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把展漾帶出警局,他說:“我買了明天一早的機票,我們明天就回家。”
展漾心里本就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個牢籠。
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為自己爭取自由。
今天發生了不愉快的事,回去的路上,秦揚就通知前臺給他換了個房間。
到房間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給父母打電話,他要讓展漾看看孩子,他相信看見孩子之后會更愿意回去的。
“爸爸!”電話接通,一聲清亮的音傳來。
“遠遠,你想爸爸沒有哇。”
“想了,爸爸你在哪里。”遠遠才兩歲多,他現在能說很多字,但是吐字不算清晰。
“爸爸馬上帶媽媽回來哦,”秦揚說著,就把旁邊發呆的展漾一把抱在懷里,兩個人一起出現的鏡頭前,儼然一副幸福夫妻的模樣。
從聽到遠遠聲音的開始,整個人就像被凍住了一樣,已經八個多月沒有見到兒子了,其實也好想念孩子。
現在遠遠都會說話了,實在錯過了他太多。
看著鏡頭里的遠遠,小孩的皮像剝了殼的蛋似的,眼睛亮亮的,看來秦家父母是把他照顧得很好,但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心里對孩子的虧欠。
“這是我的媽媽嗎?”小孩疑問的聲音傳來。
他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媽媽,他爺爺也從來不會給他看媽媽的照片,遠遠還是記憶里第一次見到媽媽,好漂亮的媽媽,他心想。
“對呀,這是遠遠的媽媽呀,漂亮嗎?爸爸明天就把媽媽帶回來看你哦,寶貝。”
“漂亮!我喜歡我的漂亮媽媽!”遠遠開心地說著。
“兒子,你明天就回來了嗎?媽媽給你做你最吃的菜等著你。”一直抱著遠遠的秦母說道。
“是的,媽,我和展漾一起回來。”
“行,”秦母只是不冷不熱地做出了這樣的回答。雖然仍然不喜歡展漾,但年紀大了,也確實無法干涉兒子的決定,何況展漾給他們生了一個好看又聰明的孫子,所以現在保持著中立的態度。
“那不說了,媽,我先掛了。”
“好,兒子注意安全。”
那邊掛掉電話,秦揚轉頭親了展漾一口,得意地對說:“我們的兒子不錯吧,長得又帥,人又聰明,見他的大人都可喜歡他了。”
展漾對孩子是有的,畢竟是從肚子里出來的,但這個孩子是在不自愿的況下和不喜歡的人生的,生下來之后也沒有長時間帶過他,所以現在對他的很復雜。
展漾沒有回答秦揚的話,秦揚又說:“我們再生個妹妹吧,生下來陪他。”
展漾驚恐地抬頭看著他,“可是你答應我回去要讓我工作的。”
“那有什麼沖突的,反正你做我書每天什麼也不用干,我還可以特許你每天在家待著,怎麼樣?”秦揚無所謂地說。
“可以不要這樣嗎,秦揚,我想真正現我作為一個人的價值,我希真的能做點事。”
“你每天在餐廳端盤子就能現你的價值?”他又傳來冷嘲熱諷。
“我不會的我可以慢慢學,現在先做我能做的工作。”
“學什麼啊?你什麼都不用學,待在我邊就什麼都有。”
秦揚永遠不會明白展漾心的需求,心里哭無淚,但是不愿意放棄,看過外面的風景、驗過作為正常人的生活之后,展漾更加想要為自己的權利抗爭。
“要麼你從此放過我,要麼你讓我自主決定自己的生活,不然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展漾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
“你是在威脅我?”秦揚的表非常憤怒,他在警局的好心已經被一掃而。
“如果你選前者,我什麼都不和你爭,包括孩子。”
聽到這話,秦揚更是怒不可遏,他一拳打到墻上,手指立馬滲出了,“你他媽也敢威脅我?”
說完,滿臉鷙地拿起手機,撥通電話,“讓所有人跟蕭設計師停止合作,并把他嫖娼的視頻發給他老婆。”
蕭設計師?是誰?展漾在心里疑問,但有種不好的預,不過這次決定無論如何都不妥協。
打完電話,他坐在沙發上靠著,沒有理展漾。
過了十分鐘,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不過這次直接把電話放到了展漾耳旁。
“秦揚!你不得好死!現在就開始對付我們了!是你讓所有人不跟我們合作了,還讓我們賠上千萬的違約金,你居然還試圖搞散我們的家庭!我姐不讓你糟蹋了,你就開始對付我們是吧,你真是活該被甩!”
是展!
原來剛剛秦揚打電話是去對付展和丈夫。
“,”展漾張地喊道,“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姐姐!”聽到悉的聲音,展流下淚來,“姐姐,你怎麼用他的號碼給我們打電話,他又找到你了嗎?我們什麼事都沒有,不用管我們。”
聽著展的嗚咽,展漾悄悄了把汗,正準備開口細問,秦揚滿意地把手機收回去,掛斷電話。
對秦揚說:“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沒怎麼,就是讓兩位大設計師永遠翻不了而已。”他隨意地說。
“我們的瓜葛和別人沒有關系,你為什麼非要把他們扯進來?”展漾眼含著淚,抖著問道。
秦揚起用力掐住的臉,“你不是威脅我嗎?我讓你嘗嘗真正被威脅是什麼滋味。”
這些年,展漾被他威脅的還嗎,心想,從小他就用父母威脅自己,現在開始用妹妹威脅。只有他可以隨意對待自己,自己卻不被允許有一丁點惹他不開心。
“我沒有傷害你邊任何一個人,我也只是想要回屬于我的權利,我沒有威脅你。”無力地說。
“還狡辯!你三番五次傷害我就不算傷害嗎?每天權利權利,我告訴你,有錢有權才有權利,像你這種人也配說權利?不過是被我攆在腳下的螻蟻。”
“你放過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你讓我放我就放?你也配?”
他就是這樣,只有一直順從他、乖巧地給他規訓,他才會好說話,一旦有任何的不聽話,他就大發雷霆。
“既然你看不起我,為什麼要讓我一直待在你邊?讓我離你遠遠的不是更好嗎?”秦揚一而再再而三辱,終于問出了一直以來都想問的問題。
“你管我?我就喜歡著螻蟻玩,看你們痛苦我很開心,不然生活沒什麼波嘛,沒意思。”
他說他只是把他們當不起眼的玩,展漾其實一直知道他是這樣看待自己的,早就認清了這個事實。
心臟一陣痛,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覺了,秦揚總是輕而易舉就把擊垮。
“你要怎樣能放過我家人?”自己怎樣都可以,但不愿意連累展。
“我跟你回去,你不要再整他們了可以嗎?就按你說的,我做你書。”展漾著聲音,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晚了!現在我書也不讓你做了,至于他們嘛,等你把我服侍開心了,我再放他們一條生路。”
上位者總是輕而易舉說出這樣的話,一丁點靜就足以把他們攪得天翻地覆。
展漾再次向他低頭,此刻,終于懂了那句話:以卵擊石,焉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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