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的話一出口，江蔚就知道自己的思路錯了。

討論會結束后。

徐曼整理著資料，抬眼看向江蔚：“來賀氏之前，你是做什麼的？”

“市場營銷。”

“你這就業度真夠大的。”徐曼見其他人都走了，便出一支士煙點燃，“你為什麼會覺得阮洋想要轉嫁風險？”

江蔚笑著搖頭，“我還是別在專業人士面前班門弄斧了。”

剛才的發言純屬個人看法。

雖然大家很給面子的沒有反駁，但江蔚心如明鏡，的思考方向確實是錯了。

徐曼著煙，“別謙虛，這可不是班門弄斧，放在商業角度，你說的那些屬于投資里的風險識別，不可或缺。”

基于昨夜里江蔚撞見的一幕，徐曼對有點好。

更是不介意給幾句良心建議。

江蔚：“幸好不算太離譜。”

徐曼：“你不會是被打擊到了吧？”

“那不至于。”江蔚不是職場新人，不會為了點小事就自怨自艾，“我又不是玻璃心。”

“你能這麼想就好。”徐曼吐出個煙圈，“當年我也是這麼過來的，會上發個言都磕磕絆絆，既怕出錯，又想表達，還不如你呢，多磨練磨練就好了。”

江蔚心思剔，能聽出徐曼的安，“嗯，謝謝徐姐。”

“謝我干什麼，走，請你喝咖啡。”

第一的并購談判在多磋商下陷了僵持。

賀譽帶著團隊于第二天返回了榕城。

阮洋環保不肯退讓，賀氏同樣要做新一的并購評估。

下午四點，飛機抵達榕城。

舷窗外，云層翳，雨夾雪。

整個城市都籠罩在濃稠的霾之下。

一如此刻賀譽的臉。

出了機場，同事們自行回了家。

江蔚跟著賀譽上了車，坐在他邊，能聽到不斷響起的手機震聲。

瞥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但賀譽并不打算接聽，直到對方自掛斷為止。

江蔚不聞不問，心里卻在盤算著昨天徐曼和說過的話。

——聽說賀總要訂婚了，你知不知道是哪家千金？

江蔚如此通的一個人，當時的反應卻足足呆滯了好幾秒。

徐曼的詢問，不是空來風。

是真的聽到了風聲，才在私底下向江蔚打探消息。

殊不知，這樣的打探對江蔚而言堪比誅心。

近期，‘賀譽’和‘訂婚’二字好像被人做了捆綁。

走到哪里都有人提及。

賀譽明顯心不好，讓司機把江蔚送回公寓，連句話都沒說就關上了車門。

江蔚神淡淡，仰頭著天空飄下的雪花，很涼，涼的令人清醒。

隔天，江蔚準時到公司上班。

小半個月沒見，梁婧月出現在董辦時，曾經張揚的五，眼可見地憔悴了不。

梁婧月魂不守舍地坐著，眼神時不時看向后方的電梯間。

江蔚沒搭理，把文件整理的差不多，便抱著電腦去找余高揚了。

“這麼快就要轉去投資部？”余高揚驚訝地挑眉。

江蔚把電腦中的文件夾一一打開，“嗯，出差之前跟賀總提的申請。”

余高揚聞聲笑笑，“我以為你起碼要在董辦再歷練個半年一年的。”

“對你來說是歷練，對我來說……未必吧。”

江蔚沒把話說，余高揚看著，兩人算是心照不宣了。

花了兩個小時，江蔚手頭的工作全部接給了余高揚。

過了午休，賀譽還沒來，江蔚自行去了七樓的投資部報到。

周新提前就接到了通知，“歡迎啊，江助。”

“周總，以后還請您多指教。”

“指教可談不上，咱們互相學習，共同進步。”

周新作為第一批加賀氏的研究分析師，在公司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

他親自帶著江蔚在投資部走了一圈，這下所有人都知道江蔚調崗了。

一時間各路微信聊天群里消息不斷。

“江助這是下基層暗訪還是真的轉崗了？”

“當賀總的助理多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居然跑來做業務，腦子瓦特了。”

“董辦新來的梁婧月前陣子出盡了風頭，江助沒準是被貶下來的。”

觀者不，夾雜的奚落聲也有很多。

職場一貫如此，丁點的風吹草就能引起無數人的圍觀和討論。

下午三點，賀譽出現在賀氏董辦。

聽完余高揚的匯報，他了眉心，“江蔚今天沒來？”

“去投資部辦公了，我上來一趟？”

賀譽沉著，“的工作呢？跟你接了？”

“都在我這里。”余高揚攤開一份文件，“這是月底榕商大會的會議日程，江蔚跟商會的外聯辦都接洽完了，到時候您直接出席就行。”

賀譽靠著椅背不知在想什麼。

余高揚等了一會，主說道：“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賀譽黑眸微瞇，嗓音低沉的吩咐，“你跟周新打個招呼，讓他多照顧著點。”

至于照顧誰，余高揚自然懂。

他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點頭應下，轉出了門。

其實余高揚很想說，以江蔚的為人世，就算不跟周新打招呼，也能在投資部混得如魚得水。

只不過是董辦這一畝三分地限制了江蔚的發揮。

打從去了投資部開始，江蔚有種扎了學習海洋的錯覺。

雖然每天忙得不可開，卻在增長經驗的過程中樂此不疲。

三天后，江蔚接到了顧云恒的電話。

算算日子，渝市一別，兩人十多天沒聯系了。

江蔚夾著電話，敲完最后一行容，起走向了茶水間。

“顧先生。”

顧云恒語氣無奈，“你怎麼還我顧先生。”

江蔚著酸脹的肩膀，微微莞爾：“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顧云恒笑著說：“你搶了我的臺詞。”

“都一樣，我前兩天剛出差回來，正巧今晚不用加班，有空的話，我請你吃個便飯。”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顧云恒給打電話的目的本就是約飯。

兩人定好晚上見面的地點，寒暄了幾句就掐斷了電話。

再回到工位，江蔚繼續投到工作當中。

沒一會，周新過來遞了份資料給，“江蔚，過兩天要去趟凱銳科技談個合作，這是項目資料，你悉悉，到時候一起過去。”