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袁秀氣得臉都變了,祝雯月連忙上前打圓場:“師兄,現在不是吵架拌的時候。”
“師姐說得對……”唐岐瓣染,說話間氣息都不足了。
袁秀和曲長陵都是皮外傷,他剛剛被那駭鳥妖踹到丹田,的傷反而是最重的。
他的靈氣幾乎枯竭,抖著手又往裏塞了一顆補氣丸,恨不得席地打坐調息,心想還是師兄厲害,大戰一場後負著傷還有餘力吵架。
“棠棠!”
知府徐培此時帶著一隊兵闖進院中,看到被祝雯月摟在懷中的孫,一顆懸著的心可算放了下來。
“祖父!”
小姑娘從沒到過如此驚嚇,此時見了祖父,更是委屈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事了沒事了,可嚇死祖父了……”
徐培摟著失而複得的孫,也幾落淚,滿懷激地看向方遙和金宗衆人。
他其實早就趕到了,帶著手下蹲候在院落外面,這種場面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介的了,只會徒添傷亡。
直到院子裏沒了打架的靜,謝聽進去了一會兒也沒出來,徐培猜測妖已被降服,遂帶著兵闖了進來。
此時院落中的景象,比之前還要慘烈,駭鳥妖的不人不妖,它已經死了,左臂上的冥紋卻還在機械地運轉著,似蠕蟲爬行,詭異又惡心。
兵們都沒見過這麽惡心的,面面相覷了半天,一個膽子大些的兵準備手把首收斂,方遙出聲道:“那首上有殘留的幽冥之氣,勿要,最好就地焚燒。”
那只駭鳥妖還是剛染不久,據說在冥紋長滿全後,染者壽命最長不超過三年,且死後的首會化作一灘水,只要就會染。
暴漲的境界和戰力,其實都是拿壽命換來的。
兵聞言連忙瑟地收回了手:“好、好的……仙長。”
見金宗的幾人都負了傷,徐培忙安排了幾輛馬車送他們先回府衙,金宗幾人坐一車,方遙和謝聽一車。
上了馬車,倆人相對而坐,謝聽將蒙眼的紗布取了下來,方遙接過重新將長發束起。
“方才你不該進來,很危險。”方遙束好發,語氣如常地對他道。
的靈氣尚存著些,暫時還用不著打坐調息。
謝聽低眸看:“我擔心你,所以就跟著府的人來了。”
方遙話雖這麽說,但要不是他突然闖進來,引得駭鳥妖分神了一霎,被抓到錯就地斬殺,他們還不知道要跟那鳥妖纏鬥多久。
想到這,又有些奇怪,那個駭鳥妖當時的表好像有點震驚過頭了。
于是擡眸看了眼對面的男子,他左右手分別拿著一個晶瑩剔的糖人,眉眼低,方才讓他別解系帶,他就這麽被蒙著眼,站在原地一未,直到被牽上馬車。
乖順,聽話,人畜無害的模樣。
可能是誤打誤撞吧……
“給。”
謝聽子前傾,一只手把糖人遞到了面前,另一只手把糖人送到自己邊輕咬。
?
還以為他是給倆孩子買的糖人。
方遙猶豫了片刻,手接過來,才發現手裏的糖人完全是按照他的造型的,而謝聽手裏的那只,長發長,腰間別劍,儼然是小版的。
謝聽吃糖人,完全是用咬的,方遙看見他薄一開一合,自己的半個頭就被咬了下來。
“……”
方遙盯著手裏的糖人,試探地放在邊含了一口。
眼眸不經意地睜大,原來糖人是這個味道,竟是麥芽糖做的,帶著淡淡的麥香。
說起來,的家鄉離順梁不遠,但遠沒有順梁城繁華,充其量只算個小鎮。小時候,偶爾趕集,上攢著幾枚銅板都是給娘親買藥的錢,看到街邊賣糖人賣糖畫的小攤,都不敢多看一眼。
後來,了仙門做了修士,每日清心苦修,打坐練劍,久而久之,就沒有這些了。
方遙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跟一個男子在馬車裏面對面……吃糖人,當然更沒想到的是,這人還莫名跟有了兩個孩子。
謝聽咬了幾口後,表有些奇怪,但這糖人是按著方遙的樣子的,他又舍不得丟掉,幾口快速吃完,隨即評價;“……粘牙。”
方遙彎想笑,又忍住了。
好像知道那倆孩子偶爾有些跳的子,是隨了誰。
“你吃的方法不對。”
方遙雖然也是第一次吃,但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糖人的正確吃法是用口腔的溫度慢慢將其融化,就不會粘牙了。
謝聽看著方遙邊形狀還幾乎完整的糖人,也意識到這糖人不是用咬的。
方遙的吃相很文雅,沒有任何聲音,謝聽只看到那肖似自己的糖人,被淡櫻的輕輕上下含住,一點點吃進去。
他輕吸了一口氣,挪開視線垂下眼簾,著糖人竹簽的指節寸寸收。
【作者有話說】
#蒙眼殺# #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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