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母聽到這話,頓時一愣,臉上顯出一慌張。
很快,又控制好自己的緒,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
祝母原以為,剛才給祝笙說了那麼多好話,算是幫了一個大忙。
就算曾經有一些過節,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翻臉。
要是愿意配合祝母的話,祝笙這回可是能在互聯網上立起一個人人同的害者人設。
前幾年的那些黑歷史,不用說也可以瞬間清零。
想著祝笙應該不會蠢笨至此,把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浪費掉。
祝母又做出憐的表,裝作苦口婆心地說道。
“祝笙,我知道你雖然委屈,可還是個念舊的好孩子,不想讓顧總那麼難堪,這些事才一直忍住不說。
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前幾年對你也多有疏忽,你有所埋怨也是應該的,但怎麼說也是你的娘家人,要是連我都不幫你說話,還有誰能知道你的苦楚呢?
你別擔心顧家的報復,我們祝家雖然比不過他們,但說什麼也會好好護住你的。”
說著,的眼里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像是隨時可以為了祝笙和顧家玉石俱焚。
這番話說道真意切,不知道的人估計還真以為祝母把祝笙當親兒一樣對待。
就連現場的一些工作人員,也出來打抱不平,想要為祝笙應援。
“祝笙,阿姨說得有道理,這本來就是檔離婚節目,有什麼委屈你盡管說,網友中明辨是非的人還是多,大家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就是啊,有些人看起來鮮亮麗、正義凜然,在節目里也裝得人模人樣,沒想到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祝笙你別怕,今天就好好說出來,讓大家評評理。”
轉眼間,整個場子又重新回到了祝母的掌控之中。
祝笙旁觀著這場鬧劇,只覺得無比惡心。
不在乎什麼虛名,更不屑于做什麼勞什子的害者。
就算了委屈,向來都是親自討回公道,本看不上祝母皮子上的這點示好。
本以為之前在賀歲宴上的那件事,算是徹底斷了和祝家之間的親。
沒想到這家人又主湊了過來,打著為好的名義對付顧池夜,背地里還不知道在盤算著不可告人的謀。
祝笙非常清楚,那三年的顧池夜固然可惡,但祝家更不是什麼好東西,眼下絕不能跟著祝母的節奏走。
看到形勢大好,祝母得寸進尺地靠近,打算拉著祝笙的手,再當眾表演一人至深的母。
祝笙到一陣惡寒,故意起和拉開一定的距離。
借機甩開祝母的“咸豬手”,之后不耐煩地和眼前這個演得正上頭的惡毒人說道。
“祝太太,你確定我在這里把所有的委屈都說出來,你就一定會替我做主,幫我討回公道?”
看到祝笙的遠離,祝母原有些慌張,還以為這出戲快要演不下去了。
聽到祝笙的提問后又覺得有戲,暗喜這丫頭果然想要家人來撐腰,只是毒,面子抹不開,才故意板著臉對。
于是,祝母又恢復了那副慈的模樣。
拍著脯,向祝笙一再保證。
“你放心,有什麼委屈盡管和媽說,我和你父親哪怕拼上整個祝家,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欺負過你的人!”
看著祝母這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祝笙只覺得稽。
憑什麼以為占了親人這個份,就可以為所為,讓害者無條件原諒他們做過的那些惡事。
這些個所謂的親人,恐怕才是傷害原主最深的人。
要不然原主也不會只是離個婚,就會淪落到無家可歸、慘死街頭的命運。
這哪里是什麼親人,一個個本就是敲骨吸髓的仇人!
想到這里,祝笙就再也沒有什麼顧忌。
既然祝家敢在節目里肆意愚弄大眾,那就得做好被輿論反噬的心理準備。
祝笙冷笑,接著祝母的話頭往下說。
“既然祝太太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聽到祝笙的話有所松,孔導以為是要開始控訴顧池夜。
于是立刻向四周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命令所有的機全部對準祝笙。
幾個攝影師心領神會地點頭,不出意料的話,接下來應該會拍攝到本節目最出圈的場面之一。
所有人屏息凝神,打算聽到一段聲淚涕下的哭訴。
可沒想到,祝笙并沒有看向顧池夜。
向祝母,緩緩開口。
“顧池夜這三年確實待我不好,但好在我們現在達了和平分手的共識,我沒有徹底原諒他,但也不打算繼續追究。
他在婚姻中冷暴力的方式固然不可取,可好歹沒有拳打腳踢,更沒有無視我的意愿,將我像個品一樣,隨意推到他人面前,謀取更多的利益。”
祝母聽著有些不對勁,趕出聲打斷:“祝笙,有些事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
無視祝母慌張的神態,祝笙繼續說下去。
“如果說顧池夜只是單純地忽視我,那你們一家子明擺著對我就是徹徹底底的待。
婚前我在祝家的地位連最低下的仆從都不如,自從那場聯姻把我賣了個好價格后,你們就上了癮。
這次還沒等我正式離婚,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送到另一個大佬的床上,好在我及時發現,才沒有讓你們的計得逞。”
祝母急了,忍不住想要捂住祝笙的,對著其他人連連解釋。
“各位見丑了,這丫頭從小就鉆牛角尖,緒一激講話就難聽,都是些夸大其詞的孩子話,事實本不是這樣……”
看到祝母不僅不思悔改,還妄想堵住自己的,祝笙這下徹底被激怒了。
狠狠甩開祝母的手,站起來,指著的鼻子,用更憤怒的語氣破口大罵。
“王八蛋,你們祝家就是一群沒有人的吸鬼,為了利益隨時可以賣掉我這個兒,就這還敢在我面前貓哭耗子假慈悲。
尤其是你這個毒婦,口口聲聲說要替我討回公道,有本事現在就給我下跪謝罪。
先瞌100個頭,老娘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放你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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