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著手中這一大串哄小孩子的氣球，輕笑道：“想把你抓進實驗室解剖了。”

“？”

徐京墨怎麼也沒想到這麼浪漫的舉會換來這麼瘆人的回應。

杜若看著他笑，“研究研究，你是什麼種類的蛔蟲變得，怎麼這麼會讀人心。”

徐京墨角微揚，手捋了下被風吹的碎發，聲道：“這還用研究麼？我要是蛔蟲變得，你就是我的寄主，了解你簡直易如反掌。”

杜若問：“什麼時候發現的？”

徐京墨如實告知，“其實早上聽見你打電話了。雖然沒聽懂容，但現在也猜得差不多了，你是要回去了嗎？”

杜若微怔，本來還沒想好該怎麼跟他說，沒想到他這麼敏。

徐京墨故作輕松地拍了拍的頭，輕哼道：“不是答應過我，什麼也不會瞞我的麼？不坦誠啊，小朋友。”

杜若微哽，心里苦得難，輕聲道：“沒想瞞你，就是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

“嗯，沒怪你。”徐京墨將虛攬在懷里，半開玩笑道：“怎麼樣？跟你待久了，我是不是也變聰明了，一下子就猜到了，你要是想背著我在外面有狗，瞞不了一點兒。”

杜若看著他不說話，連反駁的玩笑也說不出來，鼻尖莫名一酸，微微抿了抿。

徐京墨輕嘆了口氣，將牢牢擁懷里，輕輕拍了拍的頭，安道：“怎麼了，不是早就說好了麼，你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國，我早做好準備了，沒事的，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杜若低聲回答：“最晚月末。”

“嗯。”

徐京墨結微滾，強忍著緒，不想暴自己的毫脆弱。他知道，萬一他要是也繃不住，杜若就該哭了。

他輕聲哄著：“行，五一之前唄，五一過后還有兩個月就是暑假，暑假過后有十一，十一過后就是寒假。我們見面的日子多著呢。我會去看你的。”

杜若抱著他，啞聲道：“但是我很忙，即使你來看我，我也不一定有時間陪你。”

“沒關系啊，我去看看我們若寶生活的城市、學校，走一走你走過的路，我也開心，別怕，我會盡早去陪你的。”

杜若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再多的甜言語也不住心里對于即將分別的酸。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鄭重承諾著：“徐京墨，我會回來的。”

“你要等我。”

“好。”徐京墨一遍又一遍地耐心回應著。“認識我的人都知道了，我是你的，我能跑哪去，是不是？我肯定乖乖等你。”

工作日，游樂園人流量并不多，徐京墨輕聲哄了一會兒，聲道：“好了，一會兒那兩個小鬼回來，該以為我欺負你了。”

“你就是欺負我了。”杜若悶聲道。

“……開始無理取鬧了是吧？”徐京墨笑問。

杜若笑了聲，嘀咕道：“誰你把我的心跑了。”

讓現在本舍不得跟他分開。

徐京墨：“雖然土的，但是我開心，多說點，我聽。”

杜若：“我昨晚睡得一點也不好。”

徐京墨忙問：“怎麼搞的？肚子難了？”

杜若：“被子太輕了，本不住想你的心。”

“……”

徐京墨無奈地了的脖頸，垂眸笑道：“土味話算是讓你學明白了。”

杜若眉眼深地看著他，認真說：“徐京墨，我好你吖。”

徐京墨抬手蓋住璀璨如星的眼睛，微微俯，在耳邊聲道：“我也你，若寶，別瞎勾引我，會想犯罪的。”

杜若拍掉他的手，吐槽道：“看你一眼就勾引，你定力也不行嘛。”

徐京墨解釋說：“沒辦法，對你有心理上的慕，還有生理上的喜歡，就是看一眼都心。不信你在我面前放h片，我都不帶有變化的，因為沒興趣。”

杜若突然臉一紅，慌地看了眼四周，好在周圍沒人，聽不見他這不要臉皮的話。

徐京墨笑道：“現在知道大庭廣眾，害怕丟人了？”

杜若若無其事地跟他拉開距離，“我可沒你開h腔，淺。”

徐京墨無所謂道：“嗯，我也就能過過癮，某人饞我子都是直接行。”

杜若憤地瞪他，過不去了是吧，給他嘚瑟的。

徐京墨笑著了的頭，轉移話題說：“別想那麼多，回來是讓你休假開心的，開開心心地玩就好了。”

“嗯。”杜若點點頭，左手牽著他的手，右手晃了晃一大串氣球，彎眼笑了笑，結果更改不了，還是珍惜現有的相時，能開心一天算一天吧。

兩人去尋找杜堯和徐斯言的蹤跡。

由于氣球被徐京墨包圓，路上，有家長想跟杜若詢問氣球賣不賣，杜若免費贈送了出去。

贈人玫瑰，手有余香。看著那些小孩子們臉上的笑，好像也滿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四人在游樂場玩到了天黑才回去。

給兩個玩累的小鬼先送回家，徐京墨和杜若又在外面閑逛了會兒，不舍得分開。

徐京墨說：“我改簽了明天早上6:00的飛機，早上就不來看你了，晚上回來再找你，周六周日都在這，你不用折騰，多陪家人待幾天。”

不用折騰，他卻要在課余時間來回折騰。

杜若抱了抱他，“辛苦了，男朋友。”

徐京墨輕彈了一個腦瓜崩，“想跟你待在一起，幸福，怎麼能辛苦？”

杜若嘆道：“多胺可真讓人上癮。”

徐京墨笑道：“那以后我多胺小王子。”

杜若笑問：“那我呢？”

徐京墨思考了幾秒，回答：“啡肽小仙吧。”

杜若瞬間懂了，心疼地抱著他更了一些。

多胺像是一種即時滿足，吃到好吃的食，看見好笑的視頻，大腦都會讓你分泌出快樂的多胺，像是一種獎勵元素，卻也會急速消失，在過后又會很容易陷巨大的空虛。

啡肽則更像是一種延遲滿足，就像是熱馬拉松的人一樣，當跑過那個“極點”，整個人都會神清氣爽。啡肽雖然安穩，卻相對持久，更讓人上癮。

如果用兩種質比作，多胺是瞬間的心，啡肽則是長久的好。多胺讓人現在快樂，啡肽讓人經歷痛苦過后才長久的快樂。

人生不是只有短暫的一個時間點，他們還有好遠好遠的未來。

上一個人沒什麼了不起，一直下去才了不起。

徐京墨，終究是比要得更多更多。

*

清晨4:30，徐京墨睡眼惺忪，拖著沉重的步伐，打著哈欠走出家門。

推開門，見院門口停著一輛不屬于自家的車。

后車窗緩緩落下，出杜若那張艷人的笑。

趴在車窗上跟他揮手，笑道：

“早安，男朋友，送你吖。”

徐京墨偏頭樂了下，什麼睡眠不足的疲憊都瞬間煙消云散。

幾步上前，拉開車門上車，發現車的擋板開著，隔絕了跟前座的視線。

他剛剛坐好，車輛平穩起步，杜若突然翻過來坐在他上，蔥白的食指輕輕按了按他的，晶亮的眼睛里盛滿笑意，低聲呢喃道：“接吻麼，男朋友？”

徐京墨話不多說，扣住的腰。

啞聲道：“杜若，我遲早要被你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