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繁華突然朝我走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來到我的面前，一把將我摟在了懷里。

我有點害怕，推拒了一下，他便捧起我的臉，吻住了我的。

看樣子……

是又想折騰我了？

雖說是罪有應得，但我畢竟還是害怕，所以盡管他很溫，我卻還是僵在原地，一也不敢。

繁華就這麼吻了許久，最后終于松開了我的，但仍然捧著我的臉。

盯著我的目也十分迫人。

我張得手心都攥著汗，見他許久都不吭聲，便開了口：“你又想……”

“閉。”繁華立刻道，“你給我閉。”

“……”

又要開始了麼……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他一本正經強調的樣子真的很兇，“不要說話。”

“……”

“說‘好’。”他睖起眼，強勢地命令。

“……好。”

“現在回答我。”繁華說到這里，沉默了很久，才輕聲問，“你究竟不我？”

他的聲音在抖，問完，又嚴厲地快速強調，“別說其他的，只說，或是不。”

我說：“。”

“現在還不？”他語氣稍，“現在這一分鐘。”

我說：“。”

繁華不說話了，微微低下頭，錯開了我的目。

他的眼圈紅了。

他這一哭，我也不住難過起來，說：“我你……真的。我知道你不相信……”

我知道他不相信，因為相識十年，我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跟他說過這三個字。

甚至我最后一次跟他說這三個字，是在我準備要他的命之前。

那天晚上他抱著我對我說我，我毫無心理負擔地回應了他。

想到這里我更窩心了，眼淚不住簌簌而落：“可是我你，我這輩子只你……我是恨過你，但是到頭來我還是你……只是我太蠢了，我總是太蠢了……”

他又吻住了我的。

他里除了濃濃的酒味兒，就是眼淚咸的味道，有我的，也有他的。

我心疼他。

雖然他從早晨到現在一直折騰我，但我還是心疼他。

盡管他已經決定選擇別人，這一刻我還是忍不住摟了他的脖子。

不管怎麼樣，這輩子還有機會對他把這句話說出口，已經是老天眷顧了。

許久，繁華松了口，著我的臉，也沒有說話。

他神溫，眼里寫滿了心疼。我覺好極了，一點也不想出聲打破。

然而后方向卻出現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繁先生！”

我倆一起扭頭。

是酒店經理。

他匆匆過來，一見我便出了笑容，說：“呀！原來繁太太已經找到了！我說怎麼一直沒下樓……”

經理走后，我和繁華一起回了房間。

我問他：“他怎麼在幫你找我？”

繁華神尷尬，說：“別問了。”

我抱住他，說：“是我一跑出去，你就給他打電話了嗎？”

繁華子一僵，看向了我。

這表……

難道我又自作多麼……

我有點害怕，松開了手，說：“對不……”

他又把我的手放了回去，并且將我摟進了他的懷里。

“對不起……”他抬起我的臉，在我的眼睛上吻了吻，著我的臉頰聲說，“以后不會這樣傷害你了。”

“……該這麼說的是我。”

“你當然該這麼說。”他說，“你早點說也不用這幾天罪。”

“……”

“怎麼不吭聲？”他聲問。

我說：“沒什麼……”

“說。”

“就……”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你還我嗎？”

他垂眸看著我，沒有說話。

“不也沒關系。”我拉住他摟在我腰上的手，試圖拉開。

繁華卻摟得更了，說：“你不是都知道了麼？”

“……我不知道。”

見他不說話，我又有點張，忙說：“你別生氣，我很蠢，我要是不蠢也搞不出這些事了……”

“那你就猜猜看。”他著我的臉，輕聲說。

“……我猜不出。”

其實我覺得答案是肯定的，可是……畢竟我剛剛才自作多了一番。

唉……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家放過我？

就算放過，又怎麼會依然著我？

繁華微微蹙起眉。

我說：“你直接告訴我吧。”

“真這麼傻？”他雙手捧住我的臉，額頭著我的，“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我有點張，但不得不問，“你真的還我嗎？”

繁華看了我好半天，才說：“我也想不。”

“……”

“但是沒有辦法。”他輕聲說，“我這輩子是折進你手里了。”

想不到……

真想不到……

“謝謝你。”我忍不住眼眶一酸，摟著了他的脖子，“謝謝你……”

等我冷靜下來，想起照相的事，才發現窗外天都已經黑了。

繁華見狀也不急，說：“那咱們出去干點別的？”

我忙問：“這麼晚了還能干什麼？”

“吃飯，看電影……”他說，“到時不困的話，再去玩兒點別的。”

我說：“這些都可以在房間里做。”

繁華揚起眉。

“照片照完之前還是留在屋里吧。”我說，“免得出什麼事。”

繁華頓時失笑：“你真信這個了？”

“……”

“這是我瞎編的。”繁華避開了我的目，臉頰微微發，神也頗尷尬，聲音更是的，“只是想和你呆著而已。”

我說：“這樣嗎？”

繁華點了點頭，又笑道：“不過你要是想拍也行，我不嫌多。”

“我覺得得拍。”我說，“寧可信其有，我不希你出事。”

繁華沒說話。

他的目有點怪，我很別扭，便問：“怎麼了？”

“你怎麼說這種話？”他問。

“哪種話？”我說，“你別誤會，我不是想咒你。”

繁華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知道。”

又笑著說，“這東西就是騙人的，不然我怎麼可能站在這里。”

我說：“你別說……”

“沒說。”繁華輕松地說，“那塊說是能擋災的玉被掰斷了，可我不是還活著麼？”

“那是因為它是被我掰斷的，”看來他還不清楚，我解釋給他，“所以我……我相當于失敗了。我的藥被我姐姐換了。”

繁華說：“這是誰告訴你的？”

“我姐姐。”我說，“連都不希你死……我真不是個人……”

“我是說玉的事。”繁華說，“誰給你這麼解釋的？”

“當然是大師本人。”我說，“他說玉沒有問題，雖然我掰斷了它，但它還是擋掉了來自我的災厄。還說，一切都有定數，只要我誠心，就還會見到你的。”

說到這兒，我可真開心：“以前是我狹隘了，這可真準。你看他都算得很準。”

“當然很準，”繁華說，“我剛去療養院不久，他就來看過我。”

意思就是他一直都知道繁華活著唄？

我說：“但這也代表它很準，玉還是幫你擋災了。只是因為被我弄壞了，沒有擋得更好，還是讓你了罪……”

正說著，繁華忽然抱住了我。

“我應該早點來見你。”他把臉埋在我的臉頰邊，聲音有些哽咽，“怎麼信起了這東西……”

最后繁華還是聽我的留在房間里，晚餐后，我倆一起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抱著繁華給我沏的紅糖水，一邊喝，一邊給他講我這半年學到的玄學知識。

他一直沒說什麼，把頭靠在我的頭邊，溫地用手順著我的頭發。

我絮叨了一陣便覺到了不對勁，問繁華：“是不是困了？你都不說話。”

“你困了麼？”他聲問。

我看了看表，才發覺我居然已經絮叨到了十二點。

我說：“好像該睡覺了……”

“不想睡也沒事。”繁華說，“我陪著你。”

我是完全沒有睡意的，但想了想，還是說：“是得睡了……你明天是不是還得回D國？”

真希他說他不會回去。

可他只是沉默了一小會兒，溫地說：“我在飛機上睡。”

說起這個話題，我就想起了侯勝男。

明天，他就還會回到侯勝男邊。

想到這兒我有點窩心，但只是一小會兒。

一晚上時間并不多，我不能把它浪費在想這個上。

想到這兒，我握住他的手，說：“那你就陪著我吧。”

“好，”繁華低頭在我的頭發上吻了吻，聲道：“我們到床上去？”

“……”

“怎麼啦？”他用手撓了撓我的下顎，像都小貓似的問，“這是又在想什麼？”

我說：“怕你罵我。”

他一愣，又低頭在我額頭上吻了吻，說：“我不罵你。說吧。”

雖然他這麼說，但我還是很張，畢竟剛剛才挨過罵。

可我還是很想這麼做，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拉開他的手，到了他上。

我用手捧起他的臉，一點一點地吻他。

這是他以前常常對我做的事，但我從來沒這麼對他做過。

繁華果然沒罵我，他只是一不地看著我，直到我的手游走到了關鍵，他才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不行，”他說，“你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