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漸漸走近,平頭,穿著統一的囚犯服裝,個子不高,國字臉。
秦詩盯著他的臉看了會,沒有在他的臉上發現一悉的覺,這就是說,他跟小月或者小簡長得都不太像。
秦詩松口氣的同時,又有點焦慮。
孩子的生父不是坐牢的罪犯固然好,但如果他不是,豈不是說找到孩子生父的難度又增加了幾分?
據黃采夏所說,那些人死的死殘的殘,坐牢的坐牢。
如果孩子的生父死了呢?那所有的希不就都落空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寧愿眼前的男人是孩子的生父。
賴嶺走到秦詩對面的玻璃后面,疑地看著秦詩。
“坐下。”旁邊的警察催促。
賴嶺轉頭看著警察:“警,是不是弄錯了?不是我妹妹。”
“哥,我就是換了個發型,你就認不出來了嗎?你快點坐下吧,我有話跟你說。”秦詩連忙道。
之前黃采夏囑咐過,進去就冒充是他妹妹。
賴嶺退后兩步,使勁搖頭:“你肯定不是我妹妹,絕對不是!”
他說著轉就往里走,對警察說:“警,我不認識這個人,我不想見!”
“賴嶺!”秦詩忍不住高聲喊。
但賴嶺頭也沒轉,就消失在了門后。
“這位士,請離開吧。”旁邊的警察提醒秦詩。
秦詩沒辦法,只好怏怏地離開了海城第二監獄。
出了監獄,給黃采夏打電話:“他見到我之后立馬就走了。”
黃采夏很無奈:“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人我找到了,你自己問不出來我也沒辦法。”
“我沒跟他說上話,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秦詩冷聲說,“我不能確定的話,就不能算是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了!”
黃采夏苦笑:“好吧,好吧,我告訴你法子吧,我覺得你可以找你背后的金主想想法子,讓人往監獄里給他帶個口風,他提前知道況,就會見你了。”
“你去找。”
“我真的找不到啊!我要能找到,我還用讓你去嗎?”
“你不是能找到打手麼?”秦詩冷哼。
“那些打手都是最低級的,而且他們也就是拿錢消災而已,你以為他們多有門路嗎?”
秦詩不吱聲了,想到一個人。
掛了電話,直接去了豪門會所,往邵易龍的辦公室走去。 邵易龍好像在跟大胖談什麼事,大胖的大嗓門若若現的。
秦詩深吸口氣敲響了門,里面的說話聲頓時停下來,然后響起邵易龍的聲音:“進來。”
秦詩推門進去,看見不大胖在,還有好幾個穿著黑服紋著紋的人規規矩矩地在邵易龍的對面站一排。
秦詩想到江靈羽跟說的話,說邵易龍這個人黑白通吃,看來果然沒錯。
看見是秦詩進來,邵易龍有點驚訝:“你怎麼來了?”
秦詩看了眼屋子里的人,言又止:“你正在辦正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了,我在外面等一會,等你有空了再找你。”
邵易龍對著眾人揮揮手,除了大胖,其他人就都出去了。
等著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后,邵易龍對秦詩挑起眉頭來:“你可以說了。”
秦詩咬了咬,說:“邵總,想必我的況你是知道的吧?”
邵易龍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吐出煙圈,漫不經心地問:“你指哪方面?”
“就、就我有兩個孩子的事……”
當初邵易龍話里有話地點,顯然是已經知道的底細了。
想必他跟白家是多有點的,就算將的事告訴白家也不足為奇。
但他好像沒有這麼做,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男人還是非常君子的。
“嗯,怎麼了?”邵易龍又問。
“我現在遇到了一點況,想著邵總也許能幫我。”
邵易龍笑了笑:“你也別高看我了,也許我未必能幫上,你說說看。”
“我的兒子是個慢白病患者,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骨髓移植,但等待配型功的骨髓很難,所以我們還要想其他的辦法——”
“就是跟小辛關系很好的那個小簡吧?”邵易龍打斷的話問。
秦詩點頭。
邵易龍又吐一個煙圈:“我能幫你什麼?配型骨髓?”
秦詩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現在需要找孩子的親人,現在最后的希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邵易龍陡然坐直了,看著問:“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
秦詩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邵易龍的眼神有點復雜。
“那晚我喝了酒,所以不知道是誰……”
其實那晚是被人灌醉的,可能黃采夏還在的酒里面下了點東西。
“我正在找,但是現在遇到了一點困難——”
秦詩說著將自己需要找監獄里那個賴嶺詢問況的事說了,然后殷切地看著邵易龍:“邵總,我聽說你神通廣大……我想也許你能幫我找人往里面給賴嶺送個信?”
邵易龍看向大胖:“賴嶺,這個人你知道嗎?”
大胖歪頭想了許久,出不確定的表:“名字有點,我想想……好像以前老王手下有個馬仔姓賴來著……后來老王死了,那個馬仔也不知道去向了。”
邵易龍皺眉:“你找跟老王相的人打聽打聽!”
“好好好,我這就去打電話問。”
大胖說著就出去了,等了大概五分鐘左右,他又回來:“確定了,就是老王手下那個馬仔,因為一次群械斗事件被判過失殺人,判了十五年。”
“那你還等什麼,去安排!”邵易龍沉聲說。
大胖點頭出去了,秦詩激地對邵易龍雙手合十:“非常謝你,邵總!”
邵易龍彈了彈煙灰:“看在小辛跟你關系好的份上,我能幫的一定會幫。”
秦詩又再三道謝之后,才從邵易龍的書房告辭出來。
出來的時候,大胖正好往這邊走,兩個人肩而過。
大胖停住腳步目送進了電梯,才推門進去:“邵哥,這件事要不要向那邊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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