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了,杜如棠才發現對方的船比他們的船還要大上兩圈,甲板上的人不多,但秩序井然。因為不確定對方的實力,決定先過去探一探虛實,再思量勝算多,是否拼。
不久,兩船真的相遇了。
瑯璀讓人放下跳板,將兩船連接起來,朝著杜如棠的方向,抬手比了個“請”的手勢。
同時,趁對方還沒過來的時候,讓人先去通知了祁,自己則等著對方過來,試探對方此行的目的。
祁本在房間休息,這些天奔波勞累,讓他舊疾復發,又因暈船,整個人消瘦不。正假寐之際,外面有人來報,說又遇到一艘大船。他難的無法起,渾如同躺在釘板上,一下就蝕骨鉆心,胃里還翻江倒海的不停作嘔。
“正常搜查。”
他趴在床頭,擺著手:“如有異常,再來稟報。”
“是。”
近衛栗延應了聲,回到瑯璀邊傳了話。
瑯璀側耳聽著栗延傳回祁的口信,目盯著杜如棠的一舉一,看似風輕云淡,實則也在打量對方的船只。
他們這些日子,遇到過不商船,多數都是停搜查,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先靠過來。
瑯璀見對方帶著兩人上了他們的客船,揮手讓栗延退后幾步。
杜如棠換了一極為普通的衫,還刻意披了一件披風,十分蔽地將一把匕首在腰后。卻不料,一陣海風吹過,吹得袍角翻飛,刀柄鑲嵌的寶石折出熒,在瑯璀眼前一晃而過。
瑯璀眉頭極快一蹙,瞥向對方腰間時,杜如棠已經眼疾手快地用披風遮掩好了腰后的匕首,還故意扭了下子,擺出一副矯造作之態。
“咳~”
杜如棠清了下嗓子,將瑯璀的目吸引到自己臉上,同時,嫵一笑,福道:“小子棠如這廂有禮了。”
瑯璀也回了一禮,笑容溫和可親:“棠姑娘無需多禮,不知你們搖旗停船,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他上說著客套的話,余卻始終打量著修飾過的海盜船,他們穿著雖普通,但面相兇神惡煞,各個怒目圓睜,他一眼便看出這群人絕非良民。
杜如棠寒暄之余也在打量瑯璀他們,單就眼前這位上散發出來的矜貴氣質,就絕非一般人能夠媲。
甲板上雖說只有數十人,但皆是面容冷肅,目如鷹,姿矯健拔。
走南闖北這些年,最會的便是察言觀。
單看對方甲板上幾人的段,就知非一般人等,保不準,船艙還有許多能人異士或者兵護衛。
杜如棠覺勝算不大,不想以卵擊石,便打起了退堂鼓,隨便尋了個借口搪塞道:“我這艘船前些日子遇上了風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如今船上糧食余下不多,不知這位公子,是否能施以援手?小子激不盡,若此行老天保佑,得以平安歸家,他日必登門道謝。”
“好說,道謝就不必了。”
瑯璀側過,讓栗延帶人去抬五擔糧食出來,當然,在杜如棠看不到的地方,也朝著栗延一挑眉梢,給他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他們過去之后,仔細在船上打探一番。
這艘船,必藏著見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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