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連承在世族這些年,是看著Ethan長大的,他疼這個侄子,鮮如此生氣說重話。
這是唯一的一次。
掛了電話,餐廳寂靜無聲。
陸景溪抱著他的肩,“你剛醒,別氣。”
在他邊這麼多年,還頭一次見他為一件事這麼頭疼。
連承抓著的手親了親,“沒生氣,只是恨鐵不鋼。”
陸景溪將下抵在他肩膀上,“嗯?”
“Ethan遇事不決,這些年白教他了,戴維本不在乎若煙,死纏爛打最后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
陸景溪想了想,也的確是這麼個理。
“但旁人的,向來當局者迷,誰沒有為頭昏的時候,你沒有嗎,親的連先生?”
連承偏頭看,繃著的臉浮現淡淡笑意,著的下親了親。
“可我沒有人財兩空,我得到了全世界,我沒輸,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陸景溪點點頭,“好在我們是幸運的。”
兩人抱在一起,好一會都沒說話。
“溪溪?”
“嗯?”
“你會不會怪我當時放過戴維,他做了傷害你的事,我最后還是心把他送回去了。”
陸景溪笑彎了眼睛,“你都問我很多次了,在回答你這個問題前,務必要說明一點,其實我更生氣你瞞著我沒離婚的事,你不知道當初我收到你寄來的離婚證,有多難。”
就算過去這麼多年,回想起來,依舊難過得想死。
“我當時……”
“我現在知道了你的用意,不怪你,我想說的是,我們既然是夫妻,那麼夫妻一,你做出的決定我都是支持的,不用為了任何事而對我到抱歉。”
“連承,如果說抱歉,我上輩子欠你的,下輩子也還不完,該抱歉的人是我。”
連承眼眶有些人,將抱得更。
“溪溪,你還沒跟我說過,上輩子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陸景溪想了想,響嗯了好久,仰起頭了他的下頜。
“監獄里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你問我有沒有過你的時候,我是想說的,我你,很你,但我也說不清是哪一刻開始的。”
聲音含著淡淡的沙啞。
“那后來呢?我出事后你有安全離開嗎?你是什麼時候重生回來的?”
兩人這麼久以來,還是頭一次這麼細致的提及前世。
陸景溪窩在他懷里,聲音略顯苦,“在你槍決后第二天。”
連承立刻坐直,張地看向。
“我去世族求救,但沒人幫我,在國外時,車子炸,何歡為了救我,死在那場炸里,這讓我想起我追你去倫敦時,戴維搞的那場炸,對上了。
回國的途中我被綁架,那兩個人說是蘇明山做的,但我不太相信……可也沒有別的證據,也是那時候我知道你已經被槍決。”
竟然笑了笑,“連承,知道你死的那一刻,我便徹底失去了求生的,那時候我想,一個人就是,他去哪,我都想跟著。”
吸了吸鼻子,覺抱著自己的手臂如鋼鐵般堅。
“那時候還期盼了一下下,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對你千倍萬倍的好,然后再睜眼,就在我們的回門宴上,天知道我那時候有多開心。”
連承記得很清楚,陸景溪就是那天開始發生轉變的。
跟著他粘著他,撥他。
“是我笨,沒想到你會重生。”
陸景溪在他懷里笑得發,“正常人都不會想到好嗎!我也沒想到你是重生的,差錯,咱們這一次倒是很默契地守口如瓶。”
兩人相視一笑。
“所以說,你做的決定,就是我做的決定,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還有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
強調這一點時,下往上揚了揚。
把剛剛的悲傷,化為了充滿朝氣的得意。
他點頭,“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永遠都是。”
他俯下,深深地吻住。
因為這個電話來的突然,讓陸景溪忘了自己要問的事。
等到晚上洗漱后想起來,打算問連承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疲憊地睡去。
坐在床邊,看著男人的眉眼,輕輕嘆了口氣。
俯下,吻了吻他的眉心,輕聲道,“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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