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溫言再次道了聲謝,撐著傘走進雨幕。
人走向看不到的角落,對著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道:“先生,傘已經給了,這是給了一百塊。”
人老老實實的把一百塊遞了出去。
倒不是老實,實在是男人已經給了不的報酬,所以也沒必要再貪這一百塊。
男人掃了一眼紅票子道:“給你的你就收著。”
話落,他轉離開,順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冷公館,老爺子的書房。
此刻,邱棠英和冷老爺子都坐在書房里,他們手邊的茶已經續了好幾次了。
邱棠英有些坐不住的開口:“爸,您說這都兩個多小時了,還沒消息傳來,這計劃真的行嗎?”
冷老爺子老神在在的瞥了一眼:“急什麼,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這倒也是。”邱棠英點了點頭。
沒有消息傳來,說明小言還在厲誠那里。
兩人只要還在單獨著,那就是有戲。
冷老爺子忍不住有些得意的說道:“你看厲誠都被凍那樣了,小言哪里能撒手不管。也沒救護車,這說明什麼?說明在給厲誠治療。”
邱棠英又是點了點頭。
“這孤男寡,有了接,那還能不干柴烈火?”冷老爺子說得信誓旦旦。
邱棠英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
一開始看到老爺子跟他說的計劃時,都嚇了一跳。
不得不承認,還是老爺子有辦法!
就在這時,冷老爺子的手機響起。
冷老爺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道:“有消息了。”
邱棠英忍不住朝前湊了湊。
冷老爺子直接開了免提。
“老爺,夫人出來了。”對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那爺呢?”冷老爺子問。
“沒看到爺,就夫人一個人出來了。”
“怎麼就小言一個人出來,這是不是沒啊?”邱棠英頓時有些急了。
“別急。”冷老爺子還算穩得住,“你有沒有觀察到什麼?”
對面男人繼續匯報道:“外面在下雨,夫人沒帶傘,我看夫人站在門口好半天,就托路人給了夫人一把傘,夫人絕對不會淋雨。”
“你傻啊,這是淋不淋雨的事嗎?”冷老爺子聽完這話,氣得猛拍了一下桌子。
對面男人嚇了一跳:“老爺,怎麼了?”
邱棠英也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爸,您怎麼就留了個榆木腦袋在那里等消息。”
冷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你真是腦袋被門夾了!夫人沒傘用得著你讓人去送?沒傘不就得老老實實的回到厲誠的屋里?”
男人一聽,結結的說道:“我……我好心辦壞事了?我……我當時只是擔心夫人淋雨會傷到小小爺。”
他還以為自己很聰明,想得很周到呢。
沒想到換來老爺一頓臭罵。
“廢。”冷老爺子沒好氣的掛了電話。
“爸,這……是不是沒啊?小言怎麼就一個人走了。”邱棠英一臉失落。
老爺子可是下了狠心才把厲誠凍的發高燒暈過去。
這麼一出苦計如果都不能讓他們的關系回暖,那不是白忙活了?
冷老爺子把手機扔到一邊,又猛喝了一口茶才開口:“別急,他們好歹也單獨呆了兩個多小時呢,不可能一點事都沒發生。”
兩個多小時,那該發生的肯定都已經發生了。
兩個長輩想到這個可能,又忍不住齊齊笑出了聲。
“爸,等小言回來,我探探口風。”邱棠英丟下這句話就迫不及待的出去了。
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邱棠英就看到溫言的影出現在客廳門口。
趕起迎了上去:“小言,你沒事吧?”
的目在溫言的臉上細細打量,想要看出點什麼。
溫言半垂著明眸,輕輕點了下頭:“我沒事。”
說著,將傘放到角落,繼續往里走去。
“那厲誠呢,他怎麼樣了?”邱棠英試探的問了一句。
“他已經退燒了。”溫言只回了這麼一句,只為了讓邱棠英放心。
生怕被邱棠英看出點什麼,腳下步履加快,徑直上樓。
“那就好,小言,是你給他退燒的嗎?”邱棠英跟在后問。
溫言沒有回答。
其實心里很清楚漂亮姐姐想問什麼,只是現在心緒很,什麼都不想說,自然更不想讓漂亮姐姐知道和冷厲誠之間發生了什麼。
總不能說是用自己的幫冷厲誠退的燒吧。
邱棠英很想繼續追問,可看小言臉不是很好,到底沒忍心繼續問下去,只是停在樓梯口目送著人上樓。
沒過一會兒,早就等急了的冷老爺子竄出來問:“怎麼樣,問出來了嗎?”
邱棠英搖了搖頭:“小言什麼都不肯說,只說厲誠退燒了。”
想如果不是怕他們擔心,小言恐怕連一句退燒了都不愿意說。
冷老爺子挲著拐杖頂端的寶石,笑著道:“越是不肯說就越是說明有問題。”
“這樣嗎?”邱棠英被老爺子這麼一說,心里就更像貓爪似的,好奇死了。
冷老爺子笑了笑,心里決定還是晚點從厲誠那邊著手。
讓兩人單獨相了那麼久,想來婚應該是離不了。
另一邊,冷厲誠終于醒來,只覺得頭痛無比。
他低頭看到被子下的自己溜溜的,一件服都沒穿。
這才想起昨晚爺爺過來,為了教訓他,特意潑了他一冷水,還故意開低空調溫度,把他給凍暈了過去。
這服應該是爺爺讓人給他掉的吧。
他燒得迷迷糊糊,夢中他還見到了言言。
他甚至和言言抵死纏綿了幾回,那真實的覺讓他心中涌起一片甜。
夢中的小言對他毫不抗拒,溫繾綣。
可等他醒來之后,邊冷冰冰的,哪里有言言的影,更不可能有溫對他的言言。
夢與現實的落差讓冷厲誠心中一痛,酸滿滿。
如果夢里的都是現實該是多好,只可惜夢真只是個語,永遠不會變現實。
想到這里,他出手機撥出電話。
“張律師,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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