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月冷笑:“你以為蔣凝容不下我,就能容得下你嗎?”
江蔚看著,沒說話。
梁婧月:“不用這麼看著我,誰不知道你和師哥的關系,紙包不住火。”
話到此,江蔚沒有狡辯,“所以呢?”
“所以?”梁婧月嗤嗤的笑聲有些刺耳,“你還沒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我有梁家做靠山,蔣凝不敢把我怎麼樣。但你呢,你有什麼?如果蔣凝想搞你……”
梁婧月故弄玄虛似的頓了幾秒,見江蔚面不改,不惱怒地夸大道:“你無權無勢,跟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江蔚:“梁小姐,現在是法治社會。”
“別裝了,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梁婧月撥了下肩頭的長發,“江蔚,你若不想砸了金飯碗,我可以給你個出路,跟我合作,怎麼樣?”
江蔚著手紙,平靜地對上梁婧月的目,“跟你合作去針對蔣凝?”
梁婧月覺得上道,“蔣凝這人心狹隘,一旦讓知道你和師哥的關系,你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但你要是跟我聯手,我可以幫你。”
瞧瞧,說得多麼冠冕堂皇。
明明自己斗不過蔣凝,還擺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態讓人為鞍前馬后。
江蔚要是個傻蛋,可能真的會被梁婧月策反。
簡單思索一番,想到某些可能,搖頭失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梁小姐是這個意思?”
“什麼?”梁婧月沒聽懂。
江蔚丟下手紙,側目瞥,“如果我跟蔣凝針鋒相對,梁小姐說不定會坐山觀虎斗,到時候我把路趟平了,把人全得罪了,你再坐收漁翁之利,這算盤打得可真好。”
梁婧月被中了心思,惱怒,“你胡說什麼!”
“是我胡說嗎?”江蔚淡淡扯,“你不是有梁家做靠山,還能連一份賀氏董辦的工作都保不住?我要真被人針對,你確定會幫我而不是落井下石?”
江蔚接連拋出兩個問題,梁婧月頓時語塞。
眼睜睜看著江蔚離開,一口氣梗在口,氣得不行。
這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梁婧月繃著臉,沒一會,也跟了出去。
走廊外,江蔚剛走過大廳轉角,肩膀就被人撞了一下。
皺著眉看去,梁婧月冷哼著從旁路過。
這種小把戲,江蔚沒放在眼里。
有時候對待蠢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敬而遠之。
不然你越跟客氣,就越是蹬鼻子上臉。
回到宴會廳,氣氛依舊火熱。
行業英們推杯換盞,觥籌錯,儼然是盛大的名利場。
江蔚打起神,隨手拿過香檳,準備繼續和場的大佬攀談。
這時,電話響了,是徐曼的。
“徐姐?”
“你人呢?”
“去了趟洗手間,剛回宴會廳。”
“三樓休息室,賀總我們過去一趟,你先上去,我回車里拿電腦資料,馬上到。”
江蔚環顧四周,影影綽綽的人群里確實沒看到賀譽的影。
只有蔣凝被一群人圍在中間,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喂,喂,江蔚,你聽到了嗎?”
“我在。”江蔚心有顧忌,“是賀總說的?”
徐曼腳步匆匆,“是啊,說是要談一下凱越科技合作的事,方案你看過吧,你先過去跟他說幾句,我很快。”
聞此,江蔚不疑有他,放下香檳就離開了宴會廳。
而人群簇擁,梁婧月看到江蔚離開,得意地揚起了角。
樓上,休息室門口。
走廊厚厚的地毯吸納了腳步聲。
江蔚靜靜地站在門口,沒敲門,也沒進去。
如今跟賀譽的關系,單獨相難免尷尬,不如等徐曼到了再說。
等了幾分鐘,徐曼一直沒來,江蔚給打了通電話。
接通時,那端吵吵嚷嚷的,約還能聽到人尖銳的爭執聲。
“徐姐?”
一陣激烈的爭吵過后,徐曼氣吁吁地說道:“江蔚,我這有點事,得晚點上去,你跟賀總先聊。”
“你那邊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不用,車被了,我能搞定。”
隨即,電話掛斷。
許是江蔚的說話聲傳進了休息室。
大門打開的剎那,江蔚表怔住,“賀總。”
賀譽穿了純黑的手工西裝,矜貴又俊。
男人邊走邊扯開領口的溫莎結,驀然瞧見門外的江蔚,音格外沙啞地問,“你來做什麼?”
江蔚:“徐姐說,你找我們。”
賀譽瞇眸,將信將疑似的,“徐曼說的?”
江蔚聽出了男人語氣中的嘲諷,尷尬地別開臉,“如果不是的話……”
“進來說。”賀譽轉往回踱步,見江蔚沒作,濃眉皺,“需要我請你?”
江蔚不得不抬腳跟上,進了門,就被里面的香調刺激的打了個噴嚏。
房間里的熏香太濃郁,又香又膩的味道,很是刺鼻。
四周的燈帶氤氳著淡淡的淺,很容易令人浮想聯翩。
江蔚低垂著眼瞼往里面走,卻不料賀譽突然頓步。
一時不防,腦門撞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賀譽猛地轉,勾著的腰攬懷中,而后瞇眸打量那張錯愕且緋紅的臉頰。
此時,江蔚雙手撐在他前,又又惱,也不知是不是緒上頭,總覺得有種氣翻涌的沖。
“賀總,蔣小姐還在樓下。”
可能是頭頂的燈太夢幻,落在賀譽的眼尾,映出一抹暗紅。
他不說話,眼神聚焦在江蔚的上。
周遭的溫度仿佛升高,蔓延出粘稠的曖昧。
江蔚用力撐了撐手掌,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賀總,您喝多了?”
賀譽眸深邃,眼底深燃氣一簇火苗,如梅止般,以目貪地描繪著江蔚臉上的每一細節。
而后,俯首狠狠地將吻住。
吻得深,吻得急,失去了理智般。
江蔚被迫承著令人心慌意的熱吻,推不開,逃不掉。
可漸漸綿的反應騙不了人。
劇烈掙扎著,想說些什麼,但被堵住了,話不句。
賀譽就像是夢魘住了,抱起江蔚來到沙發,并讓坐在自己的上。
同一時間,樓下宴會廳。
蔣凝給賀譽打了幾通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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