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憶自然不會冒昧地答應下來。
畢竟,上次盛夏借的錢,后來傅總二話不說就打給了了。
雖然不明了傅總和盛夏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但謹慎理,是最不會錯的。
打了個電話給風炎,風炎去請示,不一會兒工夫,就回了電話。
“爺說,藍經理應該有自己的判斷。這種小事,按常規辦就行,不必每次都請示。”
藍憶愣了愣,這是……不反對的意思?
盛夏如果是傅總的人的話,傅總怎麼會容忍在這種場合工作?
而且……
這種小事,不必每次都請示……
聽起來倒仿佛是不愿意聽到關于盛夏的消息似的?
藍憶沉思片刻,決定不管了。
對盛夏說道:“待遇和工作時間,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問題吧?還有,盡量不要和客人起沖突,你不會每次都那麼幸運,有人護著。”
盛夏本來也沒有抱什麼希,卻沒想到藍憶居然沒有拒絕,不由得瞪大了眼眸看著藍憶。
接著才趕點頭道:“是!藍姐,我知道了!”
藍憶點了點頭,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出去吧。明天晚上開始上班。”
盛夏答應著,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說道:“藍姐,上次你借給我的那二十萬,對不起,我……我還沒有籌到錢,不過我一定會盡快……”
藍憶看著,說道:“那二十萬的話,不必了。你以后都不必再提了。”
盛夏愣了一下,趕說道:“那怎麼行?藍姐,如果不是你幫忙,我媽媽……總之,我一定要還的!”
藍憶淡淡地說道:“如果你非要還的話,就直接還給傅總吧。他已經將二十萬轉給我了。”
盛夏愕然。
傅總……替還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替還?卻還不告訴?是在……幫嗎?
盛夏心不由得復雜起來。
這樣一來,欠他的除了上次在船上他救下時的那三十萬之外,又多了二十萬。
然而,拋開了欠債的事,從頭到尾想一遍,他的確幫了好多次。
從船上那個孫總手里把救下來,還有這次媽媽手費的事,都并不是能用錢財還衡量的恩。
盛夏突然覺得自己那天好像有些太過分了。
如果說,欠的錢能夠還清的話,那欠他的,就能一筆勾銷了麼?
盛夏有些猶豫,該不該打電話跟他道個歉。
躊躇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打了。
只可惜,打不通。
一直有提示音先是正在通話中。
盛夏心里猜到了某種可能,就用凌君蘭的手機打了一下試了試,打通了。
聽到里面傳來的冷淡無介質的聲音,盛夏手忙腳地掛斷。
果然是被拉黑了。
盛夏坐在床上有些怔然。
這本該是夢寐以求的結果,為什麼心里卻悶悶的?
宸寶‘噔噔噔’地跑過來,說道:“媽媽,灰……灰機!”
盛夏回過神來,看到宸寶手里正拿著一張紙疊的紙飛機。
見到媽媽注意到他,宸寶用力地將紙飛機丟了出去。
只不過,手松開的時機不對,飛機并沒有起飛,而是在他腦后飄落在地上。
盛夏忍俊不,拾起手機,一丟。
紙飛機在空中翔著落到了遠。
宸寶見狀,立刻‘噔噔噔’地跑了回來,抬起小手將紙飛機遞給盛夏,一雙晶瑩黑亮的眼眸看向,說道:“媽媽,再丟!灰機灰!”
盛夏將紙飛機放到宸寶的手里,笑道:“這次宸寶丟,手先不要放,對到這里再放……”
飛機終于從宸寶的手里起飛了。
小家伙高興得手舞足蹈的。
盛夏看著宸寶臉上無邪的笑容,剛剛心頭的云,霎時間就消失無蹤了。
是啊,又在沮喪什麼?
和傅寒夜,本來就是兩個世界里的人,原本也不該有際,現在的糾葛,只是各種意外造的。
從此以后,他只是債主,按期還債,也就夠了。
只是……一個月一萬的債務,云夢的薪資加上提的話,應該能夠,但凌君蘭和宸寶還有自己的生活費,還有需要額外替宸寶存的錢……
必須要找到別的兼職才行。
第二天晚上,盛夏重新開始回到云夢上班。
不知怎麼的,盛夏莫名覺得……以前的同事,好像都有些疏遠,或者該說是……怕?
就連以前有個關系比較好的,和同時進來的孩,張菲菲的,見到,都忍不住要躲開。
上了幾天班之后,盛夏終于忍不住拉著張菲菲,問了原因。
張菲菲皺眉看著,說道:“盛夏,你別招惹我了,我承認你長得好看,但既然已經攀上高枝兒了,就不要再跑來跟我們這些沒背景的小蝦米瓷了,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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