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驍在旁邊皮笑不笑,這兩人是當著他不存在的麼。
他上前.話,制止了又要給那人遞零的手,「你自己都沒剩多了,省著點吃吧。」
早知道隨便分給別人,就不應該答應借名義幫著買。
「姑爺。」山匪像是這時候才又注意到喬驍的存在,微微收斂了些。
余白芷把手裡的暖爐套子遞給山匪,「勞煩你去幫我加些炭火麼?」
那人寵若驚,雙手接過,「好,大小姐吩咐,屬下這就去辦。」
喬驍蹙眉,「後面不是有小丫鬟?」就這麼把手上拿著的東西遞給一個男人?
余白芷沒有管他斤斤計較的話,不就是個暖爐套子而已,何況是為了支開人,他居然沒發現。
垂眸湊近窺筩看了好一會,把喬驍給拉過來,起讓他看。
喬驍俯下湊近,第一反應沒想到山的窺鏡,竟然能看那麼遠,還很清晰。
「這是父親花了重金從外面買來的,隴西都未必有。」
的語氣隨意卻又很篤定。
喬驍通過這句話巧妙聽出了異樣,余正很了解朝廷的兵用?余白芷怎麼知道隴西都未必有。
但也的確如那樣,朝廷有,但是不多,能窺視的遠和明亮也不如山的這個。
但這個關口不好詢問,喬驍依然在看,山近來太冷了,山霧籠罩,能看清山卻又看不清山路。
「最近很冷,基本不會有人上下山,如果你想離開,可能要到開春了。」
開春,他耽誤得起那麼多時日麼?
所以帶他來哨臺看窺筩,就是為了打消他離開的念頭?
看出喬驍的遲疑停頓,余白芷接著道,「急也急不來,如果沒有人給你引路帶你下山,你下不去的,要麼葬山畜之口,要麼迷路死凍死在山上。」
的話並非威脅,而是事實,對於山的地形,喬驍攻山之時已經領略過了。
「那你當初說的放我離開,是戲言?」他可沒有忘記,說了,日後放他離開,只是沒說期限。
「不是戲言,但總要等到合適時機啊,如今你自己說,我要怎麼放你離開嘛?」
「我父親邊的人依舊跟著,夜裡都派人蹲牆角,這樣的況下我放你離開,你是想要我也挨我父親的訓斥嗎?」
喬驍站直子,手搭在冰冷的窺筩,「我…沒有。」
「沒有就好,事不好之過急,你應該清楚。」
喬驍憋了一口氣,「我先去求你的事你還沒有給我一句的準話。」
到底幫是不幫。
「如果馬威真的是你叔父的人,你想怎麼做?揭穿他讓他在山混不下去,又或者讓他暗中助你離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將來在朝廷對峙,你還想利用這個人反將你叔父一軍?」
當真聰明,竟然將他心中謀算全都準確猜中了。
那他企圖對套近乎,再利用的事,是不是也……
八都知道了吧?
喬驍默不作聲,余白芷抱著手腕,攏了攏的斗篷倚靠著後面,「我猜得沒錯吧?」
喬驍,「……」他點了點頭。
「叔父將我蒙在鼓裡多年,我為何不能將計就計,扮豬吃老虎。」
「所以你昨日跟父親所說的那些人,都是你叔父以保護之名派來你邊離間你和朝廷主將的人?」
「你那麼做也是為了安你叔父的心,讓消息傳出去,你叔父知道你沒有懷疑他的用心,你依舊被蒙在鼓裡?」
「你很聰明。」喬驍直言道。
和京城只知道塗脂抹,擺弄衫首飾的貴不一樣。
「多謝夫君誇獎。」
聽到夫君二字,喬驍不自然扯開話,
「說了這麼多,繞了那麼遠,我還是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給我準話。」
余白芷輕笑一聲,「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不是你叔父的人。」
「什麼?」不是叔父的人,難不…
余白芷猜到他在想什麼了,接著道,「也不是山派去朝廷安在你叔父邊的眼線。」
「他就是山本來的人,我不知道你叔父邊的人跟馬威有多像,但馬威從小在山長大,不僅如此,山所有的寨主,管主,以及邊所帶的隨侍都是知知底的人。」
「或許天底下真的有很相似的人吧。」
喬驍還是覺得有蹊蹺,「如果他真的是山的人,未免也太過相似了吧?」
「有多像?」余白芷問。
「量,樣貌,骨,都很像……」他忍不住低聲喃喃,「真的一模一樣,天底下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嗎?」
他在問余白芷。
「或許真的有相似,可如此相似的我沒見過。」所以他不認為是蹊蹺。
何況,如果真的是細,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人察覺出破綻?
余白芷與他對視了一會沉默下來,「你既然堅持,那我便幫你暗中留意一二,但你也知道,我的行為舉止也限,能幫到你的可能不多。」
父親不希摻合山的務,雖然大部分事都知道,可再往裡深究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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