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耳和趙家幫之間,談不上海深仇,但仇怨也不小。
現在提起要怎麼收拾它,李寶玉、李如海還咬牙切齒呢。
如果對其它東北虎進行囚、放,或許大夥會覺得有些殘忍。但要換做一隻耳的話,不管怎麼收拾它,趙軍等人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咱在哪兒養啊?”這時,張援民提出個關鍵問題,道:“那玩意兒肯定不能擱屯子裡啊。”
王蘭聞言,當即把目投向趙軍。山裡的事,們人摻和不了,就得讓男人去集思廣益。
“那肯定不行啊。”趙軍道:“要養的話,肯定是得在山裡養。”
說著,趙軍掃了一眼李如海,道:“我現在沒選好地方呢,我尋思等給它安頓好了。咱就把消息傳出去,說哪哪山頭有大爪子,這些跑山的、採山的聽說以後,就不能過去了。”
剛纔見趙軍看向自己,李如海還有些納悶呢,此時聽趙軍這話,李如海不自覺地直了腰板。
“這倒是行。”聽趙軍如此說,張援民點頭,道:“咱最好在高山腳、石塘帶附近,安頓這大爪子,完了咱是下捉腳,還是挖鹿窖,到時候再看唄。”
按照王大掌留下來的方,養這老虎只能喂鹿、飲鹿。但這難不倒趙家幫,鹿那玩意,山裡不有的是嗎?
別看趙家幫一年沒打幾個鹿,但那是因爲大馬鹿太羶不好吃,所以趙家幫一般不搭理它。
“這個行。”王強笑道:“小臣他家不祖傳挖鹿窖、養鹿的嗎?不還有工啥的呢嗎?”
“嗯吶唄。”趙軍應了一聲,接著就聽李大智道:“小軍吶,你想給那大爪子安排到哪兒,等你選好地方以後,咱看那邊兒是什麼質的山林。
要是沒采伐的呢,咱就找周書記,擱生產那頭就包下來,完了讓解忠幹去。要是採伐過的呢?”
說到此,李大智停頓了一下,然後右手往前一,笑道:“那就看我的了。”
“嗯?”張援民一怔,卻見其他人都笑了。
是啊,沒采伐或沒采伐完的林班歸生產。要是採伐完的林子,那就歸營林了。
而李大智,他正好是營林場長。
“到時候歸營林,咱也給它包下來。”李大智如此說,就聽林祥順接茬道:“打枝、清理的活兒,咱也讓解忠僱幫嶺南的人過來幹。”
林祥順的意思,是向屯不在張廣才嶺附近,他們那邊人過來以後,即便看著什麼,也不至於在永安林區傳開。
但聽林祥順這麼說,李大智笑道:“那都好說,就那些活兒,咱啥時候幹還不行啊?”
這話,他說,絕對有底氣。
“對!”李寶玉發言,道:“我哥哥還管著護林隊呢,明年再安排巡邏,不安排外人上咱那一片兒晃盪就完了。”
本來不太沾邊的事,這幫人七八舌的。越說,可行就越大。
“哎?”這時李大勇說話了,只聽他道:“小軍費勁吧啦給那大爪子送出去了,要再往回整的話,能方便嗎?”
可不嘛!
當初想收拾一隻耳的時候,趙軍可哪兒求人接收它。結果好嘛,現在還得往回要。
一想到這兒,趙軍、王蘭齊刷刷地斜了趙有財一眼。
但看趙有財懷抱賬本坐在人羣中央,趙軍笑了笑,接李大勇的話,道:“那不怕的,咱有我趙叔那方面嘛,咋整都好整。實在不行的話,咱給那個馬戲團點兒補償唄。”
一聽趙軍這麼說,大夥就都明白了。一個馬戲團,有趙威鵬的關係在,趙軍還向來不差事,哪能擺平不了啊?
想到這些,屋裡更熱鬧了。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一些瑣事的細節。
其實這件事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關鍵看誰來辦。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前兩樣佔不佔,現在還不知道。但人和,卻是佔全了!
大夥越聊越激,這門生意真要是妥了,趙家商會年百萬還真不在話下。
懷揣著激的心,王蘭大手一揮,宣佈本次會議到此結束。
林祥順回手按下錄音機播放鍵,《運員進行曲》又在衆人耳邊響起。
隨著房門打開,與會人員陸續退場,唯獨抱著賬本的趙有財,坐在炕沿邊有些迷茫。
被喊來開會,又是掌櫃,又是會長的,可他一句話都沒說上。
“大哥!”這時,李大勇拉下趙有財,問道:“開會,你咋不吱聲呢?我還發言了呢。”
趙有財角一扯,就聽王蘭對他說道:“他爸呀,快給賬本拿那屋去吧。一會兒那幫孩崽子都過來了,別誰再給扯吧了。”
“啊……”趙有財下意識地起,跟著邢三往西屋走去。
……
大年初二,是出嫁閨回門的日子。
不知道老輩是怎麼傳的,有些地方就是除夕夜、大年初一,說什麼也不讓出門的閨在孃家待。
趙軍上輩子在城裡的時候,聽說樓下一家的老太太,趕在過年的前一天,是把離婚回到孃家的閨往外攆,就說不到初二不能回來。
閨又氣又急,大過年的讓往哪兒去呀?可看閨哭哇哇的,老太太都是不鬆口。
今天這邊要回孃家的人不,金小梅、趙玲、徐春燕都要回孃家。
一早晨,林祥順就來借托,徐春燕孃家在永福屯,一來一回倒是快。
看兩口子把林小寶包的跟個糉子似的,趙軍說開吉普送他們,但林祥順非說不用。
送走林祥順後,趙軍開著吉普車接上王強一家,在他們四口人送到趙玲孃家後,趙軍返程的時候直接到永勝屯接趙春。
吉普車往周家院外一停,趙軍先是按了一聲喇叭。
東屋裡,周春明抻脖往外看了一眼,然後就對胡三妹說:“去,再問一遍去。”
胡三妹聞言,起就往西屋跑。
這時西屋裡,周建軍正往挎兜子塞東西呢,而趙春在給周到包第三層小被。
“春兒呀!”胡三妹進來,直接到趙春旁,道:“晚上是不回來呀?”
“回來,媽。”趙春笑道:“過年了,我還能不回來嗎?”
聽趙春這麼說,胡三妹一笑,手往門口一比劃,道:“你爸呀,非讓我問。”
胡三妹話音落下,家外屋地門開,趙軍的拜年聲傳了進來。
周春明、胡三妹都迎了出去,周建軍挎上兜子,到外屋地去拿給趙家的東西,趙春則抱起了孩子。
“大爺、大娘別送啦。”往外走的時候,趙軍讓周家老兩口留步,道:“外頭怪冷的,出去幹啥呀?”
“啊,啊,沒事兒,這不都穿棉襖了嘛。”周春明、胡三妹是送著他們大孫子出來。
這時,西院薛中傑兩口子拿著東西、帶著孩子也從屋裡出來。
趙軍跟薛中傑辦過事,見面了肯定是互相打招呼、拜年。
“春兒啊。”薛中傑媳婦李翠英喊趙春說:“還是你福啊,這傢伙弟弟開大汽車來接。”
“哈哈哈……”聽這話,趙春的小眼睛都笑沒了。這時候,趙軍覺自己應該說兩句謙虛的話,但又實在不想說。
趙軍給趙春打開副駕駛車門,讓趙春抱著孩子坐進裡面。
周春明在場子是有專車的,趙春不是沒坐過吉普車。但不知爲何,趙春就是覺自己弟弟的車坐著舒服。
周春明、胡三妹目送吉普車遠去,這時薛中傑推著自行車從他家出來。
自行車是管周建軍借的,只見兩邊車把上各掛著一個鼓鼓的三角兜,前大梁上坐著他家孩子。
薛中傑短,沒法一邊坐車座子,一邊腳撐地。他只能踩著腳蹬子翻上車,緩緩騎車向前時,再讓他那小跑跟在後面的媳婦往後車座子上坐。
他們一家三口走的方向,正好跟趙軍是相反的。
這時,坐在後座上的李翠英,一回頭看到周家老兩口還站在大院外,便忍不住說道:“這傢伙,有錢是不一樣啊,書記都得出來送。”
有些人,就是說那三七疙(gā)瘩(da)話。
“艸!”騎車的薛中傑道:“你要有那弟弟呀,你也行。”
“我要有那弟弟,我特麼也天天回孃家。”李翠英嘆口氣,拉長音道:“咱沒那命啊!”
吉普車裡,坐在副駕駛上的趙春,仰著脖往兩邊窗外打量著。
趙軍也是慣著他姐,每當看到有屯親的時候,趙軍都減慢車速,故意讓人看到坐在車裡的趙春。
趙春也不辜負弟弟的意,每當有人從窗外往裡瞅的時候,趙春還都揮手、微笑向人致意。
“差不多得了啊。”周建軍慢聲細語的好言勸說,剛還衝窗外微笑的趙春,回頭就變臉道:“坐著你的得了!”
周建軍角一扯,手拉下趙軍的肩膀,道:“小軍吶,要是沒事兒,你就拉你姐,擱這屯子轉一圈。”
這人說話,咋還怪氣的呢?
趙軍聞言,笑道:“姐夫,你可別剛我們,沒準兒我真拉我姐轉悠一圈兒。”
周建軍哈哈一笑,也是開玩笑道:“你姐倆這樣呀,下回不給你整油了。”
“你試試。”趙春回頭,笑道:“這給你厲害的。”
“姐,收拾他。”趙軍跟著溜兒,但都是開玩笑,三人哈哈一笑,坐著車就往永安屯走。
到趙家時,屋外狗一,趙有財、王蘭就從屋裡迎了出來。
今天三家回孃家的,趙家食客就李大智一家、張援民一家和老太太在。
把趙春一家三口接進屋,就見東屋炕上鋪著新褥面的小褥子。
小牲口都被關到西屋去了,大人、孩子圍了一圈,逗弄著兩週歲的小周到。
孩子嘛,越小越好玩兒。
趙傢什麼都有,周建軍想買些東西上門都困難。
今天過來,周建軍給趙有財買了條石林。沒辦法,他老丈人太刁,趕逢年過節,別人給老丈人買條煙,頂天五塊錢,他買條卻得四十五。
除了煙,還有兩瓶玉泉酒、四瓶罐頭、四條鯉魚,算是湊足了四樣禮。
也不知道這鯉魚是在哪兒整的,還都嘎吧呢,一條條被麻繩穿鰓,老實極了。
趙家別的都有,還就是沒有活魚。
過年那天,按理說得有魚,取其年年有餘之意。但這幫人都刁,死的河魚他們不吃。然後過年那天,他們是拿刀魚頂的。
吃魚就是吃個新鮮,瞅著魚不錯,王蘭便帶著林雪,直接給那四條魚都收拾了出來。
然後,三條紅燒、一條生切。
紅燒魚和魚生,都由趙會長親自下廚。不僅如此,老話不是說嘛,姑爺上門,小沒魂。
上次趙軍去西山屯,採購的還有一隻,這個褪了、收拾乾淨,用榛蘑燉上。
再有趙威鵬給拿的海鮮,螃蟹、大蝦也都安排了。
仍然是四涼八熱十二個菜,但今天人,只在東屋擺了一張桌。
飯桌上,王蘭說起了虎丸子的事,聽得趙春、周建軍兩口子目瞪口呆。
真沒想到,世間竟有這種奇。更沒想到,這玩意那麼值錢!
當聽趙軍說,可能會需要周春明提供支持的時候,周建軍毫不猶豫地道:“小軍吶,啥也不用說了,這頭兒有你姐夫呢!”
聽周建軍如此說,衆人臉上都出笑容,趙有財更是舉杯,道:“來,建軍,喝酒。”
周建軍樂呵地跟老丈人了一杯,仰脖就悶了一大口酒。
等將杯撂下,周建軍夾個花生米丟進裡,然後看向趙軍道:“小軍吶,我給你找個地方,安排那大爪子,你看行不行?”
“啥地方啊,姐夫?”趙軍問,周建軍道:“老鬼頭子嶺。”
“嗯?”趙軍一怔,那一隻耳的老巢就在老鬼頭子嶺。當初還是黑老虎強勢過境,將它從老鬼頭子驅逐出來的呢。
如果給它送回去,那就是故地重遊了。
“那塊是65林班,今年已經採伐的差不多了。”周建軍雖然不是生產幹部,但作爲一個有志青年,周建軍對伐區、林區的劃分可謂是瞭如指掌。
“是。”趙軍應道:“前年、去年,這是採伐兩個冬天了。”
前年趙軍就曾與周國探過那老鬼頭子嶺,那次就跟一隻耳打過照面。當時的一隻耳正在巔峰,王之威驚退了兩大炮手。
想想那老鬼頭子嶺的的地理位置真不錯,離著永安屯近不說。關鍵是那原來就是一隻耳的地盤,那裡肯定不缺它吃的。
“過完年一開春,伐區就撤了。”這時,周建軍又道:“等那楞場空出來,到時候不讓他們拆就完了。”
“啊……”趙軍聞言一笑,心想現在連場地都有了,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一隻耳了。等把一隻耳安排妥,自己就可以進行創業的第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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