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長的笑容頓時有點不自然:“什麼……?”
“是有人在背后幫我,給他們黃家施加力了嗎?”秦詩開門見山。
“沒……沒有吧……就算真有,我也不知道啊……”
園長表非常不自然。
“那天是誰給你打電話了呢?你接過電話之后,黃采夏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你別跟我說是良心發現。”
秦詩沉聲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監控里有人在看著的吧?”
這里面的事起初沒留意,但后來黃采夏不甘心地又來嘲諷,口口聲聲攀上了大人,再回頭一想,就明白了。
為什麼當時黃采夏當著的面扇自己,還抱著的苦苦哀求,事后卻又特意開車過來攔住各種辱?
只能用當時監控里有人在看著來解釋了,而且當時園長也是指了指攝像頭,才讓黃采夏最終轉變的。
聽秦詩這麼說,園長干笑了兩聲:“小月媽媽,你可真細心啊,這些都被你發現了啊。咳咳,其實,是有人在背地里給黃家施加了力——”
“是誰?”
“我不清楚。”
“你怎麼會不清楚?”
“我們英才教育集團旗下有兒園、小學、初高中和一系列的校外培訓機構。那天,教部門的總監給我打電話,說黃家要來兒園給你們道歉,讓我聯系你們過來。”
“你們教部的總監是誰?”秦詩立刻問。
“我們總監呂寧佳。”
秦詩在心底重復這個名字,完全不認識。
“您不認識吧?”園長好像早就猜出來了,“我跟總監的書關系還不錯,后來告訴我,總監也是接了上面的指示。”
“上面是誰?”秦詩刨問底。
園長搖頭:“我們英才集團層級很多,呂總監上面還有很多高管,電話是直接打到呂總監手機上的,的書也不知道是誰,除非你直接去問呂總監。”
“那天在監控里面看況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咯?”
“是啊,上面的人都可以隨時調看監控的。”
“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秦詩又問。
園長還是搖頭:“是個男人,但是誰我不知道,他只說自己是跟進黃家道歉這件事的,我就沒敢多問。
“男人只是說,要讓黃采夏當眾打自己,下跪道歉,并且讓我轉告黃士,他在監控里看著呢。我就跟黃士說了,誰知道就真的做了。”
聽園長這麼說,秦詩知道,自己是從這里打聽不到什麼了,當然,也不至于特意去找人家總監問是誰。
幫助的人,想必就是不想讓知道吧,若是想讓記得這個人,自然會讓知道。
是個灑的人,既然對方默默幫,那就默默記得對方的好,等著以后有機會知道是誰了,再謝也不晚。
跟園長道了別,去買了兩大盒臭豆腐回家。
回白公館之前,先繞道去何公館,給兩個孩子送去一盒。
是孩子們先喜歡吃臭豆腐,才跟著也喜歡吃的。
小月和小簡別提多高興了,小月將兩盒都打開看了看,捧過多加蔥和香菜的那盒:“媽媽真好,還記得我們喜歡多加蔥和香菜!”
秦詩滿臉慈地的頭:“媽媽怎麼會不記得?”
小簡塞了一塊臭豆腐在里,把小撐得鼓鼓的,萌得不行。
一邊吃他還一邊說:“媽媽,你別擔心哦,最近我們跟叔叔玩得好的。”
秦詩心里酸了下,不想讓孩子為了自己,刻意討好誰。
“你們不用刻意跟他親近哈。”對兒子說。
“我們沒刻意啊,本來我就喜歡他的。”小月接口說。
等著孩子吃完了,秦詩才回白公館。
剛剛進門,白沐辭高大的影就迎了出來,滿臉期盼地看著的手:“臭豆腐!”
秦詩笑著將盒子遞給他,他喜滋滋打開,捧著去吃了。
吃得“吧唧”“吧唧”,他還說:“多加這兩個綠葉葉菜,就好了。”
秦詩頭一看,他指的就是香菜和蔥,不由莞爾,沒想到他跟小月和小簡一樣都喜歡吃多加香菜和蔥的口味!
走了一下神,忽然覺濃濃的臭豆腐味道飄在鼻子邊。
回神,看見白沐辭夾了一塊臭豆腐遞到邊,憨憨笑著:“老婆也吃。”
秦詩下意識去接他手里的筷子。
他卻讓開了,然后堅持把筷子又到邊:“喂老婆。”
秦詩笑笑,張開咬住臭豆腐。
他心拿了紙巾給去濺在角的湯。
然后捧了盒子給:“吃完。”
秦詩看到盒子里還有三塊。
一盒一共六塊,他只吃了兩塊,給留了四塊。
“你再吃點吧。”秦詩說。
白沐辭卻搖頭:“老婆喜歡。”
“你不是也喜歡吃嗎?”秦詩好笑地問。
“老婆喜歡的食,老婆多吃。老婆喜歡的東西,給老婆買。”他認真回答。
秦詩失笑,鬼使神差地問:“要是我們兩個都要死了,卻只有一個饅頭怎麼辦?”
“全給老婆吃!”白沐辭想也不想就回答。
秦詩心頭頓時涌過暖意。
他雖然傻,但對卻是全心全意的,單是這一點,許多人都比不過呀!
——
過了幾天,徐柯跟秦詩見了面。
“查到了,黃采夏利用職務之便,收了閩醫藥公司大筆賄賂金,幫助他們在投標中獲勝。但是閩醫藥公司給中心醫院提供的這批藥價格虛高,質量也不過關。”
他說著將一些照片和證明材料遞到秦詩面前。
秦詩仔細看了,重重一拍桌:“賺病人的黑心錢,良心不會痛嗎!”
“目前已經有不病人反映這個問題了,但還沒懷疑到的上,如果這件事捅出來,黃家即便是大東,黃采夏大概也是不能再在醫院做副院長了,可能還涉嫌職務犯罪。”徐柯說。
秦詩對他豎起大拇指:“你真厲害,這都調查出來了!”
徐柯驕輕描淡寫地回答:“這些都是小事。”
秦詩笑問:“價錢是多,我現在就給你轉賬。”
徐柯出一只手指。
“一萬?”秦詩問。
徐柯笑而搖頭。
秦詩心里一跳,難道是十萬,那也太貴了吧?
就聽徐柯緩緩說:“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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