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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有染》 第1卷 第168章 番外:他來參加她的婚禮(陸襟)

陸襟這天回復園,陸老爺子正好和陸老太太在說許恩棠畢業典禮的事。

老爺子和老太太剛吃完晚飯,桌上還沒收。

見他來,陸老太太問:“阿襟,吃飯沒有?”

陸襟坐下說:“還沒。”

陸老太太:“那怎麼也不打電話來說一聲?打個電話我們就等你一起吃了。”

陸襟:“沒事,我就吃剩的這些。”

陸老太太:“再讓周姨給你做兩個菜。”

周姨在陸襟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問他吃飯沒有了。

沒一會兒,周姨盛了湯過來,還炒了牛

陸襟吃著飯,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繼續聊許恩棠畢業典禮的事。

陸老太太重新戴上眼鏡,問陸老爺子:“還有照片麼,讓我看看。”

陸老爺子:“還有呢。”

陸襟的角度能瞥見老爺子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畢業回國后,因為他的有意回避,他見到的次數很

他知道老爺子去了的畢業典禮,今晚是特意來的。

他就這麼聽著老爺子和老太太說話。

然后聽見老爺子說,要結婚了。

陸老太太說:“好,好。”

陸老爺子很欣:“是啊,棠棠終于要家了。”

陸老太太:“棠棠結婚,我們可得好好準備,有得忙了。到時候就從這兒出嫁。”

陸老爺子:“對,棠棠就是我親孫,得好好準備。”

老爺子和老太太說這些沒避開陸襟。

距離那個陸襟被關在復園的夏天已經過去八年。

時過境遷,總該過去了。

許恩棠和談霽禮的婚禮定在十月底。

在天氣轉冷之前。

婚禮的事宜都是談、陸兩家的長輩張羅的,許恩棠都沒怎麼心。

因為談、陸兩家的特殊,婚禮沒有大大辦弄得滿城皆知,只通知了親朋好友。

這也是許恩棠想要的,只要邊有親人、朋友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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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陸兩家對來說就是親人。

婚禮前幾天,許恩棠就住到了復園。

婚禮前一晚,被陸老太太過去。

陸老太太遞給一個木盒子,打開是一套翡翠首飾,是市面上本見不到的那種。

老太太說:“這是我的嫁妝,現在給你了。”

許恩棠哪里敢要,推辭說:“這太貴重了。”

老太太慈祥地說:“拿著吧,我的一點點心意。我們就阿襟一個孫子,也沒個孫,你跟我們親孫一樣。”

陸老爺子在旁邊說:“拿著吧,拿著吧,不收也要塞給你的。給你點東西你都不要,你把我們當外人了?”

“當然不是。”

許恩棠只好收下,“謝謝陸。”

陸老爺子慨地說:“棠棠,一眨眼你都要結婚啦,我還記得你爺爺打電話跟我說有了個孫景呢。你爺爺要是知道,肯定很開心。”

許恩棠“嗯”了一聲,眼眶有些酸脹。

陸老太太說:“好啦,想些高興的。今晚早點睡。”

從老爺子老太太那里離開后,許恩棠拿著盒子回房間,心里沉甸甸的。

走出來沒多久,遇見了陸襟。

陸襟今晚回了復園。

明天他要送嫁。

送嫁這件事是談老爺子提的。

陸襟沒有拒絕。

是啊,他是哥哥。

哥哥理應送嫁的。

剛出國的那半年里,他反反復復地做著那個夢,好像被困在里面。

每次那個夢都在離婚那晚戛然而止。

他很想看看那個夢的后續,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很想知道。

后來有一次,他終于夢到了后續,也是唯一一次。

那次他是被驚醒的,醒來時一冷汗。

以前每次從夢中醒來他都有種悵然若失的覺,這次卻是慶幸。

慶幸還好那只是一個夢。

那只是他胡思想夢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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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

那個夢其實本來就不該有后續的。

陸襟停在許恩棠的面前。

他看了眼手中的盒子,認出那是老太太的嫁妝。

他小時候頑皮,翻出來過,被教訓了一頓。

“老太太把你去了?”他問。

許恩棠點點頭。

復園早在前幾天就在周姨的持下張燈結彩,很喜慶,連長廊里的燈籠都上了喜字。

一個個燈籠和柱子讓兩人后的長廊看起來重重疊疊。

陸襟想起夢到的那個后續,心臟跟著疼。

理了下時瑀的事后,他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回去,見到的是安靜的模樣,就像睡著似的。

判斷說是意外。

那段時間他在國外渾渾噩噩,每天喝著酒,后來又冒。是他冒期間夢到的。

他到現在也不確定夢到的是不是真的后續。

還是,只是個噩夢。

如果那是真的后續……

夢里那種撕心裂肺的緒讓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他寧愿是現在這樣。

所以他不敢再打擾,回國之后也有意回避。

許恩棠說:“那我先回去了。”

“棠棠。”

陸襟深深地

“那些事……只是一場夢,現在才是真的,你會過得開心。”

他只希像現在這樣好好的。

許恩棠聽見他的話有些愣怔。

可能那些確實只是一場夢吧,一場不好的夢。

現在才是真的。

“我已經放下了。”語氣平和而輕地對陸襟說。

“陸襟,希你也能放下。”

陸襟的結滾了滾,“嗯”了一聲。

翌日,10月25日,農歷的九月初五。

宜嫁娶、祭祀、祈福、出行。

復園來了很多人。

周姨忙前忙后,老爺子和老太太的神分外好。

陸襟陪在老爺子老太太邊,看著其他人進進出出。

“接親的來了!”周姨一臉喜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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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親過后,他們被一群人簇擁著來給老爺子老太太敬茶。

今天很漂亮,出門紗是重工復古款,沒有大擺,很輕便,戴著蕾半臂手套,很契合復園。

敬過茶,吉時也差不多到了。

看著時間的周姨說:“好啦,別耽誤吉時。阿襟呢?”

陸襟走過去,背起

他背著,沿著喜慶的長廊走出復園,親手送上婚車。

看著眼睛微紅、帶著笑意和車外的人道別,他想起昨晚勸他放下的景。

能放下最好。

他什麼時候能放下呢?

或許永遠都不能吧。

瞥見談霽禮,陸襟轉頭看過去。

談霽禮也看向他。

在他夢到的那個不知真假的后續里,得知消息過來的談霽禮攥住他的領重重給了他一拳,問他是怎麼當人丈夫的,為什麼那時候不在。

是啊,為什麼。

陸襟收起思緒,對他說:“好好對。”

談霽禮:“我會的。”

鞭炮噼里啪啦地響起,震著耳朵。

聲響結束后,只剩下彌漫的白煙。

被山間的風一吹就散了。

陸襟站在復園門口的臺階下,看著婚車駛遠,直至消失。

幸福。

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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