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眼神慌,無安放,只能胡到瞟。
瞟來瞟去,瞟到他的鞋尖。
那些質疑他戲耍的話也在頃刻間被吞回肚子里,好半晌才傻乎乎地出一句:“你真的不是說笑?”
“我很認真。”
他承認剛才在包間是有些沖,可是想想和在一起的畫面,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法接。
給他的覺……像極了四年前那一晚的人。
想到這里,戰寒爵深不見底的眸中浮現一抹沉,但轉瞬即逝。
寧溪鼓起勇氣把眼神慢吞吞地抬起來,和他對視,心跳如擂鼓,小心翼翼的試探:“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想和我在一起?”
戰寒爵神坦然:“可以。”
寧溪指節抓了下大。
有點疼,這好像不是在做夢。
驀然之間,腦海中浮現這些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
在江南會所包間,他說想做他戰寒爵的人如過江之鯽,讓別把主意打到他上,可現在,一字一句問了數遍,他的答案卻這麼堅定……
“別鬧了,我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你也不喜歡我,剛才那麼說,無外乎是用我當你退婚的擋箭牌而已。”
寧溪佯裝輕慢地撥弄了下長發,以一副開玩笑的口吻打趣。
豈料,戰寒爵直接就承認了……
“我不否認這是原因之一。”
他絕對不會讓寧洋為未來的戰太太。
他可以不向所有人代,唯獨不可以忽略小姨的。
讓小姨答應退婚的最快方式就是再找一個擋箭牌。
寧溪的出現,無論是時機還是氛圍,做這個擋箭牌都綽綽有余。
原因之一……
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不會是喜歡吧?
寧溪腦子糟糟的,口就問:“那還有什麼原因讓你選擇我?”
戰寒爵似笑非笑的,清冷的眉目星輝點點:“那天在酒會,你被下了藥,爬到我上為非作歹,現在難道不需要對我負責?”
寧溪想起什麼,臉頰倏忽紅,新鮮的空氣彌漫,嗔怪地瞪著他。
這種事哪有男人吃虧的?
吃虧的是好不好?
不等把事想清楚,耳畔有響起戰寒爵低沉的嗓音:“和我在一起,各取所需,也許我做不到最好,但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你,雙贏局面,我想不到你拒絕的理由。”
話音落下,寧溪霎時大腦一片空白。
以前最多有縷縷的曖昧,現在他是直接挑破了。
吞咽了一下唾沫,寧溪張兮兮地盯著他:“那如果我拒絕,你會封殺我麼?”
戰寒爵指腹一抖,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慢慢下沉。
他沒有馬上開口,而是點了煙。
實際上連戰寒爵自己也覺得荒唐。
明明這個人在他認知里應該屬于遠離的那一類……
偏偏無形中,似有一牽引力,讓他不控地想要再接近。
白煙頭明滅著火,他深深了一口,吐出寥寥煙霧,語氣不咸不淡:“不會。”
“真的?”
戰寒爵斜了一眼。
寧溪長舒一口氣,咬牙道:“那好,我的答案也是不。”
戰寒爵眼眸無可避免暈染微寒,灼灼地盯著。
“原因!”
寧溪鐵了心要和他劃清界限,他這樣的份是招惹不起的。
“我只想要平凡的生活和,他可以陪我牽手馬路,也可以陪我看電影吃路邊攤。”
“最重要的是,三觀相合,心靈互通,而你高高在上,一舉一備萬千關注,這條鴻怎麼都不去,你所說給我的最好只會變我和寶貝的負擔……”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垂在側的手背突然被一只溫熱的大掌握住。
手背上被覆蓋的皮逐漸升溫,燙得心跳都慢了一拍……
寧溪呼吸卡住,不敢去看側的戰寒爵,可鬼使神差的,又像魔怔了那般,心慌意地抬起視線,順著被握的手緩緩往上看去……
是他瞇起眼眸的危險面龐,英俊朗,不帶毫玩笑意味。
“牽手馬路,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一句話落耳畔,就像電那般,握的十指流竄著麻。
短短那一剎那,整個世界都像陷了沉睡安靜。
寧溪只看得到戰寒爵。
心底某個小小的又蔽的角落,怦的一下,像被什麼東西撞擊了。
“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去看電影了?”
他的聲音又傳來。
寧溪心跳的更了。
然后,被戰寒爵拉著,朝對面樹影下的馬路走去。
寬闊的背脊,像能承載一切重量。
寧溪陡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驚得咬了一下舌頭,忙用力甩開了戰寒爵,慌不擇路,倉促落下一句“我今晚還有事”,然后拔就跑。
剛好有一輛出租車剛好經過,直接躲了進去。
后視鏡戰寒爵的影越來越遠……
他筆的站在那里,和戰暉幾分相似的容,卻給了完全不同于戰暉的安穩。
其實寧溪雖然已經二十好幾了,但從來沒有真正的談過一場。
上學時候即便很多人給寫書,但當時只想著要好好學習,再到后面,還未年時,戰暉狂熱追求,兩家自然而然訂婚。
先訂了婚再培養,也會不到那種傳說中的心……
可是剛才好像……
打住!
寧溪捧著火辣的臉頰,用力拍了拍。
寧溪,你到底在胡思想什麼?
戰寒爵要和寧洋退婚,你是恰好出現的擋箭牌罷了,還真以為他會和你走下去麼?
別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夢了。
車子一路靜靜在馬路上行駛著。
寧溪降下車窗,借由窗口的冷風阻斷那些糟糟的念頭。
思緒正有些縹緲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馬路對面靠在酒店門口的一輛紅法拉利,一對男從車下來,朝著酒店大門走去。
那人的影……似乎有點悉?
寧溪表變了變,喊道:“師傅,停一下車!”
師傅過車鏡看了寧溪一眼,腳下踩了剎車。
寧溪將車窗降下來,一瞬不瞬地著那對相擁的男。
由于角度問題,看得很清楚,也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那真的是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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