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沒搭理管帥。

也是經歷過職場的人，當初在江城一小，管帥這種見著誰跟領導走得近就惡意揣測滿酸話的人，不在數。

讓頭大加火大的是桌上的手提袋。

本來就是一件很小的事，孟清月這麼大手筆塞過來，要了顯得貪，不要顯得不識好歹，怎麼做都不對。

橫豎都不討好，那就選一個讓自己高興的。

姜寧直接拿上手提袋去了孟清月工作室，不巧，人沒在，工作室也是鎖上的。

只能又拿回來，收進工作臺下的柜子里，接下來的時間都在想怎麼把東西給孟清月還回去。

臨近中午，姜寧直接在企微里找到孟清月，給發消息：孟師傅，今天中午方便一起吃個飯嗎？你請。

孟清月剛見完客戶，從接待室出來，看到姜寧發的消息，第一反應是懷疑對方發錯了。

約吃飯，還請？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飛快的打字回：好呀。

中午，兩人在九品齋門口頭，走路前往姜寧選的餐廳。

姜寧手里拿著手提袋，始終也沒提這茬，一直到吃完飯，才順著桌面把袋子推到孟清月手邊。

“都吃你一頓飯了，哪好意思再要你的東西。”

見鐵了心不收，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孟清月也懶得同拉扯。

去漆匠辦公室送東西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眾口鑠金，不管姜寧承不承認，在別人眼里，倆私底下肯定有。

吃完飯回九品齋的路上，孟清月接了個電話，剛開始是談工作，某一刻，姜寧聽到說：“吃過了，和姜寧一起吃的。”

掛完電話，孟清月攏了攏上的羊大，撥開被風吹到眼前的頭發，出清麗淡雅的臉，“垚哥說晚上請大家去玩兒，姜師傅去嗎？”

姜寧，“第一次聚餐，必須得給方總這個面子。”

孟清月說：“聽你這意思，似乎不是很想去？”

姜寧實話實話，“我比較宅，喜歡在家窩著。”

孟清月笑著說：“巧了，我也是。”

九品齋沒有員工餐廳，吃飯得到附近商圈解決，兩人回九品齋的路上到不同事。

打招呼的時候，一個個表面客氣，看姜寧的眼神那一個別有深意。

人紅是非多，先是何瓊主給圍，到方垚康澧兩尊大佛親自下場搶人，現在順利通過升級考核，又跟孟清月‘私甚篤’。

這哪里是空投來的，簡直是坐航母來的呀，一路都有巡洋艦保駕護航。

晚上聚餐，孟清月沒去。

偌大的包間里，觥籌錯，你來我往，除了方垚，最歡迎的就屬姜寧，邊一直沒過人，連幾個大師傅都主過來跟打招呼杯。

別人喝酒，喝果。

就連方垚跟喝，也是喝的果。

方垚都沒說什麼，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敢起哄架秧子喝酒，這麼一來，倒是更坐實了‘背景不凡’的傳聞。

后面還有娛樂活，晚上八點出頭，大家吃飽喝足開始轉場。

男的幾乎都喝了酒，二十來號人，五臺車，清一的換了司機。

方垚手里拿著車鑰匙，來回尋找肖蓓，結果發現這家伙由兩個漆匠攙著，腳步虛浮，說話都開始大舌頭了，比他還喝得多。

姜寧剛給陸騁回完消息。

陸騁知道在聚餐，問在哪兒玩兒。

回了一會兒要去的會所名字，一抬眼，就看到找不到人開車的方垚哭笑不得的杵在三米外。

其他人基本上都坐上車了，姜寧走過去，“要不我開？”

方垚把鑰匙遞過去，拉開門坐進副駕，“平時開車嗎？”

姜寧坐進駕駛位，目視前方調整座椅，“沒車。”

剛拿駕照那會兒，癮特別大，恨不得去小區門口買瓶醬油都開車去，結果有一回到個酒駕的，引擎蓋都給頂飛了，差點兒沒讓安全氣囊悶死。

雖然不至于留下心理影，但也嚇得不輕，從那之后能不開就不開，這也是一直沒買車的主要原因。

不過的車技是鐵三角里另外兩角公認的好。

周知航的原話：不急不躁，穩如老狗。

方垚系上安全帶，笑出聲，“那我可得抓穩點兒。”

姜寧沒開過他這樣的車，來回找半天，沒找到怎麼啟。

方垚手過來，在某按了一下，車輛啟，姜寧瞄著后視鏡，出庫。

路上車多，稍微有點堵，姜寧全神貫注，一路無話。

到了會所樓下，把車鎖好，鑰匙遞回給方垚，兩人并肩朝里走。

方垚說：“單子已經下來了，回頭肖蓓發給你。比較簡單，你抓點兒，盡量在過年放假前做出來。年后漆師那邊任務會比較重，你升上來就可以幫著分擔一些。”

漆師是按照客戶選定的款式來做品，姜寧不甘于此，趁機問，“怎麼升到大師傅？”

方垚回答：“拿出一件你自己的原創作品，接工藝部的聯合考評，大師傅每人五分，漆師每人一分，漆匠學徒每人0.5分，另外何瓊五分，我十分，八十分以上就算是通過。”

姜寧有些吃驚，沒想到漆匠學徒也要參與考評。

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造詣越高就越看重手法和細節，像學徒這樣的，可以說是全憑喜好，這可就不太好把握了。

方垚拍了拍的肩膀，“年輕人，慢慢來。”

姜寧點頭笑笑，沒說話。

喜歡這個挑戰！

兩人走進會所，沒看到管帥和何遠舟在后面。

管帥盯著姜寧婀娜的背影，眼里閃過一潛藏的興。

他對何遠舟說：“瞧瞧，這還沒升上漆師，就開始盤算著升大師傅，要說是靠的真本事，打死我也不信。”

何遠舟標志的國字臉一如既往的正經，“我看過姜師傅做的東西，不管是髹漆還是雕繪，都達到了大師傅的水準，就是不知道原創設計這方面怎麼樣。”

想當大師傅，要的就是原創能力。

管帥說這酸話可不是為了聽他夸姜寧，鄙夷的斜了一眼何遠舟，沒再說話。

死腦筋，要不說十一年才通過升級考核呢。

包廂里，唱的跳的喝酒的聊天的，三五群各自彩，已經把場子熱起來了。

方垚一進門就馬上獻歌一首，把氣氛推上高。

唱完，他把麥克風遞給姜寧，“來一首？”

姜寧大方接過來，“說一首就一首啊。”

讓坐在點歌臺旁邊的人幫忙點了首如愿，膾炙人口的熱歌，沒有技巧，全是。

老實說，姜寧的歌聲配不上的長相，不跑調，聲音也不難聽，但唱起歌來就是不好聽。

一曲唱罷，把麥克風給下一個，吃了幾口水果，起去衛生間。

包間的衛生間里有人，只能去外面解決。

完事之后，剛打開隔間門，忽然一個影閃進來，捂著把按回馬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