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確診腺結節之后,展漾開始盡量不生氣,不管秦揚說多麼氣人的話,都克制著自己不生氣,加上每天都吃著醫生開的那些藥,半年過去,展漾臉上的痘全消掉了。
27歲的展漾仍舊很青春靚麗,臉上膠原蛋白滿,皮白皙,盡管沒有像別的富太太那樣經常都往容院跑,但的狀態仍然保持得很好,每次看到展漾,秦揚都覺得如沐春風。
所以他很喜歡回家,很喜歡看到展漾,很喜歡期待那個有展漾在的家。
今年秦揚就要29歲了,看著曾經的同學們陸續發來結婚請帖和孩子滿月宴請帖,展漾知道,自己或許也有收到秦揚的喜帖的一天。
跟在秦揚邊二十幾年,現在兩個人都是奔三的年紀,而且秦揚已經逐步完全掌握住秦家的家業了,但秦揚從來沒有跟說過兩個人要結婚的事,展漾心里更加篤定,秦揚從來都沒有要跟結婚的計劃。
還好秦揚沒有這個打算,因為展漾一定不會愿意,他們之間因為這個問題一定又會有一番拉扯。
今天,秦揚和展漾又要去參加老同學的婚禮。
兩位新人在門口迎接賓客,看著挽手來的秦揚和展漾,他們熱地打著招呼,新娘說:“你們倆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到我喝你們的喜酒呀。”
展漾聽到這話,尷尬得不知所措。
秦揚方地說:“哈哈,結婚的時候一定會通知你們的,今天先祝福你們呀,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他在社上從來都是如魚得水。
新郎道著謝,然后把兩人往禮堂領。
婚禮開始,看著臺上相又青春的一對璧人,展漾出神地想著,相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事了,在幾十億人的星球中,能夠遇到自己全心慕的人,而這個人也剛好慕著自己,這是多麼難得的事,從來沒有過這種,或許這輩子也沒有機會了......還有旁邊痛哭的新娘父母,展漾想,誰又會因為舍不得我而哭泣呢......
秦揚看著旁發呆的展漾,以為是在羨慕這對新人。
秦揚認為,或許自己是該給展漾一個名分了,反正自己這輩子只想跟展漾在一起,與其讓展漾抱怨自己生的是私生子,不如早點合理合法地娶進門,讓生孩子。
現在秦父、秦母已經完全管不了他了,他想娶誰就能娶誰。
晚上,兩人洗漱完準備睡覺,秦揚習慣地把展漾抱在懷里,他說:“明天我們也去領證吧。”
展漾聞言卻是大驚,他轉頭對秦揚說:“你瘋了?”
“我沒瘋。”秦揚冷靜地說。
“快睡吧,你清醒的時候肯定是說不出這種話的,都困得神志不清了。”
“展漾,”他把展漾翻面對他,認真地說:“我很清醒,我是認真的,我想給你一個名分。難道你不想名正言順地待在我邊嗎?”
展漾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不想,我甚至一點都不想待在你邊。”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放下嗎?你一定要揪著那些不開心不放嗎?這幾年我們也很平淡、也很幸福啊,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樣。”秦揚質問道。
“那只是你以為的幸福!”展漾吼道,“如果我幸福就不會得腺結節!”
“這幾年我難道對你不好嗎?你喜歡看書,我把你喜歡的書全給你搬回家,還專門騰了三個房間給你放書。你喜歡畫畫,我找專業的老師上門教你,給你們各種工。你想要個人空間,現在我不是每天都給你很多個人空間嗎?你怎麼還不滿足!”
“如果你認為這就是為我好,這就是幸福,那我無話可說。”展漾閉著眼,不想再跟他爭論。
秦揚卻不放過。
他掰開的眼睛,“你看著我,這些年我也為你變了不,我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對你了,為什麼你還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秦揚說著,心里泛著一陣酸。
“秦揚,你以為過去的都過去了,其實只是你一廂愿。你認為過去了,只是因為你不是那個害者,你沒有任何的創傷,這些年,我還總是夢見曾經那些令我害怕的畫面,我總是小心地觀察你的表,害怕你又突然生氣。我也想放下,我很努力地說服著自己、給自己洗腦,但是我發現我做不到,你給我制造的傷痕永遠都會刻在我心底里,永遠抹不去。”
展漾緩了緩呼吸,盯著秦揚的眼睛問道:“我打掉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你放下了嗎?”
秦揚不得不承認,展漾問這話的時候,他心里還是有一瞬間的疼痛閃過。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他怎麼可能放下......
秦揚坐起,把展漾抱起來,抱在懷里,眼角不自覺流著淚。他說:“展漾,我以后都會彌補你,你把以前統統忘記,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忘不掉的,你知道的,秦揚。”展漾委屈地哭著,說:“你讓我走吧,讓我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吧,我會謝你的。”
他說:“不行,現在你要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離開我。”
展漾問秦揚:“你現在是不是上我了?”
秦揚沒有回答。
曾經很多人問過秦揚是不是展漾,他都斬釘截鐵地回答“不是”,今天,面對這個問題,他猶豫了。他的心告訴他,,很。
第二天,秦揚強地拉著展漾去領證結婚,展漾死活都不去。
拿著刀放在脖子上,說:“你要是要我,我就去死。”
秦揚看著眼前的展漾,很害怕真的做出什麼危險行為,像以前那樣威脅道:“你要是有什麼事,我會讓你妹妹不得安寧。”
秦揚知道,展漾唯一在意的就是這個對掏心掏肺的妹妹。
展漾卻不再他擺布,冷笑著說:“你不會的,秦揚,你只是舍不得我死。你已經上我了,你威脅我也只是想我活著繼續待在你邊,我不相信我死了你會找任何人算賬。”
秦揚心急如焚,趁展漾不注意,上前一把奪過手里的刀,把抱在懷里。
“你贏了。”秦揚說。
那之后,秦揚沒有再提過結婚的事,他想,反正展漾好好的在他邊,有沒有那個形式也不重要,如果展漾不需要,自己也無所謂。
某天,秦揚問展漾:“你想再養一只寵嗎?”
“不想,”展漾斬釘截鐵地說,想到那天看到的殘忍場面,不想再有任何一個生因為苦,害怕哪天秦揚又發起瘋來。
秦揚說:“再養一只,我們好好對它,一切都從頭開始。”
秦揚期盼著小能讓展漾心更好一些,他想展漾趕給他生個孩子,這次他一定會看牢,直到孩子出生,有孩子就能一直綁住展漾了,有了牽絆,他們這輩子都不能完全分開了。
盡管展漾完全拒絕,秦揚第二天還是帶回來了一只貓,是和上一只一樣的布偶貓。
他它“Rere”,是英文里表示”重復“意義的前綴,他期他和展漾能有一個新的開始,期著和展漾的孩子也早點到來。
秦揚和展漾之間,也不知道誰更折磨誰,秦揚給展漾帶來了諸多痛苦的回憶,卻無可自拔地上了,陷永遠沒有回應的沼澤;展漾朝思暮想的都是要離開秦揚,卻被迫一直待在秦揚邊。
秦揚求展漾他,展漾求秦揚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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