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許詫異的看向不遠的魏琦道:“魏琦,你手機掉了。”
“嗯。”
魏琦面無表的應了一聲,彎把手機撿起來轉回自己的房間。
在別人看不見的視角,他雙手的青筋暴起,眼中的狠再也藏不住了。
那模樣簡直是要把手機給了。
怎麼敢,怎麼敢和冷厲誠住一個病房?
這讓他想放水都不行啊。
魏琦角忽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盡快解決吧。
他打開手機,點開一個聊天框,果斷輸一行字:盡快行。
消息發完,他又迅速刪掉記錄,沒留一痕跡。
再一抬頭,他又是那個無害的年魏琦。
客廳里,王多許興的分完八卦后才意識到不對勁。
是知道姜浩對老大的心思,他應該不想聽到這消息吧。
小心的覷了眼姜浩的臉,卻見他并沒有什麼表變化。
或許只是藏在心里沒表現出來呢。
王多許訕訕笑道:“那個,我也回房間了。”
不想再面對這種尷尬的狀況,干脆準備遁走。
姜浩猛地出手拉住:“師姐和冷厲誠好,你好像很高興?”
王多許僵住,下意識的就想說當然高興,又怕刺激到了他,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姜浩低眸看著糾結的模樣,繼續追問:“怎麼不說話?”
其實他原本以為自己在聽到師姐和冷厲誠在一起的消息時會很難過。
可實際上,他心底的涌起的不是傷心難過,唯一擔心的是冷厲誠會不會對師姐好。
王多許甩開他的手,干脆坦言:“當然高興。”
“為什麼?”姜浩眼里有著不解。
王多許:“因為老大喜歡冷厲誠。”
只要是老大自己喜歡的,都會支持。
姜浩眼眸沉了沉:“可是那冷厲誠才和黎曼傳了緋聞,他能對師姐好嗎?”
他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王多許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姜浩好像真的不太難過的樣子,難道他真的已經放下了?
“那緋聞都是假的,再說了,我老大又不是只能靠男人才能活的。如果冷厲誠敢對不好,老大分分鐘就把他甩了,就當免費借個種了。”
當然如果兩人能互相喜歡的在一起是最好的,畢竟能配上老大的男人不多,冷厲誠勉強算一個。
姜浩吃驚的睜大眼,萬萬沒想到王多許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師姐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從頭到尾反倒是他想的不夠明白。
的確,師姐可不是只能依附男人而活的菟花,喜歡的,會去爭取。
不喜歡的,也會果斷放下。
師姐的事本不需要他來擔心。
想明白后,他目幽深的看著王多許,比腦子快的說道:“那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這句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他一問出口就后悔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他又忍不住有些期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麼,就好像在等待一個他想聽到的答案吧。
可是他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呢?
王多許直接就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那一晚的意外。
一想到他在自己面前著別人的名字,就沒有辦法釋懷。
過了好一會兒,才故作瀟灑的笑道:“當然,男人嘛,如果能讓我開心,那就湊一起玩玩,如果不能讓我開心,就趁早一腳踢開,下一個更乖。”
說完,迅速溜回自己房間,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也希自己真能做到那麼瀟灑。
可實際上,做不到。
姜浩站在原地愣住,眼中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失落。
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渣,也讓王多許不開心了。
所以,是打算一腳把自己踢開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就不控制的痛了一下。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變這樣。
心麻,還是怎麼理都理不清的那種。
或許他需要時間好好的理一理。
經過這一次的談話,王多許和姜浩之間的氣氛就更怪了。
姜浩理不清自己的心思,下意識的避著王多許,哪怕沒有手的時候也呆在外面不回來。
至于王多許,一直暗示自己要拿得起放得下,可始終沒有辦法正常面對姜浩,干脆當起了鴕鳥。
老大不是讓盯著冷嚴政那一家子嗎?
正好出去干正事,就不回別墅了。
綠野別墅大部分時間都只有魏琦一個人在,這倒是方便了他。
醫院。
晚上,是男護士來給冷厲誠換的藥。
溫言在一旁看著男護士將冷厲誠傷口上的藥包取下,又拿藥水重新清理了一遍傷口,然后才敷上新的藥包。
整個過程很快,不過一分鐘時間就搞定了。
換好藥后,男護士說道:“冷總,您可以拭下,只要水不沾到傷口就行,如果有需要可以按鈴我。”
說完,男護士離開了病房。
“我來就行。”溫言自告勇的開口。
說著就要去浴室接水。
冷厲誠一聽說要幫自己,腦子里立即就閃過不旖旎的畫面,黑眸也變得灼熱無比。
只是,想到溫言懷孕辛苦,給他也是辛苦活。
他實在舍不得勞累,努力按住下腹涌起的沖,聲音干:“不用,言言,這種事護工來就行。”
溫言停下腳步,詫異的回頭看向他:“你確定要讓別人來幫你?”
這家伙不是不喜歡陌生人他的嗎?
還是說他只是不喜歡給他澡?
冷厲誠心無比懷念那雙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上游走的滋味。
可到底心疼的想法占了上風。
他點頭:“嗯,我找個護工來就行,你好好歇著吧。”
“好吧。”
溫言沒再堅持。
只是一想到有別的人替他,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跟打翻了醋壇一樣。
但護工幫病人是工作,不應該去想太多,也不應該去吃這種飛醋。
所以,就算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忍住了沒有開口反對。
可當看到護工到來時,直接愣住了。
這好像和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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