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澤覺自己的臉皮有點僵,勉強扯出個笑容來:“我是覺得你的領帶夾有點特別,上面的圖案是?”
“這個圖案是獨一無二的。”白沐凡笑答,看見路鳴澤著自己,接著又說,“這個圖案是我設計的,那時候我還小,一心想著當個設計師,所以畫了個圖案,想讓我爸幫我實現夢想。我爸就找人做了兩個領帶夾,把我設計的圖案用在了領帶夾上,現在看來倒還好看的,是不是?”
“是啊,確實很特別,而且也好看,領帶夾的設計跟圖案也很配。”路鳴澤表僵地回復,“那麼,這個領帶夾只有兩個嗎?”
“是啊,就做了兩個,我爸找老匠人手工做了兩個,還哄我說,這限量版。”想到小時候的事,白沐凡角帶笑。
“那你父親肯定常常帶著這個領帶夾吧?”路鳴澤又問。
他想,既然只有兩個領帶夾,白沐凡夾了一個,殷茵的那個應該是他父親的。
“是啊,有段時間他經常帶,后來不怎麼見了。”白沐凡不以為意地回答。
路鳴澤點點頭:“你父親幸福的,能帶著兒子自己設計的領帶夾。”
“他還嫌棄不好看呢!”白沐凡依然在笑。
路鳴澤陪著笑,送他離開了休息室。
等著重新坐下來,路鳴澤的表凝重起來。
白沐凡的父親是白氏集團的四公子白尉勤,這個他是知道的,據說前陣子,他被捕了,好像罪名是殺人。
難道跟殷茵來往的男人就是白尉勤?
晚上跟殷茵見面的時候,路鳴澤有意無意地提起了中午宣傳片的事:“沒想到白氏集團的總裁是那麼年輕的男人,還長著一張娃娃臉。聽說他的父親是白氏集團的四公子,前陣子被抓了,以殺人的名義。”
說到這里,他頓住,去觀察殷茵的神。
殷茵正在抹指甲油,表沒什麼異常,但在他看向的時候,敏銳地發現的抹指甲油的手抖了下。
路鳴澤盯著的側臉緩緩問:“你跟白尉勤嗎?”
殷茵轉過頭來,表淡淡:“見過幾次面,話沒說過幾句,不算。”
“哦哦,幸好不,不然跟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做朋友也是可怕的,你說是吧?”路鳴澤試探地說。
殷茵低頭繼續抹指甲油,“嗯”了聲。
看著格外認真抹指甲油的樣子,路鳴澤直覺說的是謊話。
他不知道跟白尉勤關系到底怎樣,但“只是見過幾次面話沒說過幾句”,應該也不是。
此后,他沒再提及白尉勤,殷茵也沒提及,兩個人依舊親親熱熱地摟著睡去,但心里的距離卻在漸漸拉遠。
次日,路鳴澤去了秦詩家,談及了領帶夾的事。
白沐辭點頭:“那個領帶夾我知道,還是白沐凡小時候的事了,確實,那個領帶夾只有兩個,他和他爸一人一個。他的那個我經常見他戴著,但他爸的那個,我好像許久沒見他戴了。”
“這麼說,殷茵的那個領帶夾應該就是白尉勤的了?”秦詩接口說,“領帶夾還是比較私的東西了,白尉勤的領帶夾能留在殷茵那,說明他跟殷茵關系匪淺。”
說著忽然想到什麼,驚聲道:“你們說,白沐凡不會是殷茵跟白尉勤生的吧!”
話說完又立刻擺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對,那是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殷茵還在南城呢吧,白尉勤怎麼會跟殷茵認識?如果他們兩個真的認識了這麼多年,還能這麼好的瞞著關系,那我是真佩服他們!”
“這件事也許鄧佳琳能知道點端倪。”白沐辭沉聲說。
秦詩看向他:“可鄧佳琳未必會說吧?”
白沐辭沒答話,目轉移到窗外去,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路鳴澤離開的時候,秦詩不放心地拉住他:“你跟殷茵這幾天還是來往吧,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你知道了,我怕不會放過你!”
路鳴澤拍拍的手,笑答:“我心里有數的。”
他一轉,秦詩又住他,他笑問:“怎麼了?”
秦詩指著自己的后脖頸:“你這怎麼破了?”
走近踮腳看了眼,臉頓時有點尷尬,之前沒仔細看以為是破了,現在再看,原來是牙印,大概是咬得深,所以變了深紫。
路鳴澤明白過來秦詩指的是什麼,也有點尷尬:“那個,就喜歡咬我……”
秦詩連忙點頭:“嗯嗯嗯,你路上慢點。”
把路鳴澤送出門,一回頭看見白沐辭眸深深地盯著自己。
“怎麼?”秦詩笑問。
“聽說這是宣告主權的記號。”白沐辭回答。
“那怎麼了?”
白沐辭忽然湊近,在耳邊低低說:“我覺得我也需要宣告一下主權。”
秦詩臉頓時紅了,啐:“別整這些歪門邪道的!”
“這哪是歪門邪道,這是意的表達!”白沐辭一本正經地說,又歪頭,“不過,路鳴澤這個位置太明顯,讓別人看見不好。”
“那你覺得哪好?”
白沐辭眼中閃過促狹,悄悄對著秦詩的耳朵說了句話,秦詩的臉頓時紅,重重推了他一把。
他不但沒被推開,反而像牛皮糖一樣粘過去:“好老婆,就讓我宣告一下主權嘛,好不好嘛~”
秦詩的骨頭都被他撒撒了,半推半就地說:“行了,行了,讓你宣告讓你宣告!”
幾個小時候,秦詩就后悔了。
這哪里是宣告主權,這是讓渾都是他的主權啊!這個家伙是狗嗎!
——
幾天后,路鳴澤接到了白沐辭的電話:“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幫我取幾殷茵的頭發,或者拿了的牙刷。”
“你這是——”路鳴澤心臟狂跳起來。
“做親子鑒定。”白沐辭直白回答。
“跟誰……是跟白沐凡嗎?”他艱地問出心中的懷疑。
那天從秦詩那回到住,他越想就越覺得白沐凡跟殷茵長得有點像,心中的疑云再也無法消除了。
白沐辭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下,還是說了真話:“沒錯,我現在懷疑,白沐凡是殷茵跟白尉勤生的。”
天空下著可有可無的雨點,遠看一棟小型樓房裡有一處還亮著微弱的光,近看裡面“慘不忍睹”——亂丟的衣服,吃完的零食袋,散落一地的書本,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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