來企業。

“認認真真工作又不犯法？”

“我又不是去求他打錢。”

“我只是在做我分類的職責。”

“絕對不到的。”

“沒錯，我真是太敬業了！”

程可檸說服完自己，心安理得地靠上沙發長舒一口氣：“去把青黛日化的廣告招募令找回來。”

向瑤：“......”

......

寧折不彎到為五斗米折腰需要多久？

程可檸的答案是三天。

至于私人恩怨——

還是賺錢重要。

程可檸畢業于國頂級影視學院，剛畢業就擁有影視劇代表作，的本專業去拍廣告綽綽有余，更何況這些年在南華半退，手上也擁有不影響度不低的廣告代表作。

如果不是因為關系網壟斷，的履歷完全不愁，所以對能被青黛看上的把握很大。

事實上也不出所料，在兩天后，程可檸收到了來自青黛日化宣傳部門的招募邀請。

“檸姐，你今天真好看，肯定沒問題的！”

個位數的冷風刺骨霜寒，程可檸穿著藕荷呢大，羊絨圍巾包裹了大半張臉。

戴著墨鏡，同貝雷帽下是厚厚的長發，及腰墨發在腰線輕晃，整個人顯得高挑又冷艷。

向瑤屁顛屁顛地拉開后座車門，這是程可檸為了提高格特地花一千多/天租來的白奧迪。

做他們這行，哪怕再窮困潦倒，去談合作也要鮮亮麗。

——唯一可惜的是沒租到。

“你開車沒問題吧？”自從上次追尾過后，本就害怕上路的程可檸現在看到方向盤都要繞道走。

向瑤自信地拍脯：“放心吧檸姐，八年老司機！”

之前那輛被賣掉的奧迪是程可檸老爹送的年禮，因為知道喜歡特地選了，但是很長時間都沒考下駕照，后來考下來后也不敢開——不然也不至于為了省錢每年個最低檔的保險現在只能陪50萬。

直到向瑤了的助理，那車才沒繼續待在車庫吃灰，卻沒想到程可檸第一次開那車也是最后一次。

......

*

沉寂的麥田上覆蓋著薄薄的冰雪，蒼白的天空遙遙去快要和無邊無際的田園接壤。

田埂上三兩跑過幾只中華田園犬，奧迪起起伏伏地行駛過沒有修整的路，視線盡頭是青黛日化總部。

樓棟不大，只有五層，周圍曠野無邊，依稀可以見到不遠的工廠平房。

青黛日化總部坐落在淮宜郊區，程可檸在路上特地搜了明氏大廈的位置，離這邊有四十多公里。

明熾除非閑得蛋疼才會去一個在城市邊緣的小小三級子公司。

程可檸放下心，愜意地下車打量周圍風景，卻不想這小小的日化公司大廳一樓聚集了不攝影團隊。

好家伙，原來是個海王公司。

難怪這麼快就給邀請信。

“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程大導演，沒想到離開南華，已經要淪落到挨個兒面試了嗎？”

一道刻薄的聲音傳來，扎著高馬尾打扮干練的人嘲諷地踩著高跟鞋走過來——是程可檸之前在南華的競爭對手，趙霞。

趙霞是程雨婕的狂熱，對來說拍程雨婕的雜志都是在帶薪追星，同時也是程雨婕和于嘉禮的頭號cp，在眼中程可檸跟古早言小說拆散男主的惡毒配沒什麼兩樣，更何況還是事業上的競爭對手。

當然現在已經被踩到腳下。

程可檸聽到聲音都懶得回頭，奈何趙霞像是篤定了要炫耀一把，竟直接走到了面前：“怎麼不說話？程大導演這是走投無路不敢見人了嗎哈哈哈......”

趙霞的聲音沒有做任何掩飾，大廳不人看熱鬧般看了過來。

對，知道的人知道程可檸是自己離職的。

但對外來說，謠言一傳十十傳百，再加上有心之人挑唆，已然變了程可檸是因為拍攝手法低俗，又對新晉頂流于嘉禮死纏爛打，在人家聯姻在即還上趕著當小三被南華開除的。

不人竊竊私語，程可檸雙手環，冷笑：“趙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上一個項目撲的滿地找頭吧？”

很不巧，這人正是那天追尾事故時半途截胡的南華七組組長。

事后程可檸越想越氣，跟著關注了那家公司廣告的后續，南華廣告組模板式的TVC拍攝手法和那家公司目標眾完全不符，數據，程可檸這才暗爽了一把。

果然，周圍一陣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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