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聽到聲音回頭,但已經來不及了。
宋琴一掃帚直接拍在了溫淺的腰上,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疼得溫淺倒吸一口涼氣,從床下面鉆出腦袋,紅著眼瞪向宋琴,一臉抱怨:“是我!你干什麼?”
“淺……淺淺?”宋琴手里的掃帚被丟在地上,忙檢查溫淺的腰:“對不起,我以為是家里進了賊,快讓媽看看你腰沒事吧?”
“走開,我媽早就已經死了!你不是我的舅母麼?”
溫淺怨憤加,直接狠狠把宋琴推開了。
宋琴滿心都是自己打傷了溫淺,被這麼一推,往后仰倒。
后腦勺剛好磕到了床。
宋琴了一下后腦,似破了皮,還有一點跡……
但完全顧不得傷口,又從地上爬起來,焦急地追著溫淺。
“淺淺,你不要這樣,媽……媽也是沒有辦法,我當初跟所有人說我無親無故,如果突然冒出來一個兒,萬一溪溪生氣了,把我也趕出去,那我們娘倆就徹底沒依靠了……”
那掃帚有一怪味,溫淺覺得很臟,干脆將外套了丟到垃圾桶,嫌棄極了。
回到臥室拉開柜,里面掛滿了新服。
連吊牌都沒拆,全都是用寧溪或者是宋琴的錢買回來的。
換好一件五千塊的o型大,不耐煩地冷笑:“說白了你就是舍不得你的榮華富貴,當初拋棄我和爸爸的時候也是這樣吧?”
“……”被親生兒這麼嘲諷,宋琴紅了眼,心痛不已。
抹了把眼淚,出一抹微笑:“我看你剛才好像是在找東西,是丟什麼了?”
溫淺本來不想理會宋琴,聽到這麼說,又勉強給了一個好臉。
拉著宋琴去了臥室,指著墻壁上的那副放大版的全家福。
“寧溪戴著的這個手鐲在哪?”也不藏著,開門見山地問。
宋琴順著手指的方向,盯著照片上的手鐲,反應了好一會:“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不是要彌補我麼,現在我要你把這個手鐲給我。”
宋琴支支吾吾的:“這個手鐲是寧凱留給溪溪的,說是母親的,你要這個也沒用,如果你喜歡手鐲,我改天再給你買一個新的。”
“母親的?”溫淺反復念叨著這句話,又拽著宋琴:“一句話,你到底給不給我!”
“我……”宋琴眼神心虛地閃爍:“老寧千叮萬囑那是給溪溪的……”
溫淺立刻生氣了,狠狠地甩開宋琴,冷笑道:“說來說去,別人的兒比我還重要是吧?你還想認我,那你就把這個手鐲給我!否則我一會就搬出去,死街頭也不要你管!”
“淺淺,你別任了,溪溪現在是爵的人,你乖一點,到時候再讓你姐夫給你介紹一個好男人,我們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宋琴這會腦袋已經開始有些暈了,被磕破的地方,針扎似的疼,額頭也有冷汗。
溫淺見就是不想給手鐲,氣沖沖地就往外走。
宋琴連忙追了出來,眼前出現了重影,拉著的手:“淺淺,你聽我說,那個手鐲不是我不給你,而是……”
“嘎吱。”
正在此時,客廳的大門開了。
寧溪牽著戰寒爵的手,買了一些食材回家,同樣也看到屋像遭遇了搶劫。
而宋琴和溫淺正站在客廳。
宋琴楚楚可憐去拉溫淺的手,溫淺一臉絕。
“你們在干什麼?”寧溪著溫淺,不喜之意已經不加掩飾了。
溫淺看到寧溪和戰寒爵突然回來,也有一驚慌。
“家里進了老鼠,我們剛才在打老鼠……”宋琴連忙扯出一個勉強的笑。
溫淺也點點頭,指著角落里的掃帚:“對,我們在打老鼠。”
寧溪的視線掃過宋琴的手,掌心還有一些跡,再看慘白的臉,不難想象之前家里發生了什麼。
戰寒爵銳利的鷹眸鎖溫淺。
溫淺被這一眼看得心臟砰砰跳,隨便敷衍了句,就躲進了的臥室。
這間房格局是套二,原本寧溪和寶貝一間,宋琴一間,現在寧溪和寶貝搬出去了,剩下的那間自然給了溫淺。
溫淺趴在門板上,仔細聽屋外的靜……
“媽,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寧溪顯然不信打老鼠這個說法,打老鼠用得著連電視柜都拆了麼?
“沒……沒什麼啊,就是打老鼠了。”宋琴強出微笑,去接戰寒爵手里拎著的購袋:“你們晚上在這里吃飯吧?我一起做。”
戰寒爵深眸里藏著鋒銳,提醒宋琴:“溫淺心思不純,如果讓你做什麼事,你最好提前跟我說一聲。”
宋琴忙訕笑了下:“淺淺只是年紀小,又剛畢業進社會,哪有什麼不純的心思,以后多教教就好了,對了,在你公司上班還認真吧?”
“倒是認真,只不過不是認真工作。”
而是如何勾引他,挑撥他和寧溪之間的。
宋琴卻沒聽出什麼深意,還拉著戰寒爵的手,不停地激:“幸好淺淺還有你這麼個姐夫,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
戰寒爵擰了擰眉,宋琴對溫淺事必躬親,這心的樣子,可不像單純舅母對外甥,反而像是……
母親擔憂不的兒。
屋,溫淺聽到宋琴沒有出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如果敢出賣,這輩子都不會再認這個人!
把門反鎖了,悄悄地走到臨窗的位置,撥通了慕宛白的電話。
慕宛白明顯也在等的消息,幾乎是秒接,在聽筒里急促地追問:“怎麼樣,東西到手了麼?你先拍個照片發給我看看……”
“慕……慕小姐,東西還沒到手。”溫淺不得不打斷慕宛白的話,委屈道:“我把家里都找遍了,也沒看到那個手鐲,會不會已經弄丟了?”
宋琴一直支支吾吾的,說不定東西真的不在了。
畢竟那張照片的背景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現在寧家已經破產了,寧凱都不在了,宋琴不知道手鐲的下落也很正常……
慕宛白那端沉默了一會,溫淺忙道:“但我已經打聽過手鐲的來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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