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人未眠。
溫言在心里默念了十秒后,睜開了杏眼。
扭頭看向旁邊同樣沒睡著的男人,輕聲問:“老公,你要喝水嗎?”
冷厲誠漆黑的瞳孔在暗夜中特別亮,他猶豫了下,搖了下頭。
“小言了,老公你先睡,小言喝水去了。”
“嗯。”
溫言小心地挪下了床,擔心到男人,顯得特別小心翼翼。
到了外間茶幾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了下去。
今夜明明不熱,冷氣也很足,可心里莫名覺得十分的燥熱。
涼水下肚后,減緩了幾分燥熱。
又重新倒了一杯水,卻沒有喝,右手掌心快速蓋住杯蓋,大約幾秒后,端著水杯穩穩當當地朝睡室走去。
在床邊剛停下來,冷厲誠的眼睛就看了過來。
“老公,小言剛才好,喝了一大杯水,現在好舒服啊。”溫言說著將杯子遞過去,“老公你真的不嗎?”
大大的杏眼眨了眨,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襯得掌大的小臉有些晶瑩剔,像是一塊千古難尋的上等璞玉。
冷厲誠看著面前憨可人的小傻子,頭不自覺上下滾。
還真有點了怎麼回事?
冷厲誠撐起了上半,溫言趕將水杯遞到他邊。
就著的手,他慢慢喝完了杯里的水。
水帶點淡淡的甜味?
他在里回味了一下,抬眼看向溫言:“水里放了什麼?”
溫言面不改撒謊:“小言喝水之前吃了顆糖,老公,糖很甜,所以杯子里的水也很甜……”
故意說得含混不清,一般人估計是聽不懂在胡說八道什麼。
可冷厲誠聽清了,也秒懂了。
所以,溫言給他喝水的杯子是之前喝過的。
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冷厲誠俊臉有些發燙,他現在慶幸這是晚上,暈黃的燈下,應該看不出什麼來。
他不自又回味了幾秒鐘,而后點點頭:“確實很甜。”
本應該很生氣的一件事,可是因為是這個小傻子,他心里什麼氣都沒有,反倒到一愉悅。
兩人再次并肩躺在床上,溫言輕輕閉上了眼睛,心里又開始默念。
二、三……
數到十秒,冷厲誠應該要睡著了。
可是數到第五秒時,冷厲誠突然出聲。
“夜晚涼,多蓋點被子。”
溫言微微一愣,都忘記了繼續數數。
以前外婆還清醒時,就會提醒:夜晚涼,言言要記得多蓋點被子。
可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對說過這句話了……
等回過神,邊的冷厲誠已經睡著了。
溫言躺了一會兒,見他確實沒有靜后,才撐起了上半。
男人睡姿很端正,板得筆直,雙也平直放著,一看就是從小過良好的教育。
他睡著后,俊的五廓和了下來,上凌厲的氣勢減弱了許多,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年輕小哥哥。
溫言被“”引,不自覺又靠近了一點。
注意到男人微微闔上的眼睫,睫濃纖長,像是兩排羽翼輕輕蓋住眼瞼,籠下兩片扇形的影,真的好好看。
這個男人,骨相奇佳,五俊立,天資聰穎,上無一不完,只是這格……
嘖,晴不定,是不會喜歡的。
溫言目停留在他敞開的睡袍中間,那個悉的海馬胎記靜靜地躺著,也像是睡著了一樣。
可眼前卻是五歲那年掉落水里,嗆水快要死時,眼前晃的那個海馬圖案,給帶來了的希,讓重獲新生。
無論冷厲誠是不是那個小哥哥,都一定會治好他的。
因為,不想錯過哪怕一的可能。
房間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大床上男人膛上蓋了薄被,自部以下,兩條修長筆的雙完全在外面。
甚至為了防止他會,溫言還把他雙手用布條捆綁在一起。
他雙旁邊攤開了一排大小細不一的銀針,這場景如果被外人看到,一定以為他正經什麼“非人”的折磨。
燈下,銀針寒芒閃爍,十分瘆人。
溫言臉上神專注,手上作迅疾,銀針在手里變得十分靈活。
很快,冷厲誠的小骨到大部都滿了麻麻的銀針。
期間某些位時,他上半突然了一下,幸好溫言提前綁了他的雙手。
這個過程十分煎熬,看似這些銀針不起眼,但位時,里的神經猛然到刺激,本能會有反應。
而且某些位反應特別激烈,疼痛明顯,人如果不是打了麻藥,很難扛得住。
所以溫言才會提前給冷厲誠用了特殊的藥,這種藥不僅能使人快速陷昏迷,還能起麻醉劑的效果。
等一切忙完后,已是凌晨三點多。
溫言顧不得額頭上的細汗,趕將銀針一一取了出來。
收拾好后,天都快亮了,溫言實在熬不住了,倒頭就睡。
這一晚,冷厲誠同樣沒有睡好。
他又夢到了那場大火,爸爸被火燒著了,他痛苦地喊,沒有人來救他們。
猛烈的火舌舐著他的服,很快那疼痛蔓延到了雙,好痛,他的為什麼那麼痛……
他想要掙扎,可是雙手被什麼錮住,他一點都不了。
不要……
不要!
冷厲誠驀地睜開雙眼,眼前是一片暈黃的。
幾秒后,他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只不過是一場夢。
他試著了手。
居然真的不了。
他的雙手被一疑似床單的布條綁住了?
誰做的!
冷厲誠掙了掙,還是沒掙開。
突然,一的靠近了他的膛。
“老公,你對小言真好,放心,小言一定會保護你的……”溫言在睡夢中咕噥著。
冷厲誠看了看自己被綁的雙手,又看了看小傻子天真的睡,心登時有些復雜。
綁著他,就是為了保護他?
他盯著面前這張無辜的睡臉,想到自己一晚上被人這麼綁著睡,總覺得不做點什麼心里難以平衡。
于是,他鬼迷心竅地低下了頭。
對著眼前艷滴的紅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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