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問:“人魚博館里,究竟陳列著什麼樣的展品?和人魚有關嗎?”
這個副本世界,難道真的存在這種話故事里描述的神奇生?
為什麼沒有留下任何關于博館的圖片影像資料?
管家回答:“里面陳列的東西,您今晚就能看到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您還能拍到里面的特殊藏品。”
“我聽說博館只開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匆匆關閉了。這又是為什麼?”
管家將目從肖像上移開,重新看向何枝,“人魚博館因孟嘉莉士而誕生,又因為孟嘉莉士的逝世而關閉。這很正常。”
說完,他將手放在口,欠行禮,“我的介紹就到這里,祝您在接下來的幾天能夠得償所愿,拍到心儀的商品。”
管家離開了,而不遠,有幾個駐足已久的影走了過來。
張疏狂在最前面,周虹和藍境跟在中間,花峻走在最后面。
秦大龍依舊站在原地,猶豫著不敢過來,韓量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往這邊走。
“你可以啊。”張疏狂對著何枝眉弄眼,“我們昨天對著這位管家先生車戰,都沒有撬開他的。而你只是問了幾句,他就說了這麼多的線索。”
周虹興趣盎然地打量著何枝,的丈夫藍境站在后面,摟著妻子的腰。
花峻哼了一聲,“也不是什麼重要線索。我昨天找了幾個來參加拍賣會的NPC,也問出了個大概。”
即使知道這是真實的世界,花峻還是習慣將副本里的原住民稱為NPC。
至于怎麼分辨玩家和NPC,也很簡單。
敢在餐桌上用不懷好意的目注視何枝的,肯定不是紫星的玩家。
秦大龍冷冷地說:“人魚博館建立者是第十一代家主孟嘉莉,這個線索很重要,而你沒有問出來。”
花峻的表頓時一僵,地說:“誰說這很重要的?孟嘉莉已經死了,我看最重要的還是博館現在的老板,孟泰寧!”
秦大龍不和他爭辯,向何枝打個招呼,帶著韓量去別的地方搜索關于孟嘉莉的線索。
周虹則看向何枝,“昨晚,我聽到你房間里靜大的。”
和藍境就住在何枝的房間隔壁。
何枝說,“有人想搶白珍珠,把主意打在我上,后來被門外的東西殺掉了。”
花峻問:“坐在你對面的那對?是男的還是的?”
“團伙作案,但真正對我下手的是那個的。”
花峻和張疏狂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但周虹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是我記錯了嗎?你說的是誰?有沒有名字?”
周虹的神有些嚴肅,何枝略微回想,說:“坐在我對面的人,穿藍子的那個。說是23號競拍者,莊天荷。”
周虹的眉頭皺的更了,而藍境則忽然抬手,指向不遠的旋轉樓梯。
“你說的是嗎?”
何枝回頭,看到對面的旋轉樓梯上,緩緩走下來一個形纖細的人。
穿著寶藍的吊帶長,長發隨著低頭的姿勢落耳邊,又被用手挽起,出潔細膩的側。
……莊天荷。
*
晚上七點半。
管家手持燭臺,帶著包括何枝在的三十個競拍者,順著陡峭的樓梯向下走。
樓梯極為狹窄,僅能容許一人通過。管家手里的燭臺僅能照亮一小片的區域,因此長長的隊伍里,時不時冒出幾句被踩到的驚呼和低咒。
何枝前面是花峻,花峻前面卻是那個穿著藍子的“莊天荷。”
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樣,試探地搭住其他人的肩膀以防摔倒,而是極力向后仰,寧死也要和前面的人拉開距離。
何枝后的張疏狂看不過去,越過何枝,用手里的刀鞘捅他。
“你至于麼,往前面點,到我們枝枝了。”
“我不。”花峻咬牙說:“鬼知道……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你不走前面!”
張疏狂哼笑,“我才不當炮灰。”
花峻磨了磨牙齒,第十七次想念自己失蹤的小叔,還有那兩位沒怎麼見過的遠房表親。
他們究竟去了哪里?
極的霍尋靜,還有那個喜歡穿麗塔的生不是也不見了嗎?為什麼何枝他們一點也不著急?
還有這個破樓梯,怎麼這麼長,孟氏是有什麼大病嗎把博館建在自己的宅子下面!
漸漸地,他們走到了最下面,而面前的線倏然亮了起來。
何枝本以為狹窄幽深的樓梯,連接的應該是晦暗冷的狹小空間,譬如地下室或者墓。
但沒想到面前的空間無比的空曠,黑的大理石地板向外延展幾乎看不到邊界,沒有承重的石柱,而是一個個方形明玻璃罩拔地而起,里面充滿黑的煙霧。
一個穿著旗袍的人守在門口,雖然滿頭銀發,面容看起來卻只有二十多歲,最惹人注意的是眼上藍的眼影,在忽明忽暗的燈下,時不時閃出一片波粼粼。
管家將燭臺給,轉對所有人說:“接下來,將由我們的拍賣師負責接下來的拍賣環節,請跟的腳步,仔細傾聽說的規則。”
拍賣師對著眾人出一個微笑,“請跟我來。”
“大家現在所的位置,就是孟氏一百年前頗負盛名的人魚博館。里面收藏著無數稀世珍品,每一件,都將跌破你們的眼球……”
何枝跟著隊伍,隨著拍賣師在無數巨大的玻璃柱間穿行。
注意到有些玻璃柱上放置著溫度計、度計,甚至還有鹽度計。
“枝枝,你說這里面是什麼?”張疏狂趁著沒人注意,輕輕敲了一下旁邊的玻璃柱。
玻璃柱里黑霧翻涌加快,但依舊看不清楚里面的東西是什麼。
花峻小聲說,“我剛剛路過一個,聽到里面有音樂聲,好像有人在唱歌。該不會真的是人魚吧?”
“這位客人。”
拍賣師忽然回頭,對舉著手打算嘗試再次敲玻璃的張疏狂說:“請您不要我們的珍貴藏品,您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