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攪小王爺了。”余洪知道宴時洲如今勢力起來,態度也不敢再像以前那般。
宴時洲表淡淡:“這時在丞相自己府,沒什麼打攪的。”
余洪點點頭,笑呵呵的在桌邊坐下來。
一眼就看見余兮正怒氣沖沖瞪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掄起掃帚趕他。
余洪擰起眉,擺出父親該有的威嚴模樣:“兮兒,有客人來了也不和爹爹說一聲,還有,有客人在,收斂些你的子。”
余兮嘁了一聲:“他不是客人。”
和宴時洲之間才不分什麼客人不客人,宴時洲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知道和余洪說也沒用,二人都沒有多作解釋。
果不其然,余洪呵斥:“無禮!”
余洪不客氣的加了他們的晚膳,他招呼著宴時洲,余兮就沒辦法和宴時洲說話了。
真是討厭死余洪了。
余兮在一邊幽怨的瞪著余洪,卻發現宴時洲對余洪竟也是有問必答,一時間又生宴時洲的氣了。
宴時洲也很討厭。
沒有人理自己,余兮悶悶的抓著自己的小勺子飯。
這時碗里多了一塊挑了刺的魚,余兮抬頭看去,宴時洲剛收回筷子,朝余兮揚了一下眉。
“小王爺,你和我們家兮兒的倒是好。”余洪打量著二人,眼里閃過一不明的。
宴時洲回:“我們二人一起在國子監上學,同學之間,應該的。”
說完,宴時洲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向余兮。
余兮撇撇,誰跟他同學了。
余洪笑笑,又道:“對了小王爺,你如今年歲不小,日后可有什麼打算?”
宴時洲:“打算?我能有什麼打算?”
余洪噎了一下,慢慢道:“就比如,是繼續求學,還是協助皇上理事務……”
宴時洲臉上出一詫異的表:“協助皇上理事務?丞相書說笑了,我志不在此,有別的打算。”
余兮腮幫子里塞滿了飯菜,一邊吃一邊默默在心中補充:是的,小暴君志在做皇帝,才不是協助皇帝。
余洪自然是不知道宴時洲的意思,他以為宴時洲無心政務,以后或許是當一個閑散王爺,或許是繼續求學問道,總之,余洪呼出了一口氣。
前兩日皇帝便敲打了余洪,讓余洪借著宴時洲和余兮關系好,趁機打探一下宴時洲的想法。
如今也算是完了皇上代的事。
余洪放心許多,用完晚膳便起告辭:“小王爺盡在府玩耍,我還有事務要理,便先告辭了。”
宴時洲點點頭。
待余洪離開,余兮扯住了宴時洲的袖,撅著瓣:“時洲哥哥,你以后不要理他。”
宴時洲失笑:“我不理他,那豈不是很尷尬?”
余兮想了想,發現的確是,倒也理解宴時洲。
再說宴時洲從不是逃避的人。
“算了,這次原諒你了。”余兮大方的揚了揚下。
宴時洲眉眼微彎,忽然道:“今日的課業做了?”
余兮小臉一耷拉。
宴時洲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自然是沒有時間練字了。
“時洲哥哥,我今天能不寫嗎,我好累。”余兮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盡管余兮裝的痕跡十分明顯,但宴時洲還是控制不住的心疼了。
他覺得小孩兒今天在外面到了驚嚇和欺負,本也沒什麼很強的心思要讓余兮練字。
于是點頭:“行,那今日便不寫了。”
余兮沒想到宴時洲這麼干脆的答應了,喜出外:“時洲哥哥你真好,我最喜歡你!”
開心時候的馬屁說拍就拍。
宴時洲每回都聽進了心里去,他不由得想到了今日下午在馬場,余兮親自己臉頰的事。
誰知,正想著這件事,小孩兒就爬上了宴時洲的大,的小手捧住宴時洲的臉龐,又在上面響亮的吧唧了一口。
噠噠的口水糊在臉上。
宴時洲心里一攤泥,面上卻出嫌棄之:“你將口水弄我臉上了。”
余兮吐吐舌頭:“你了不就好了。”
最后宴時洲沒余兮沒注意,今日出去一天,太累了,本還想同宴時洲好好玩玩,可在他懷里坐了一會兒,便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發現小姑娘睡著了,宴時洲也不再打擾,起將人抱進了里屋的床榻上,扯了旁邊的被子小心翼翼仔細蓋好,又守了一會兒才離開。
他并沒有立刻回屋,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出宮,自然需要做許多事。
宴時洲進一間酒樓,二樓雅間已有人在等候他。
年掀開簾子抬腳走進去,里面的人立刻起迎接。
“宴公子。”金善財起行禮。
宴時洲擺手:“近日可還順利?”
金善財的眼睛發亮:“宴公子,多謝您的指點,如今我已進了華連商會,生意也好了許多。”
宴時洲點頭,繼續道:“余柳櫻那邊,可有什麼況?”
金善財:“宴公子,我每日都派人盯著,余柳櫻的緒已經平靜下來,一直以來幾乎沒怎麼出過屋子,我可要下手?”
宴時洲搖搖頭:“兮兒還不想殺了,先留著,按時喂藥,死不了,那就生不如死的活著。”
金善財面不改,頷首:“我會辦好。”
不一會兒,有人在雅間外面敲了三下門框,金善財看了宴時洲一眼,得到宴時洲的眼神示意后,對外道:“請進。”
進來的,是李誕。
金善財見李誕和宴時洲似乎有話要說,便也不多留,起離去。
“李侍郎。”宴時洲對李誕會赴約這件事,并不意外。
“小王爺,邊疆恐有難啊。”李誕嘆著氣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一口飲下。
宴時洲挲著酒杯,問:“你可了解鎮南王的消息?”
李誕搖頭:“遲遲沒有援兵,怕是兇多吉,最近鎮南王又親自上了戰場,他那老骨,自然是……”
宴時洲目直直看向李誕:“李侍郎,你覺得……我去邊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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