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落地。
時嫣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一推開門,家里一片冷寂。
家里連個歡迎的人沒有。
蔣之和他母親沉默坐在桌前。
時嫣拉著個行李箱進去。
蔣之起,剛要說話。
蔣母已快速轉過了頭,“一天到晚出去也不知道什麼事那麼重要,這麼晚才到家,你到底有沒有一個作為妻子的覺悟!”
時嫣剛從一個歡聲笑語的海島環境里出來,而且整個人還在舟車勞頓的疲憊狀態里,掙扎的時候。
不僅沒有。
關懷也沒有。
猝不及防就得到了這樣一句話。
推著箱子進來,“我最好的朋友舉辦婚禮,我只是過去參加婚禮當伴娘的。”
蔣母擰著眉頭把渾上下,幾乎苛刻掃了一眼。
“就算是朋友結婚,那有家庭重要嗎?蔣之竟然說你原本要在那個地方呆一周左右,你怎麼想的!你要是不回來燒飯,你想我兒子吃吃什麼,喝什麼,想我們母子喝西北風嗎!”
蔣母今天下午過來,還以為迎接的,是一頓盛的菜肴。
誰想家里冷鍋冷灶。
一問才知道,時嫣已經兩天都沒在家了。
就干脆一直坐在這里等著。
時嫣現在心疲憊,并不想搭理。
誰想到蔣母追不舍,“時嫣,我為長輩,在和你說話,你究竟聽到沒有!”
時嫣猛地轉頭,“聽到又怎樣,沒聽到又怎樣。”
天知道,舌尖都快咬爛了,才止住自己的脾氣沒跟吵!
蔣母見態度不行,越發震怒,“好啊你,從外面回來一趟開始頂了,你還知道我是你婆婆嗎!有你對長輩這種態度嗎!”
時嫣也惱火了,“我都說了,我是去參加我最好朋友的婚禮,這個婚禮我是非去不可!原本我在那里確實要呆七天,但是我現在都已經提前回來了,你還要我怎樣,難道得每次見到你都磕頭謝罪嗎!”
蔣母驀地睜大眼睛,氣得夠嗆。
轉頭就看蔣之。
蔣之剛才一直默不作聲,但看到時嫣出聲后,他擰著眉頭,“時嫣,媽其實也是關心你,你確實不該用這樣的態度和媽說話。”
“關心我原來這做關心我?那以后我也這麼關心你好了?”
時嫣心頭了許多事,本整個人就煩躁到了極點。
一回來還被蔣母劈頭蓋臉的訓斥。
為未婚夫的蔣之也毫不站在這邊,回護自己。
自己只不過是氣不過頂幾句,他就瞬間心疼蔣母了!
那呢,到底一直以來算什麼角?
就算個保姆媽?
蔣之皺眉,“你 今天脾氣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對媽說話。”
蔣母看到兒子站在這邊,氣焰更高,“是啊,我左不過是多說了你兩句,你就這種態度,你這還沒嫁到我們家來,就敢這麼對我說,以后這要是嫁進來,還指不定等我老了后怎麼對我呢!”
時嫣冷笑,“兩年了,你們蔣家的門檻還真夠難踏進去的。你們蔣家的人,也真是難伺候的!”
之前遇到蔣之的時候。
蔣之那一個無微不至。
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心的傷痛。
誰知道,兩人訂婚后,才真正意義的認識了蔣母這種奇葩!
蔣母就是那種典型的家里有皇位繼承一樣,你嫁給我兒子,嫁進我們家是祖墳冒煙了。
要不是那會兒蔣之對時嫣千倍萬倍的好,時嫣都不一定留下來……
但現在,兩年的時間過去了。
什麼都變了。
又或者說,是人在得到手后,本就懶得偽裝了。
蔣母頓時叉腰:“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呢!我們蔣家怎麼了,到現在還沒娶你進門,你難道自己心里就沒個數嗎?你要是肚子早點大起來,也不至于現在還沒進來!”
時嫣也被氣到了:“你一直說我有問題,大不起肚子,那你兒子呢,你難道就不想想到底是不是你兒子出問題了?”
“我兒子?”蔣母仿佛聽到天大笑話,“我兒子怎麼可能會出問題,你開什麼玩笑!問題肯定就出在你,你這不會下蛋的母!”
這話實在太難聽了。
時嫣氣的差點紅了眼睛。
強行忍住破口大罵的沖,轉頭就去看蔣之的表。
兩人的視線在隔空對視上了!
想。
他媽這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蔣之應該會幫出頭吧!
三秒過后,蔣之扶住蔣母的手,“媽,你別說了,早點休息吧。”
他每次都是這樣和稀泥。
蔣母甩開他手,“不行!就這個子還想當我兒媳呢,我現在隨便說說幾句,都敢跟我頂,那以后還得了啊!再說了,兒子,你剛才難道沒聽見嗎,這人竟然說是因為你不行,這張狂勁兒我必須要滅一滅!不然以后等你結婚了,有你好的——”
時嫣聽不下去了。
一下拿過花瓶,直接啪得一下砸碎在了地上!
地面發出尤為清脆破碎的聲音!
對面兩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都沒想到時嫣竟然會砸東西。
蔣之也驚呆了。
時嫣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我以前不跟你說,那是看在你是蔣之母親的份上,我給你臉。但是如果你給臉不要臉的話,我想我也沒沒必要,再給你臉了!”
“你你你你竟敢這樣對一個長輩說話!!”
蔣母委屈看向兒子。
蔣之眉頭皺,“時嫣,再怎麼樣,你手摔家算怎麼回事!你趕跟我媽道歉!”
時嫣滿臉嘲諷看著他,"蔣之,事到如今,你不僅不維護我,你還想我跟你媽道歉?你做夢!告訴你們,這種日子我過夠了,你以為誰稀罕嫁進你們蔣家,搞笑!還真以為自己是皇帝呢!"
說完,拖著行李箱轉頭就走。
后兩人瞪大眼睛,都沒反應過來,時嫣這次是真的發飆了!
蔣之想上前來追。
蔣母卻拉著他,尖酸刻薄的話從門后面清晰傳了出去——
“別追!這種人有什麼好追的!等自己跑出去沒地方呆了,就會再眼求著你回來了!”
時嫣握了行李箱下了電梯。
飛快走到小區門口打車。
這個時候有些晚了,小區門口一輛車都打不到。
同樣,蔣之也沒有追過來。
時嫣心里沉寂到了谷底。
眼角不自覺開始潤起來。
忽然,一輛豪華超跑停在面前,車窗搖下,出一張玩世不恭又邪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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