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墨沉一瞬:“这不是白参加的吧?赢了,有什么好?”
苗苗噌一下站起来,指着他:“你你你——不会真想参加吧?”
林书墨笑着握住的手,“别激动,乖,坐下说。我就问问而已,你不好奇吗?”
苗苗还真被他三两句话给安抚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手却被他这样一直攥在掌心,没有松开。
苏雨眠:“?”
聊正事呢,撒什么狗粮?
“好肯定是有,包括但不限于加行分、评奖学金、申请国家级研究项目、拿特批学科费等等。”
林书墨听得兴致寥寥。
行分?他们如今发表的论文都能加到顶格了。
奖学金?钱的事,都不算事。
国家级项目,听起来好像还行,但他们这点人手,远远够不上,更何况一口也吃不下一个胖子。
至于学科费嘛……
乍一听,能唬人,但归结底不也还是钱的事儿吗?
他们这样,像差钱的?
实室都自己建了,各种研究设备也自己添了,能缺费?
别逗了。
林书墨:“听下来,没一个能打动人的,还是算了吧。”
“如果是这个呢?”苏雨眠勾,敲了敲桌面。
桌上是一份申请立项书,而立项人是陈一,他名字旁边紧跟着他的两寸免冠照,前是一枚博士徽章。
林书墨眼前一亮。
苗苗还没懂,什么这个那个?到底是哪个?
……
校长办公室。
肖宁寒仰头灌下一杯茶,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至舌苔,按理说,这上好的普洱,细品之下必有回甘。
然而此刻,他却一点品茶的心思都没有。
放下茶杯,他起,来回踱了几步,又开始手。
整个人眼可见的焦躁。
“行了,你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去厅里汇报工作,下面也没坐领导。”韩中其忍不住调侃。
“我……哪有?”他不承认,“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一个苏雨眠,我会紧张?开什么玩笑!”
说着,又把韩中其刚倒好的茶给一口闷了。
韩中其:“……”鸭子死了,还是的。
“你说邵温白回去跟沟通得怎么样?会答应吗?马上就要开始集训了,如果拒绝,那……我们还得重新人选……”
肖宁寒越说,眉头拧得越紧。
反观韩中其,一脸淡定:“答应还是拒绝,一会儿见了面不就知道了?你别想太多。”
再说……
拒绝了,也还可以谈。
菜市场买菜都能讨价还价,这事儿也是同样的道理。
世上最稳固的一种合作关系,不是人来往,也不是施恩不图报,而是——利益换。
如果不能换,那一定是利益的天平砝码还不够。
加就是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老肖该比他清楚才是,如今却慌这样……
只能说,当局者迷。
“几点了?怎么还不来?”再次灌下一杯茶后,肖宁寒对着手表嘀咕。
韩中其:“约的三点,这会儿才两点五十,还有十分钟,耐心点。”
肖宁寒不认同:“我们当学生那会儿,都是提前到,哪有让老师、校长等的?”
韩中其悠悠回他:“那会儿校长有求于我们吗?没有吧?”
肖宁寒:“……什么求不求的,这为国争,为校争荣!”
韩中其角一:“一会儿别拿你这套去绑架人家,现在的学生,早就不吃这套了。他们更自我,也更清醒,拒绝PUA,超绝配得,总而言之——要顺捋!”
“……”
三点,苏雨眠准时抵达。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后,才推门而。
“两位校长,下午好。”笑容明,神轻松,一点见领导的负担都没有。
肖宁寒和韩中其对视一眼,清了清嗓,说道:“苏同学,你应该也清楚今天找你来是什么事——”
“诶!”韩中其忍不住开口打断,“苏同学,你先坐,坐下说。要喝茶吗?我给你倒一杯,或者矿泉水也行?”
苏雨眠大热天跑来跑去,出了汗,自然也口:“那就矿泉水吧,谢谢。”
韩中其把水递过去,笑道:“不客气,慢慢喝。”
肖宁寒:“??”老弟,你是校长啊!校长!
架子呢?
威呢?
谱呢?!
韩中其一点没看懂老伙计眼里的质问,客气开口:“你们继续聊,我在旁边听着,没关系,畅所言,今天主要就是流、沟通。”
苏雨眠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肖宁寒说的是“我们你来”,而韩中其却说“流沟通,畅所言”……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苏雨眠勾,主动起头:“肖校长,您刚才说找我什么事?”
肖宁寒:“温白应该跟你说过……”
苏雨眠打断:“他说了不算,毕竟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还是我们自己沟通会比较好,您说呢?”
肖宁寒有些拉不下面子,再说一遍,就等于弯一次腰。
韩中其笑眯眯上前,一把将他薅到后,“来,苏同学,我跟你聊。”
“好的呀。韩校长,您请说。”
“是这样的,今年国际学术流会开幕在即,我们学校还没有选出合适的代表队伍参加生单元的学术竞技……”
韩中其将事娓娓道来,语气不疾不徐,听起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觉。
苏雨眠点头:“您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去?”
“对!就是这样,你们团队刚好三个人,又都满足员选拔的资格,再加上你们合作了这么久,自带默契,我相信一定能代表校方,为国家争得一个好名次!”
苏雨眠:“听起来很不错,爱国嘛,是每个大学生应尽的义务,我们当然义不容辞……”
“这么说,你同意了?!”肖宁寒突然从后面出一个头,两眼放金。
苏雨眠笑意顿深:“答应也不是不可以……”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是好学生!”
韩中其心道不妙,果然,下一秒就听苏雨眠说:
“虽然是责任,是义务,但咱们也不能避开回报和收获不谈,对不对?”
肖宁寒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们可以参加,也会尽全力为国争,不过,我们也是有要求的。您也可以理解为——好,或者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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