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厲南自認為自己緒藏的很好,殊不知他所有的反應都落了冷厲誠的眼底。
他還真意切的開口:“大哥,只要你信我,別人的計謀就永遠不會得逞。”
“嗯。”冷厲誠配合的應了一聲,將眸中銳利的收起,淡聲道,“時候不早了,公司可不了你坐鎮。”
冷厲南莫名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可對上冷厲誠那張和往常一樣淡漠的臉。
他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上應道:“我這就回去。”
兩人來餐廳半天,一個菜都沒點,茶也沒喝一口。
等到冷厲南一走,冷厲誠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他的堂弟可真是沒讓他“失”。
冷厲南上答應著回公司,可實際上他現在心煩意,哪里還有心回公司。
一個黎曼,一個王奎,攪得他煩躁不已,都是蠢豬!
他開著車直接回了家。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屋里傳來郭婉蓉的罵聲。
“賤人,知不知道我這個花瓶多錢買的?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太太我錯了,我……我真的是不小心打破的。”傭人哭泣的聲音隨之傳來。
“晦氣,我就說今天打牌手氣超爛,都是你們這些晦氣玩意害的。你!這個月開始扣工資,扣到賠夠花瓶為止。”
“太太……不要……”
冷厲南一走進去就看到傭人跪在地上抓著郭婉蓉的腳求。
郭婉蓉毫不留的一腳把人踢開:“走開,晦氣玩意!”
“太太,我兒子還等著我發工資學費,不能扣啊!”傭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那模樣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都是你這晦氣玩意害我輸了,還敢哭?看我不打死你。”郭婉蓉將輸牌的怨氣全都怪在了傭人的頭上,抓起自己的包就朝傭人打過去。
冷厲南見著眼前的畫面,只覺得更加煩躁,一把扯開領帶,冷聲呵斥:“鬧什麼鬧,都給我滾!”
“厲南你回來了?”郭婉蓉這才看到冷厲南,立即變臉似的的堆起笑迎過來,還不忘一腳踢開傭人低罵,“還不快滾?”
傭人趕連滾帶爬的離開客廳。
冷厲南沒有理會郭婉蓉,走到沙發上坐下,順手把西裝外套扔到一邊。
郭婉蓉見自己兒子黑著一張臉,有些心虛的湊過來:“厲南,我其實就是今天他們約我兩圈,我才去的,真的,我也沒輸多……”
實際上輸了好幾十萬。
以為兒子是因為知道打牌所以臉不好。
實際上冷厲南現在沒心管是不是打牌輸錢,鏡片下的眼閃著冷厲的芒,拿起面前一杯沒開過的飲料喝起來。
“厲南,發生什麼事了?”冷嚴政聽到靜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出兒子臉不對。
其實樓下的靜他早就聽到了,只不過郭婉蓉打罵傭人他本就不在乎,直到聽到兒子憤怒的聲音才下樓來看看。
冷厲南驀然抬頭看向冷嚴政,眼底芒一閃而過:“爸,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冷嚴政笑瞇瞇的走過來,還晦的看了郭婉蓉一眼。
兒子不樂意搭理,卻是很樂意搭理自己的。
所以在兒子心里是更敬重他這個當爸的。
冷厲南站起來,直視自己父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問你,王奎是不是真的死了?”
冷嚴政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當然是死了。”
可他的眼神心虛的朝旁邊瞟。
冷厲南直直的看著他:“爸,你確定嗎?”
“咋了這是,怎麼突然問起王奎的事,這都過去多久了?”冷嚴政干脆避而不答。
冷厲南哪里不明白他其實是在心虛,心猛地往下一沉,冷冷道:“冷厲誠今天來找我了,給了我一份王奎的錄音。”
“錄音,什麼錄音?”冷嚴政心里升起一不好的預,就連聲音都出幾分慌。
郭婉蓉看到父子兩個在談正事,也不搭話,安靜的坐在一邊照著鏡子補妝。
冷厲南道:“指證我指使他讓工程鬧出人命的錄音。”
冷嚴政心底一咯噔,臉瞬白:“怎麼會這樣?”
“所以我問你,王奎到底死沒死?”冷厲南眼銳利如刀。
冷嚴政了鼻子,心虛道:“可……可能沒死。”
冷厲南臉驟變,出手想抓住冷嚴政的領,到最后還是把手收了回來,厲聲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當時不是你一定要理干凈嗎?”
冷嚴政被他這氣勢嚇得一啰嗦,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我當時遠遠的看到王奎被一刀捅中了肚子,我覺得他應該是死定了,所以我就……”
“你沒親眼看著他斷氣?你為什麼沒有親眼看著他斷氣才走?”冷厲南渾戾氣迸發,整個人猙獰得讓人害怕。
哪怕是冷嚴政,面對自己兒子這副樣子也被嚇得不輕,啰啰嗦嗦的不敢說實話。
郭婉蓉在一邊說道:“老公,兒子讓你辦點事都辦不好,你怎麼對得起咱兒子?”
“說!”冷厲南咬牙問。
冷嚴政著頭皮道:“這不是當時有個人找我有點事,我就、就急著去……就沒繼續等……”
“好你個冷嚴政,你又去找人,還把兒子的事都給耽誤了。”郭婉蓉暴怒,一把扔掉手中的鏡子。
鏡子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郭婉蓉沖到冷嚴政面前,出修的長指甲,對著冷嚴政的臉又抓又撓。
“你這個瘋婆娘,別鬧了你。”冷嚴政狼狽的護著自己的臉,用力的推了郭婉蓉一把。
郭婉蓉踉蹌著跌坐回沙發上,又哭又鬧:“天啦,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冷嚴政,你對不起我就算了,你居然敢壞厲南的事,我跟你拼了。”
郭婉蓉又重整旗鼓的跳起來沖著冷嚴政瘋狂打罵。
“好了,事都已經這樣了,你在這兒鬧有什麼用?”冷嚴政臉上很快多了幾道痕,狼狽的大吼。
冷厲南冷眼看著兩人在旁邊鬧,并沒有勸架的打算,一顆心直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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