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面無表地向一旁的張銘微微頷首示意。
得到指示的張銘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只見他手起手落,作干脆利落地將在男人上的膠帶猛地撕扯開來。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舉驚得渾一,但很快便回過神來,連忙迫不及待地開口求饒道:“我知道錯了,傅先生,請您高抬貴手饒過我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
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什麼人。
早知道是傅律的人,打死他都不會接這單。
傅律緩緩站起來,朝著男人一步步近。
走到近前后,他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
“你打了?”
傅律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男人聞言先是一愣,接著條件反般地拼命搖著頭否認。
然而,當他的目與傅律那森可怖的眼神匯在一起時,心中頓時涌起一無法遏制的恐懼。
于是,他的頭又像搗蒜似的點個不停,并結結地回答道:“就……就只打了一掌。”
聽到這話,傅律冷哼一聲,鼻腔里發出一個充滿質疑和不滿的音節:“嗯?”
僅僅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音節,卻讓男人如同墜冰窖一般,從頭到腳都被寒意所籠罩。
他能夠清晰地覺到傅律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威以及那毫不掩飾的威脅之意。
在巨大的力之下,男人再也顧不得其他,趕忙改口說道:“兩……兩掌,真的只有兩掌啊!”
見傅律依舊沉默不語,男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整個人徹底陷了恐慌之中。
他涕淚橫流,苦苦哀求道:“傅先生,求求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吧,只要您肯網開一面,要我做什麼都行!”
“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不過嘛……”
傅律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用犀利的目盯著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說吧,你究竟是誰指使你這樣干的?”
男人聽到傅律的質問后,猛地一怔,眼神開始閃躲起來,不敢與傅律對視。
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地說道:“沒,沒誰,是我,我自己迷心竅,一時糊涂,我......”
然而,他后面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傅律毫不留地打斷了。
只見傅律面沉,雙眼盯著眼前的男人,冷冷地說道:“我既然有能力將你弄出來,自然也能夠做到讓你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不會留下毫痕跡,怎麼樣?要不要親自嘗試一下我的手段?”
男人聽到這番威脅之語,頓時嚇得臉蒼白,渾抖不已,連忙拼命搖頭否認道:“不不不,您就算現在立刻殺了我,也絕對沒有人指使我這麼做啊!
真的只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完全是因為看到宋小姐長得漂亮,所以才心生歹意,想要占便宜而已,我不知道是您的人,要是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
傅律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令人捉不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這個驚慌失措的男人,輕聲問道:“哦?是嗎?”
男人見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是的,千真萬確,全都是我的錯,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呵呵……”
傅律輕笑一聲,盡管他的聲音不大,但其中所蘊含的寒意卻足以穿人心。
他再次說話時,語調依舊平淡如水,沒有毫起伏和波:“好,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這次你還是不肯說實話,那麼后果恐怕不是你所能承得起的。”
男人聽著傅律的話語,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他本無法猜傅律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更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可是他心里非常明白,無論如何都絕不能吐實,否則一旦說出口,一切就都徹底完蛋了。
傅律慢悠悠地張開說道:“別這麼著急說,先送你一份禮。”
一邊說著,他一邊輕輕地向旁邊的張銘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上前一步。
只見張銘穩步走到前面,然后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并將其遞到那個男人的面前。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悅耳、充滿稚氣的小孩聲音突然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叔叔,我好想知道我的爸爸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呀?”
聽到這個聲音之后,張銘并沒有立刻回應小孩的問題,而是在下意識間迅速轉頭向站在一旁的傅律,似乎正在等待著他下一步的指示。
而此時的傅律,則微微低下頭去,低嗓音輕地對那部手機說道:“寶貝兒,你爸爸他現在可能還不太想回家哦。要不然這樣吧......”
然而,他后面要說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全部講出口,對面的那個男人便再也按捺不住心的恐懼和慌,急忙大聲喊起來:“求求你們不要我的兒,我說,我什麼都說,請千萬不要傷害。”
很顯然,在此刻,這個男人已經徹底被嚇破了膽。
他完全沒有想到傅律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夠找到他的兒,而且還用他的妻子和孩子來要挾他。
傅律微微轉頭,看向張銘。
張銘心領神會,迅速將手中握著的手機揣進兜里,然后頭也不回地自顧自朝門外走去。
待張銘的影消失在門口后,傅律這才重新把視線移回到眼前這個略顯局促不安的男人上,并面無表地開口說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男人先是有些猶豫不決,似乎心正在做著激烈的掙扎。
片刻之后,只見他咬著牙關,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一字一頓地緩緩說道:“是……是一個人給我五十萬,讓我干的。”
聽到這話,傅律眼眸猛地瞇起,一道寒從眼底閃過,令人不寒而栗。
“那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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