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愣了一下:“啊?”
傅寒夜有些不耐地再度睨了睨:“你現在不是保姆麼?飯不會做?一天五萬的酬勞,是讓你干坐著發呆的麼?”
盛夏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這個混蛋,果然還是睡著醒不過來的時候還像個人一點。
“傅總,我要辭職。”盛夏深吸一口氣,說道。
傅寒夜冷笑:“辭職可以,把這幾天的報酬還回來之后,你就可以滾了!”
盛夏愣了一下,然后氣到:“憑什麼呀!我難道沒有照顧你好幾天嗎?”
傅寒夜下抬了抬,一旁的風炎立刻將一個平板遞給了盛夏。
盛夏接過來,就看到畫面上是給傅寒夜刮胡子的畫面。
盛夏眼看了看傅寒夜下頜上的好幾傷口,不有些心虛。
“這個是……我又沒刮過胡子,弄傷你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你家怎麼到都是監控?”
盛夏爭辯著,忍不住嘀咕道。
傅寒夜被氣笑了,他‘昏迷’那幾天,類似于于一個半清醒的夢里面,他甚至可以知到外界,分辨出他們說話,卻……沒有力氣去醒過來。
不想醒過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一切……都仿佛失去了意義。
所以,盛夏幫他洗澡時差點淹死他,幫他刮胡子的時候,把他割傷的事,他其實是有覺的。
只不過,醒不過來。
“這件事不論,你在浴缸里差點淹死我的事,倒像是輕車路……”
傅寒夜冷笑著嘲諷道。
盛夏:“……”
盛夏:“你連浴室里都裝監控嗎?”
傅寒夜:“……”
傅寒夜:“去做飯。干完今天的活,你就可以滾了!”
風叔走過來,說道:“盛小姐,我帶你去廚房,所有的食材都是準備好的。”
盛夏想了想已經打進了卡里的那五萬塊錢,誰能和錢過不去呢?
尤其……還很缺錢。
傅寒夜也開口說了,過了今天,銀貨兩訖,就可以滾了。
不就是做飯嗎?做就是了。
煮到濃稠的白粥,里面加了蝦仁,青豆。
傅寒夜的胃幾天沒有進食,喝粥這樣溫和的食,先慢慢適應一下,是最好的。
端著粥到了臥室,傅大還半靠在床上,沒有起來。
盛夏將粥放到床頭柜上就想離開,卻被傅寒夜住:“不知道保姆要干什麼?喂我吃!”
盛夏回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得寸進尺的混蛋。
多大的人了?還人喂飯麼?
不過,為了錢,忍了。
盛夏端起碗,舀了一勺白粥,送到他的邊。
傅寒夜眼眸灼灼地看了一眼,然后張口喝了下去。
味道淡淡的,帶著蝦仁的鮮味,很好吃。
只不過,并不是曾經夏淺熬的粥的味道。
傅寒夜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他……在期待什麼?
期待盛夏和夏淺能夠更多重合一點?
這樣的話,哪怕是當做替也好,將留在邊,多也可以稍稍欺騙自己,麻痹自己的心,讓它不至于那麼痛。
那麼喜歡錢,只要他出足夠的價碼,一定會答應留下。
只可惜,不是。
盛夏舀了第二勺粥送過去,傅寒夜卻微微別過頭去,重新變回那個冷漠睥睨著的男人,冷冷地道:“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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