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兮則是一臉納悶地仰頭著面前的年。
“可是皇后娘娘不喜歡我姑姑,肯定也不喜歡我。”
皇后與余貴妃不對付,是宮人盡皆知的事,可還是頭一次被人給直接說出來。
周圍人皆是一驚,薛恒更是恨不得直接上去一把捂住這小屁孩兒的。
“你、你別說話,小心掉腦袋!”薛恒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余兮卻是滿臉五歲小孩兒的懵懂:“為什麼會掉腦袋?”
薛恒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小屁孩兒言語,里說出什麼話來都不是故意的。
是他自己想太多了,還以為這小孩兒找死還拉上他陪葬呢。
薛恒嘖了一聲:“那賞花宴上,可是有你喜歡的糖糕,還有你沒吃過的東西,你跟著我,可比跟著那個廢好,你懂不懂?”
聽見這人當著他的面說宴時洲廢,余兮登時不高興了,即使小暴君再可惡,那也是的男主角,況且相這麼些天來,對宴時洲怎麼也有些,余兮向來是個護短的人。
于是鼓起腮幫子怒氣沖沖:“不懂,我不跟你去。”
沒好氣的說完,余兮轉就要去宴時洲邊,可一抬腳,領子又被人拽住。
“小孩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薛恒不耐煩地低了聲音。
余兮也不給他好臉了,怒道:“放開我!”
“那個廢到底有什麼好的,怎麼有人愿意跟著那個煞星,你瞎了嗎……啊——!!”
薛恒說著說著, 手里的小孩兒忽然一個扭頭,張狠狠咬在薛恒的手上。
別看小屁孩兒人小小的,咬合力卻是厲害得很,薛恒覺自己要被咬下一塊皮來。
甩也甩不開,一甩只會更疼,薛恒一個十幾歲的大小伙生生被咬哭了,眼淚鼻涕直流。
就在這時,宴時洲幾步上前,手住了余兮的雙頰,迫使張開。
余兮不服,還想咬,宴時洲出聲:“別咬了,臟。”
聽宴時洲這麼說,余兮呸呸幾聲,頓時往后退了幾步。
薛恒抹了把眼淚,抬手一看,果不其然,他的手背上有一圈圓圓的牙印,很深,甚至滲出來。
哦,那圈牙印上有個空,因為余兮前幾日磕掉了門牙。
宴時洲的目也落在了薛恒的手上,看著那糊著口水 的牙印,他的眉心皺起,總覺得那圈牙印出現在薛恒手上,看著極其礙眼。
“以后不可咬人。”宴時洲轉頭教育余兮。
余兮的小手拽著宴時洲的擺,不高不興地哦了一聲。
可是為宴時洲出頭,宴時洲似乎還不領。
“你們別太過分,余兮,我好心邀請你去皇后宮中參加賞花宴,你居然咬我,你等著!”
已經反應過來的薛恒一把鼻涕一把淚,一說話口水直噴。
宴時洲帶著余兮往旁邊避了避,這才沒有被殃及。
“馬上天就要黑了,這種時候,何來賞花宴,薛公子,你究竟要將人帶去哪,帶去做什麼,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事。”
宴時洲冷眼晲著薛恒,嗓音涼涼的,帶著莫名的森寒意。
薛恒一時間被宴時洲的問迫住,說不出話來,宴時洲看了他一會兒, 冷嗤一聲,接著手住余兮的手腕將人拉走。
薛恒被遠遠甩在后面,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破口大罵:“你個小煞星,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可惜這時候宴時洲和余兮早已經走遠。
薛恒沒辦法余兮,原本只是想著一個小屁孩,帶去無人的地方稍微教訓一下便好,要是出事了,也只會被被人說小孩間的玩笑打鬧。
沒想到這一個兩個的,竟然這麼難對付。
薛恒著宴時洲的影,眼中的毒愈發明顯。
他絕對不會讓那小煞星好過!
……
與此同時,余兮看著宴時洲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笑了一下。
年很瘦,皮是病態的冷白,那只手卻是格外的漂亮,手指骨節分明,修長。
不過宴時洲很快便反應過來,松開了余兮的手。
“蠢笨。”
宴時洲忽然罵人。
余兮撅起:“你為什麼要罵我?”
“這不是罵你,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你真是不識好歹!”余兮哼了一聲,不想與這個小白眼狼說話了。
吭哧吭哧帶著氣走到了前面,小小的背影,整個氣鼓鼓的,像個圓滾滾的白面饅頭。
宴時洲角微微勾起,抬腳跟上余兮的腳步。
他高長,幾步就趕上了小團子。
余兮更生氣了,忽然站定,雙手環在前,小眉倒豎,瞪著宴時洲,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宴時洲角微微勾著:“你又生什麼氣,實話也不讓說了?”
余兮委屈地紅了眼眶,控訴道:“我幫你教訓薛恒,你還罵我。”
宴時洲:“……”
二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最后宴時洲嘆口氣:“所以我說你笨,你幫我做什麼……”
年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恨意。
他從小到大,經歷了太多的惡意,不過是一些無足輕重的謾罵,對他來說不痛不,眼前這小姑娘實在是沒必要為了他去咬薛恒。
一來,可能會招來仇恨,二來,好歹是個小姑娘,哪怕還小,可咬一個男子的手,還是會有所影響。
余兮并不在乎這些, 來自現代世界,有自己的格,護短,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就是要幫你,你教我讀書寫字,我幫你教訓壞人,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放心,以后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五歲的小孩兒拍拍小脯,無比堅定道。
宴時洲垂眸看著小孩兒,忽然低低笑了一聲。
雖然他認為小姑娘這麼說,只是口頭承諾罷了 ,小孩兒的話又能怎麼當真,再說,也沒有那個能力。
不過心臟還是仿佛被什麼東西給撐了起來,脹脹的,很奇異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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