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樣的折磨究竟經歷了多久。
如果說四年前那晚的慘痛,只是一場差錯,那麼這一刻,只剩下他蓄意的報復。
“你現在心里是不是還想著老九?”
戰寒爵發現下的人竟完全沒有給他半點回應,讓他有一種出奇的憤怒。
除了憤怒,更多的還有妒火。
“你以為他會來救你麼?不!你只是他安排在我邊的一顆棋子,你什麼都不是!”
寧溪很冷很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是的,就是垃圾!
這一眼刺激得戰寒爵恨不得生生的掐死,可是當五指覆在脖頸上的時候,他又下不去手了!
他竟該死的下不去手……
那些過往的甜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戰寒爵死死盯著,心臟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你發泄夠了麼?”或許是剛剛哭過,所以睫還很,卻偏偏倔強地瞪著他:“發泄夠了可以讓我離開了?你應該也不想你兒子發現你的暴行吧?”
“你不配提我兒子!”
所有的接近都是虛假意,哪一點配得上戰宸夜的喜歡?
寧溪心底大聲地喊著,最不配的人其實是你!
可是最終也只變了一句——
“小夜夜有你這樣的父親,是他的悲哀。”
也是的不幸。
那一晚,怎麼會走錯房間,怎麼會遇到這樣的惡魔?
“滾!”戰寒爵的聲音冷得沒有一點溫度。
寧溪踉踉蹌蹌地從辦公桌上下來,沒了支撐點,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
雙膝半跪在地上,好像從中間劈開……
寧溪臉煞白,緩了好久才去像找到一點點力氣。
撿起掉在地上的破布,勉強裹著,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戰寒爵盯著就這麼倔強地往外走,垂在兩側的手握了拳。
一步、兩步、三步……
馬上就要走到門口了,卻始終沒有回頭。
沒有看他,也沒有求饒和解釋。
就像鐵了心要遠離。
眼底閃過怒意和復雜。
“站住!”他突然出聲,住了寧溪。
明明想要看到痛,可是真的看到痛了,他的心卻反而像在滴……
寧溪還是沒有回頭,只是停下了步伐,拿背對著他,聲音更是平淡到沒有緒:“爵還有吩咐?”
“如果你現在向我認錯,跟我保證永遠不會再和老九來往,我可以原諒你,讓你繼續留在我邊……”
“哈!我應該激你的寬容麼?”
憑什麼對利用以后,還能這麼大義凜然?
憑什麼對施以暴行之后,還能這麼信誓旦旦?
加之罪,用得著他原諒麼?
“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
“你所謂的機會就是留在你邊,像條狗一樣沒有尊嚴麼?抱歉,這樣的機會,本姑娘不需要!”
語氣里滿滿的嘲弄,將戰寒爵再度激怒。
……
午夜的大街,寒風呼嘯。
冷,是寧溪此刻唯一的覺。
除了的冷,還有心里的冷……
像游魂一樣在大街上晃著,尋找最近的酒店。
苦笑了下,絕不能這副樣子回家,否則寶貝會害怕的。
無意識地抓了皺的睡,也許是抓得力氣太大,最終讓心臟都有些痙攣。
僵在原地,揪著領口,不停地做著深呼吸平復那些傷痛。
明明不想哭的,可是忍不住小聲的嗚咽起來。
最終,那嗚咽變了低低的啜泣,再到放肆的大哭……
夜深人靜的街頭,顯得格外凄涼悲痛。
多想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沒有戰寒爵,沒有戰沉,只有和兩個可的寶寶……
“嘖嘖,,一個人蹲在路邊哭什麼呀?”突然,幾個猥瑣的醉鬼勾肩搭背地走了過來。
“哈,還穿著睡,是被男人趕出來了吧?”
“是不是缺哥哥的滋潤呀?”
“別急,我們馬上就來……”
男人滿的污言穢語,一步步朝著寧溪近。
寧溪意識到不對勁,抹了把眼淚,扭頭就往回跑。
可是很酸,本提不起力氣……
突然,一只手從后面拽住了的頭發,將拖向一個漆黑的小巷子。
甚至有人突然在上了一下。
“滾開,不要我——”寧溪忍著作嘔的沖,手一揚,指甲不知在哪個男人臉上抓出一條長長的痕。
“靠!”男人低咒一句,下意識手了一下側臉。
那滿臉的鮮紅,讓他瞬間暴怒。
沒有毫憐香惜玉,男人拽著寧溪的腦袋,死死地往墻上撞——
砰、砰、砰。
大片的鮮順著額角往臉上,頭骨就像要碎掉。
漸漸地,沒了掙扎的力氣……
就在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那幾個男人再度發出猥瑣的邪笑。
而已然沉重地閉上了眼。
……
戰寒爵第一次砸了書房里所有的東西。
噼里啪啦的,一片狼藉。
桑伯起夜時聽到那些東西砸落的聲音,被嚇了一跳。
他倉促跑到二樓的書房,想勸一勸戰寒爵……
可當他趕到時,書房里已經沒有人了。
地面上滿是散落的文件和家,最駭人的是原本放在他辦公桌上的臺式電腦……
此刻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屏幕被砸得全部都是裂痕,那一條條白的裂痕映著月,格外驚悚。
到底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桑伯找了一圈都找不到戰寒爵,他連忙調取了監控,赫然發現戰寒爵和寧溪兩人不知在書房里發生了什麼,跟著寧溪就跑出去了,再后來,戰寒爵竟一個人去了酒庫!
“爵?”桑伯拍打著酒庫的大門,焦急地勸道:“您有胃病,醫生不建議您喝太多酒……”
“爵,你還在聽麼?”
“門怎麼打不開?您能不能開一下,我……”
“滾——”
一道暴怒的聲音從里面響起,伴隨著酒瓶被砸在地上的噼啪聲。
桑伯被男人的怒吼震懾,嚇得眸子跟著瑟了下。
在戰公館當了數十年的管家,桑伯第一次見戰寒爵發這樣大的火。
桑伯真的很擔心戰寒爵。
可是酒庫的門從里面反鎖了,本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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